冥御煌看着慕若无奈离开的样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实话实说啊!在他眼中,她就是万人迷!
房门外。
夜齐皱着眉,失落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就传出开门声,几乎是瞬间他便转回了身子。
“你出来啦!”灿烂干净的笑容,带着一丝委屈,夹杂着苦涩。
慕若心头一震,这熟悉又有点心疼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不认识他吗?
夜齐看见慕若顿住,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慕若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心底却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不停地在找回忆,试图从里面找到些许片段,然而,结果是一无所获,不管是她现代的记忆,还是以前的记忆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夜齐看着慕若平静的样子,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看见他那样的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之间的羁绊,可不是轮回时间能够掐断的。
“你是不是——”夜齐话还没有问出口,突然发现冥御煌走了过来,连忙抿唇说道:“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慕若了然的挑起眉,点头答应,“我们去制毒室。”她说着话,回头警告的瞪了一眼冥御煌,“你昨夜没睡好,休息一会。”
冥御煌明明知道慕若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为夫确实太卖力了,若儿聊完之后快回来。”
慕若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夜齐看了一眼满脸敌意的冥御煌,礼貌的点了点头,暗中赞叹,她的眼光倒是不错,找了一个好归宿。
冥御煌似乎看懂了夜齐的眼神,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
制毒室。
慕若走进房间之后,回头看着夜齐,主动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
夜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你是不是神格者?”
“什么?神格者,那是什么?”慕若疑惑的看着夜齐,不明所以。
夜齐凝视着慕若的神态,并不像是装的,分明就是不知道神格者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神格者?”夜齐不甘心的再次问出声。
慕若凝视着夜齐微变的脸色,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神格者,更加不认识神格者。”
夜齐肩膀一松,脸色煞白,被这个消息打击的非常厉害。
“你——没事吧?”慕若皱了皱眉,看着夜齐这样的神态,心底有些不舒服。
夜齐摇了摇头,失落的看着慕若,慕若又扫向她的手腕,“我能问一下,这个是什么吗?”
慕若眼神微闪,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感,她甚至没有考虑能不能说,嘴里的话却已经说出来了,“血玉,这是朋友送的。”
血玉?
夜齐抿唇凝视着慕若,虽然血玉是至宝,但是那却是别人送她的,如果是她们,绝不可能是别人送的,她们生来就有至宝追随……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夜齐脸上挂着僵硬的笑。
“没事。”慕若看了一眼夜齐,不想再被心底陌生的熟悉感掌控,于是连忙看向门外,“夜齐,如果没事的话……”
“额……我先走了……”夜齐有些失魂落魄,转过身子便要快步离开,跨出门外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慕若,“对了,你有本命兽吗?”
慕若闻声,抿了抿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只有魂契兽,没有本命兽。
夜齐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灭了,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打扰了……”
他以为能在极渊元界找到她们,哪怕是其中一人也好,只可惜……
慕若看着夜齐转身离开,好似精疲力尽的样子,脑袋突然一疼,耳边响起道道惨烈喊救命的声音……
“嘶——”慕若抬手敲了敲额头,使劲甩了甩,才将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甩掉。
站在走廊的冥御煌,看见夜齐离开之后,便迈脚走来制毒室,看见慕若非常不对劲,赶紧快步上前,“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疼了?告诉我哪里疼?要不我去找潋阳回来,这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慕若错愕的看着冥御煌着急的样子,身后抚上心口,嘴角不禁溢出笑。
“我没事。”
冥御煌闻声,赶忙上下检查了一番,又看了看慕若的脖子,确实没有奇怪的现象,心底才松了一口气,低眉看着慕若带笑的嘴角,忽然眼底掠过一丝坏笑。
“真的没事吗?胸口疼不疼?我看看是不是那个东西又出现了……”冥御煌说着话就伸手摸进肩膀的薄纱,奔着若裹胸裙的领口就去。
啪!
“啊——若儿——”冥御煌撇了撇嘴,低眉委屈的看着慕若。
慕若额角满是黑线,眯着双眼看着冥御煌,“你想干嘛?”
冥御煌瞪大双眼,继续委屈的看的慕若。“我,我想帮你检查身体啊!”
慕若瞥了一眼别有居心的冥御煌,丢下一句话,“我去阴殿接任务了,你还是检查你自己的身体吧!”
看着慕若恼羞的样子,冥御煌不禁笑出了声,“呵呵……真是太可爱了……”
冥御煌刚要说话,忽然眉心一蹙,迈脚一步,便消失在房间里。
走在燚阳殿花园的慕若,回头看了一眼住所的方向,看见冥御煌没有过来,不禁叹了一口气,一方面她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另一方面又想要安心学点东西,也是满纠结的。
收回视线,不再停留,径直的朝着阴殿的方向走去。
——
冥御煌面色阴寒,现身在柩辕宫后山一角,碎石岭。
碎石岭,名副其实,到处都是碎石,由于地势险要,若是脚下一滑,便会掉落悬崖。
安静的碎石岭连一声鸟叫都没有,碎石岭的天气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由一开始光线良好,变成了灰蒙蒙一片。
冥御煌单手负背,伫立在悬崖边,感受到上一次那股力量,旋即一声暴怒传出,“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