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锦愉还没打算结束,她又加了一种没有名字的液体,摇晃几下,一打开容器,里面烈酒的味道消失,散发出一种果酒的甘甜。
郁松吃一见长一智,知道白锦愉的套路,她是最会骗人的女人。
你如果把这个当做单纯的果酒喝,你就死定了。
一个调酒瓶倒出十个小杯子的酒,淡红色液体,散发着香气,这如果是在夜店里,必然是最暧昧的颜色。
“请吧。”白锦愉摊开手,一杯酒递到郁松面前。
“我可以喝,但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你陪我一起喝。”郁松接过她手里的酒,晃了晃,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点烈酒的味道都没有。
“你是会魔法么?为什么你会做这么多神奇的事?”郁松决定回去他也要研究研究。
“多谢夸奖,希望以后能改变你对百宝楼的看法。”白锦愉挑选了最边上的一杯,举了起来。
司睿诚赶紧按住她:“你干嘛要和他喝?放下。”
“她凭什么不能跟我喝酒,喝一口酒都不行,你这个小气男人。”郁松和白锦愉碰了碰杯:“碰过杯子就不能放下了啊,小锦愉,我先干为敬。”
郁松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喝下去的,那么要命的药酒他都尝过了,还有什么是他接受不了的?
何况不就是烈酒么?只要白锦愉没有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毒,她递上来的东西,他都不会拒绝。
“没事的。”白锦愉冲着司睿诚眨眨眼,端着酒杯不放。
司睿诚就是不想看她喝酒,固执的抢过来酒杯:“我替你喝。”
一杯下肚,司睿诚品了品,疑惑的看着白锦愉:“甜的?”
“嗯。”白锦愉点头。
一听司睿诚这样说,大家都跃跃欲试。
郁松自顾自的端起两杯,继续喝:“真不错,好喝,好喝。”
别人也开始抢,十杯酒一会儿就没了。
白锦愉继续调酒,又是十杯,又被一枪而光,等她第三次调酒十杯,没人敢来了,因为之前喝了她调的酒的人们都醉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下大家都尽兴了吧?”白锦愉擦了擦手,回头看着司睿诚。
这家伙也有点蒙了。
“这酒……”司睿诚迷迷糊糊的看着白锦愉。
“放心,这酒酒劲儿上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只要不与其他酒同饮,是不会醉的。”她的意思就是她喝,不会醉,但别人喝,就一定会醉呗。
“好狡猾啊你。”司睿诚抱着她,沉重的压在她肩上。
“你去坐着歇会,不喝别的酒,很快就没事了。”白锦愉给他放到椅子上,他实在是太沉了,白锦愉都拖不动他。
等她安置好了司睿诚,再一回头,苏澄正拿着她调的酒喝。
“哎,苏澄!”白锦愉再过去阻拦已经晚了,苏澄三杯下肚。
“哎呀,这不是我之前调的酒了,我看他们都不醉,就故意加了量。”白锦愉扶着苏澄,她闷闷不乐的还要拿酒:“你让我喝吧,我心情不好,让我喝醉了就好了。”
“你呀,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么?”白锦愉无奈的摇摇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很快就要醉了。”
就白锦愉那小身子板,扶得住谁啊。
两个人摇摇晃晃,晃晃悠悠哦,险些就要撞到门上,一只大手忽然出现,将晕晕乎乎的苏澄包入怀里,还是极具男友力的公主抱。
白锦愉定睛瞅着面前的大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送她回去休息,你扶不住她。”王涛酷酷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抱着苏澄走出宴客厅。
白锦愉有些犹豫,让他这样把苏澄带走,合适么?
或许苏澄自己是愿意的吧,等她一会儿酒醒了,知道是王涛送她回去的,她会高兴的吧。
白锦愉管不了她了,继续楼上楼下的忙。
这天晚上,每一个人都吃得尽兴,白锦愉做的菜美味至极,吃一口根本停不下来,基本上就没有剩菜。
尤其是甜点的部分,堪称一绝,要根据不同人的口味喜好量身定制,所以后厨的工作量可想而知的大。
但也正因为这样的尽心,才能让每一个人都满意。
这是她全心全意要去感谢的人,她不会敷衍。
现在问题来了,菜没有了,酒他们还想继续喝,这就是考验白锦愉的时候了。
她还要加班,给他们临时弄点下酒菜。
而由于她要在后厨忙碌,醉醺醺的司睿诚就没人管了,郁松和胡子立一帮拉着他猛灌酒,把那平时吃狗粮,吃不到葡萄心里酸的味全都暗暗报复在灌酒上。
等白锦愉忙完,看到白奶奶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坐着,她就走过去:“奶奶,楼上很热闹,你怎么不去吃饭呢?”
“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不就参与了,饭我随便吃点就行,我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下。”看完账单,白奶奶露出倦意,这一整天了她跟着担心,高兴地,是该休息一下了。
“那好,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炒个菜。”尽管白奶奶说不用麻烦了,白锦愉还是给她炒了一盘青菜,盛了碗饭端过来,然后又把休息室的沙发拉开,变成一个单人床。
“奶奶,你先吃饭,我去给你拿被褥过来,”白锦愉跑到门外,又跑了回来:“奶奶,不然你去楼上休息吧,这边一会儿可能会比较吵,你没办法好好休息的。”
“锦愉,你别忙了,我不上楼,你先过来,我和你说件事。”白奶奶拉过白锦愉的手,把司睿诚给她的那张名片拿了出来:“过段时间,我想要出国,去英国的一个疗养院修养。”
“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国啊?”白锦愉盯着那张名片看了一会儿,脸色一沉:“是司睿诚安排的?”
白奶奶点了下头,她立马把那张名片抢过去,站起来说:“我去找他理论,凭什么他要把你送出国?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为什么还要咱们分开?”
“你这傻丫头,他是为了我好,何况你已经嫁人了,你有自己新的生活了,还能和我一个老婆子住一辈子啊。”白奶奶按住她,把司睿诚说的那些轻重缓急都告诉了她。
她脸上更加愁眉不展:“我以为这次之后,封凌宇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