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司睿诚一起稍微静了静,白锦愉又捋了捋思绪,更加确定昨天晚上她的经历,绝对不是梦境。
如果是梦境,她怎么会梦见小时候的辰和一诺,还有洛秦枫?
她也想起来了,那枚戒指她从洛秦枫的手上看到过,当时还是洛秦枫故意展示他的手给白锦愉看,好像就是有意让白锦愉看那枚戒指。
只不过当时白锦愉根本什么印象都没有,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她的梦境是真的,是她同样丢失的一部分记忆,那她小时候就是真的和辰,一诺,还有洛秦枫认识,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这三个人会对她和别人不一样。
辰对她的好是让宋雪都嫉妒的,他也说过,他看待白锦愉就像是自己的小妹妹。
白锦愉还在刷着牙,那种曾经对辰的依赖感就一点点的涌了上来。
别人不说,辰就在疗养中心,找他问一问,不就知道她的梦境里发生的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
快速的漱了口,洗了把脸,拍上点爽肤水,白锦愉头都没有梳,就跑出去拿衣服,回来换上,然后跑下楼。
司睿诚坐在一楼的沙发那打电话,看到白锦愉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他想要阻拦没拦住,但眼瞅着她是往疗养中心那边跑了,司睿诚只当她是饿极了,要去吃饭。
心里放心不下,他把电话先挂断,在门口大声喊道:“不用跑,慢慢走过去,我说了让他们给你做饭了,我过会儿就去找你。”
白锦愉雀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
……
白锦愉跑到半路,遇上了开着游览车巡逻的保镖,她拦下他们,嘿嘿一笑:“看到辰了么?”
“刚吃完饭,应该在湖边散步吧。”保镖往湖边指了一下。
白锦愉往湖边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小狮子安达蹦蹦跳跳的身影,从来辰和安达不分开,他一定就在那。
“谢谢啊。”白锦愉和保镖道了谢,朝着辰跑了过去。
“辰。”白锦愉停在了长椅后面,辰就坐在长椅上,眼神幽深的望着疗养中心四楼的窗户口。
白锦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所有的窗户都因为天气热而开着,只有一扇窗户,紧闭着。
那是宋雪的房间。
“你找我?”辰回过神来,拍了拍一边的位置:“坐下待会,这个季节的夕阳最美。”
“我不是来和你看夕阳的,我有事找你,”白锦愉看了看四周,感觉不*全,他们要聊的话题可是很机密的:“这里有没有个没人的地方?我是说,方便咱们俩私下聊的地方?”
辰歪着脑袋打量了她一下,站起身来:“跟我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疗养中心走去,安达就在后面跟着。
四楼的窗户后面,宋雪躲在窗帘边上,隐藏了身影,看到那辰和白锦愉走得那么近,不禁脸色一暗。
辰带着白锦愉来到了疗养中心的顶楼,这是个不错的地方,之前司睿诚曾在这里办公,比较安静,而且还没有保镖的监视,可以做点隐私的事,比如P白锦愉的照片。
辰不觉得他和白锦愉之间有什么需要隐私的事,但白锦愉提出来了这样的要求,他就配合一点,带她过来了。
站到栏杆边缘,辰望着远处一抹橘红,满意的微笑:“恩,这边看夕阳也不错。”
“辰,我真不是来看夕阳的。”白锦愉有点着急,双手抓着他的双臂,把他转过来。
辰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锦愉的手,说:“睿应该和你说了吧,我的手被你打的骨裂了。”
白锦愉急忙放手,低头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她乖巧的鞠了一躬,先请求人家的原谅,再问事情,比较好。
“恩,我没有怪你,也是我自己大意了,这事最好不要传出去,有损我的形象,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夕阳这么好看,你确定不看么?”辰又转过身去,悠悠的看着夕阳。
白锦愉一拍额头,狂躁的她想要打人。
“辰,”她把辰拉了过来,两只手不知道放哪好,最后搭在了辰的双肩上,这里总不会碰到他的伤处了吧。
辰倒是没有厌恶她的接近,他知道白锦愉一定是有什么事,着急了才会这样:“说吧,到底什么事啊?睿都处理不了,非要找我,难不成是你还想养只老虎么?”
白锦愉叹了叹,深吸一口气调整心理状态,将辰的脸紧紧盯着,又看了一个遍,确定就是梦境中的阳光小帅哥,只不过现在沧桑了一点。
她一本正经的问道:“咱们小时候,认识么?”
这下,轮到辰吃惊,发愣,魂不守舍,盯着白锦愉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白锦愉知道他不是否认,是不敢相信,就跟自己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一样,这种熟悉感是不可能错的。
“咱们在一个孤儿院里,我叫你大哥哥,你叫我小天使,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对不对?”白锦愉把那些画面说的更具体了点,以博得辰的信任。
“你……真的是……”辰有那么一瞬的哽咽,他们就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又见了面。
白锦愉笑着,将头发挽到耳后,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眼泪却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映着夕阳橘色的光,闪耀的如同价值不菲的粉钻一般。
“真的是你,”辰忽然把她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是你,可我不敢认,睿那个家伙一口咬定你不是孤儿院里出来的,我也就不敢再提这事,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错的,我知道我没有认错。”
“大哥哥,对不起,”白锦愉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放开,用掌心胡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我一开始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对你有些熟悉感,这次身体上有了变化,对你的熟悉感更强烈了,昨晚进行催眠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一些事,只是一些画面。”
“什么样的画面?”辰拉着她,坐到了藤椅上:“来,坐在这里,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