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在三楼。”前台告知苏澄,白锦愉的去向,顺便拿起电话,询问道:“需要我帮您通知她您的到来么?”
“不用,我自己联系她。”苏澄拿出手机,先给王涛发信息,告诉他暂时没事,白锦愉上楼了,她要去楼上找她。
王涛没回,她就给白锦愉打电话。
结果那妞说什么都不接,她真是无语了。
正好电梯下来了,她进入电梯,按了三楼。
而她不知道的是,白锦愉根本没在三楼,而是去了五楼。
“白小姐请您在这里稍等。”接待小姐打开了一间美容室。
这里是全封闭的房间,有屏风挡开更衣的地方,然后就是美容用的床,上面一盏别致的水晶灯照明。
白锦愉本身对这种密闭空间是很排斥的,她转悠了一圈,皱着眉头,说:“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我不喜欢这里。”
她一回头,那接待小姐的嘴脸忽然就变了,甜美笑容便成了邪恶冷笑:“你以为你还出的去?”
“你……”白锦愉的心“咯噔”一下,她飞快的冲向房门,却被那接待小姐先一步锁上了房门。
“开门啊,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们……”白锦愉用力的拽着房门,扭动把手,可房门说什么都拽不开,她只能不断地踹门,喊叫,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这里。
“别白费心机了,你出不来的,五楼也没有其他人。”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变了,是她跟踪来的那个短发女人。
难怪白锦愉刚刚上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整个五层都*静了。
她就是太自信对方没有发现她,才会这样轻易的落入陷阱。
“你以为我这么傻,发现不了你这种拙劣的跟踪么?如果不是他还要你有用,我会让你尝尝剥皮抽筋的滋味。”那女人妩媚的笑了笑,说的好像玩笑话,却让白锦愉冷汗直流。
白锦愉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但她说的“他”是谁?
周享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的?周享么?”白锦愉大声问道,她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哼,那个废物,他也配?”听那女人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把周享放在眼里,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冒着暴露的危险救周享?
除非,她救周享根本就不是为了周享,她的目的是引白锦愉或者司睿诚上钩?
“交给你了,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她就归我了。”
白锦愉贴在门上倾听,外面除了那个女人的说话声外,没有别的声音,可她的这些话,好像不是对白锦愉说的,而是对她提到的那个“他”说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我?你把话说清楚。”白锦愉拍打着房门,企图套出这女人的身份。
“是无冤无仇,不过我就是不喜欢长得太漂亮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你就自认倒霉吧。”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的走路声音越来越远。
她还真的走了。
白锦愉掏出手机,信号格竟是空的,这屋里没有信号。
这下是真完了,早知道就该听司睿诚的,不要轻举妄动,跟进来干嘛。
屏幕上面显示很多的未接来电,大部分是司睿诚打来的,还有苏澄打来的,他们现在肯定着急坏了吧。
白锦愉懊恼不已,可惜现在懊恼也救不了她,好在她在进来之前给司睿诚发了位置,如果发现她不见了,司睿诚应该会找来吧。
关键时刻,她还是要等司睿诚来救,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她甚至都能想象,等司睿诚破门而入之后,脸会有多黑,她可能以后都别想再单独出门了吧。
这时,房间里的水晶灯“趴”的一声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啊!”白锦愉吓了一跳,她背靠在门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射四周。
房间里并没有出现其他异样,她转身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大声嘶喊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就算不放我出去也给我开个灯啊,你们有这么穷么?这点电费都拿不出来啊。”
喊了半天外面也没有反应,她这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嗓子火辣辣的疼,幸好药茶还在手上,她猛灌了两口,又背靠着房门蹲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她不抱任何希望的小声喊着,时不时的拍打两下门,另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衣襟,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司睿诚,你快点来救我啊,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乱来了。
白锦愉在心里祈祷着,但愿司睿诚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手机还有不少的电量,她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这唯一的光亮,勉强给自己打气,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打湿,黏腻的贴在身上。
水晶灯灭了,空调也停了,房间里闷热不堪,她仿佛置身在一个大蒸笼里。
她不禁开始猜想,那个女人是要把她热死在这里么?
在这种密闭空间里会不会缺氧?在热死之前,她会不会先缺氧而死了?
除了手机能够照亮的地方,别处都是黑的,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死一般的沉寂,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侵蚀着她脆弱的小心肝。
他们在给她身体和心理上施压,想要看着她崩溃大哭,再苦苦哀求么?
她偏偏要咬着牙死撑,她相信,很快司睿诚就会赶来。
“呼”墙壁上忽然开了一道暗门,强烈的光线射进来,让白锦愉无法直视。
她用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睛,从手指的缝隙中,谨慎的观察着强光之中的情况。
她发现,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寒冷的空气在那个黑影之后灌了进来,白锦愉被闷热坏了,一身是汗,一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揉了揉肩膀,让自己尽快适应温度变化,同时小心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地狱的使者。”那人的声音比她现在的嗓音还要难听,但能分辨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地狱?
难道她死了?
就这样死了?
白锦愉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她还能感觉到疼啊,死人不是不能感觉到疼了么?
“胡说八道吧你,装什么不行,你装鬼?”白锦愉站起身来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