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呢,都出血了。”白锦愉皱着眉头,对他的说词压根不信,他总是体贴入微的关心着白锦愉,对自己的身体从来不上心。
能被他这样呵护着,白锦愉感觉很幸福,很荣幸,又觉得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优秀的他宠爱。
想着想着,眼圈忍不住红了,她轻微的吸吸鼻子,不想让司睿诚注意到她没出息的样子。
“哭了?”司睿诚勾起她的小脸,她却侧开脸去,不与司睿诚对视。
“哎呦,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谁不怕啊,我那时候比你还惨,吓得直哭,你已经够勇敢了,这就算是纪念你第一次留下的印记。”
司睿诚自己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根本没放在心上:“我不疼,真的,以前在战场上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我的痛觉神经早没了,如果你觉得对不住我,那可以主动表示一下……”他又坏坏的一笑。
白锦愉皱着眉头推开他:“没正行,我去找药来,你说不疼,谁信啊,乖乖等着。”
她想要去外面找护士要些消毒棉签和云南白药来,谁知一转身,看到病房门的玻璃上趴着两个人。
一个是啃着苹果看热闹的苏澄,另一个是司睿诚最不想看到的人,郁松。
既然被发现,这两人就大大方方的推门进来,郁松对着司睿诚吹了个口哨,惹得司睿诚差点冲过来揍他。
“我是好心过来帮你换药的,我猜你的伤口肯定备受摧残,濒临开线的危险阶段,如果我不救你的话,明天你就很难站着出医院喽。”郁松拎着个药箱,嘚瑟的朝着司睿诚晃了晃。
司睿诚把衣服穿好,和白锦愉说:“我们出去一下。”就拽着郁松离开了病房。
白锦愉不放心的目送他离开,想要跟过去看看,又怕郁松那张破嘴会趁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啧啧啧,司睿诚这身材,真没的说了,不知道王涛脱了衣服,是不是这款的?”苏澄啃了一口苹果,大方的对司睿诚评头论足,而后又幻想着她的王涛。
白锦愉心里有点别扭,虽然男人不穿上衣很常见,但自己的男人被苏澄这个色女看到,她表示很不高兴。
“你这个人真不知羞,怎么能盯着……男人看呢?”白锦愉语气凉凉的说,本来想说盯着我的男人看呢,结果没好意思说出口,临时删掉了两个字。
苏澄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白锦愉:“呦,你还生气了啊?我家锦愉现在也是个小女人了,知道护短了,不过你们俩秀恩爱够大方的啊,既然都这么大方了,我看一眼能怎么地,又不会少了他一块肉。”
“你说什么呢?别胡说啊,小心我翻脸,”白锦愉白了她一眼,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我胡说?要不是我给你挡着门上的玻璃,现在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你们俩的事了。”苏澄丢回去一个更大的白眼。
“小姐,你那是偷窥,别说的你跟好人一样,再说了,我们俩也没做什么啊。倒是你,你不是困了么?干嘛不好好睡觉,大半夜的瞎溜达?”白锦愉把问题拉到了苏澄身上。
“我睡眠浅,醒了就很难睡着了,本来呢,是想来找你说说话,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你和司睿诚说什么第一次很疼啊,纪念啊什么的,哎呦呦,我看司睿诚那身材,都快赶上名模了,怎么样,大兵的耐力肯定很好吧,把我们锦愉滋润的……”
白锦愉听不下去了,苏澄这嘴真是毫无下限:“哎呀,哎呀,咱们两天没见面,你就想和我说这个么?一个女孩子家说这种话也不觉得害羞。”
白锦愉撇撇嘴,躺到病床上,盖上被子:“我困了,你走吧。”
“呦,真生气了啊,”苏澄去摸她被子里的脸:“滚烫啊姐姐,你害羞什么啊,难不成我说错了?你们俩还没……”
被子里的蜗牛一声不吭。
苏澄了然的点点头,感慨一句:“司睿诚真是个好孩子,可这样下去,他早晚被你逼成孙子,你们俩是已经结婚了好吧,你喜欢他,他爱你,你们俩在一起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么?你墨迹什么呢?”
“我……”白锦愉不知道怎么说,正好苏澄提到了这里,她就像以前一样,把苏澄拉到被子里,两个人蒙着被子说起了悄悄话。
两人嘀咕了半天,苏澄唾沫星子直飞的传递给白锦愉经验,什么男人最喜欢女人若隐若现的装扮,主动不如欲拒还迎,但偶尔也要热情似火,不能让他觉得你可以掌控,新鲜感永远都在,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白锦愉也面红耳赤的听了,最后苏澄一拍脑门说:“你知道再过两天是司睿诚的生日么?”
白锦愉一脸的蒙:“他什么时候生日?你怎么知道他生日的?”
“你们俩的结婚证上写的啊,你不会都不知道吧,三月十五啊。”苏澄提醒着她。
对,是有这么个事,司睿诚的身份证号她都记得,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完全忽略掉了生日这码事。
315么?和打假日是一天。
苏澄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她从出神中拉了回来,问:“你准备礼物了么?”
“我……没……”白锦愉尴尬的回答。
比起司睿诚对她处处上心,她对司睿诚好像也太不上心了……
还剩下两天时间了。
……
司睿诚和郁松出了病房,就想找个地方给司睿诚处理伤口。
正好看见了王主任,司睿诚就说他和郁松有事要谈,让王主任帮忙找处安静的地方。
王主任和郁松也是认识的,听说郁松要和司睿诚谈事情,他也没多问,二话不说就腾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们。
好在郁松还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没有直接告诉王主任,他嫌医院给司睿诚治疗的效果不好,所以亲自来给他换药了。
司睿诚这次换药比较方便,穿的运动裤,宽松,可以直接从下面把裤腿卷上去,不用他脱掉裤子那么尴尬了。
郁松打从给他拆开纱布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再好的医生,再好的药,都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啊,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么?实话说吧,你是不是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