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齐百年皱起眉头。
“对!”敲门人点头:“他们还说让您给安排几个人手!”
“铁匠铺的老板呢?”齐百年又问。
敲门人回道:“那俩打铁的一个疯了一个死了!”
“疯了?死了?”齐百年露出迷惑之色:“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敲门人瞟一眼胡文生等人回道:“他们去那里买东西发现的,东西没买到所以打算自己做!”
“知道了!”齐百年点头:“你带几个兄弟去帮忙吧,问他们要几个就带几个!”
“是!”敲门人领命离去。
张萍看向齐百年:“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齐百年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在原来的县长府,县长被他们杀了一直没人住!”
“真是好胆!”徐玉兰眼神不善地夸赞。
张萍看向她:“你想死别牵连我们,发过誓之后不能有一点儿反叛之心,更不能有算计他们的想法,你想死我们可不想死!”
她讥讽地看着张萍:“张门主适应的倒是很快,晚辈佩服之极!”
张萍冷笑道:“我再说一遍你想死别牵连我们,我们可没人罩着!”
程良翠接过话:“在他们面前怎么不见你硬气,跟我们耍什么性子?年轻人,跟你一点儿忠告,别以为有人罩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孙锡文蹙眉看向两人:“人家想死你俩拦着作甚,咱们离她远一点儿就是了!”
徐玉兰蹭地站起,愤怒地瞪着三人:“就你们这些老家伙惜命,就我不怕死,我也怕死,但是我更怕让人控制于鼓掌之中,所以回去后我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门主,到时候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嗖!”她身旁的胡文生和方正峰闪身躲向一旁。
“咔!”金色的闪电瞬间把房顶轰出一个大洞,接着轰在她的头顶。
“啊!”她的头发炸起,大厅里的人和院里的人顿时失去听觉,眼里充满恐惧。
“咔!”绿色的闪电下落。
“咔!”蓝色的闪电。
“咔!”红色的闪电。
“咔!”土黄色的闪电。
五道闪电接连轰在她的身上,她一脸焦黑地站着一动不动,嘴里和鼻孔冒出青烟,她附近的桌椅板凳全部粉碎。
“呼!”房顶破洞处涌进寒风,她的头发和衣服瞬间化成飞灰。
“噗通!”她直挺挺地倒地,胡文生等人回神,一个个眼神惊惧。
“我的妈呀!真是灵验!”程良翠心有余悸地拍胸口。
“哎!”胡文生重重叹口气,苦恼道:“这让我回去如何跟上面交代!”
孙锡文指着尸体:“带回去,被轰的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张萍冷笑:“好言难劝该死的人,自己作死能怨谁!”
胡文生看向齐百年:“快叫人给她盖上,赤裸裸地躺在这里成何体统!”
“是是!”齐百年快步走向门口。
县长府,六个人像城里老百姓一样看着金武门方向。
“我靠,我竟然见识到了五雷轰顶!”马巧巧感叹。
佟晓军收回目光:“那是金武门所在!”
吴名几人同时看向他,苏婉荷问:“确定?”
“确定!”他单头。
几人又看向金武门方向,吴名淡笑道:“看来有人违背了誓言!”
乌月婵突然眼神惊慌地看向几人:“我靠,咱们发誓的时候动静可比他们大多了,若是违背誓言还不得被轰成渣?”
马巧巧看着她:“要不你试试?”
“滚!”她给马巧巧一个白眼。
苏婉荷轻皱一下秀眉:“也不知道是哪个违背了誓言!”
吴名看她一眼:“等齐百年过来一问便知!”
她看着吴名笑道:“齐百年哪能过来,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怜的老家伙!”马巧巧笑的幸灾乐祸。
吴名推一下苏婉荷:“走吧,先把炉子装上,等锅炉做好再换!”
“走!”苏婉荷走向屋子。
敲门人带着八个人很快敲响院门,吴名、佟晓军和他们一起直奔铁匠铺而去。
画图纸、做模具,吴名全部亲自上阵,帮忙的人以为会很累,动手之后才发现只需要炼铁其它的根本不用做。
一盏盏灯亮起,铁匠铺里热气升腾,里边的人一个个光着膀子。
“千万要按住!”吴名叮嘱扶着模具的四人。
“好!”四人答应。
吴名又看向另外五人:“你们把融化的铁水倒进去!”
“好!”五个人抬起大铁锅把通红的铁水倒进模具。
“吱嘎嘎”,就在此时房门缓缓打开,一个披头散发、衣服破破烂烂的人走进。
“别慌,千万别慌!”吴名急声提醒几人,佟晓军抄起大刀走向门口。
“好暖和呀!”进来之人伸出毫无血色的双手。
佟晓军瞪着进来之人停下脚步:“大哥,是铁匠铺的老板!”
吴名看向老板:“拦住他,千万别让他过来!”
“好!”佟晓军点头。
老板的目光落在通红的铁水上:“打铁?打铁我也会!”说着就往前走。
佟晓军横刀拦住:“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宰了你!”
老板停下脚步,看着他怒道:“你拦着我干嘛?这是我的店,你个强盗,我杀了你!”说着挥手拍向他的脑袋。
他抬手格挡,老板突然收回手,眼神畏惧地指着他:“恶魔、你是恶魔!”
“啊!”他张嘴朝老板发出吼叫。
“啊,恶魔,救命呀!”老板惊叫着跑向门口,伸手抓向门把手,手指碰到门变成两截。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老板大吼大叫着冲了出去,雪地上顿时又出现一排没有脚趾的脚印儿。
他关上门返回:“他的家人怎么不管他?”
其中一个人接过话:“这个家伙之前对老婆和孩子特别苛刻,变成这样老婆管他才怪!”
“那他父母呢?兄弟姐妹呢?”他看向锅里的铁水。
“父母死啦,兄弟姐妹自己过自己的,没人愿意带上这么一个累赘!”
他扭头看向门口:“手指和脚趾都冻掉了,估计活不过今晚!”
“吱嘎嘎”,房门再次打开,一只黑青色的脚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