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锦愉出神的时候,司睿诚已经输入密码,推开那扇铁门,屋顶上的白炽灯自然亮起,将原本漆黑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这里竟然是一个射击训练室。
以白锦愉微薄的见识,她也只能分辨出这是干什么的,至于其中高科技含量,她实在看不懂。
“锦愉,我从没和你详细说过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事我也不能和你说的太详细,但第九营是个和一般军营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这些人,也不是一般的军人。”
看他这么认真又为难的样子,白锦愉表示理解:“我懂,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不用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要知道你这颗心里有没有我就行了。”
司睿诚一扫严肃脸,换上笑容:“当然有,全是你。”
“那你说说,带我来这做什么?看看你们的武器,试炼我的胆量?你不会是想要去暗杀封凌宇吧?”白锦愉想到一个最荒谬的可能。
司睿诚无奈的哼了哼:“拜托小姐,这里不是战场,我们也要遵纪守法的好吧?再说了,一个封凌宇需要我用暗杀这种手段么?我是要告诉你,我准备擅用职权,帮你消消火气。”
白锦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到擅用职权这四个字,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这不也是犯法么?”
“只要没人举报我的话,应该不算是犯法的。”司睿诚含糊的回答。
这不是掩耳盗铃?
“那个,我感觉好多了,不如咱们去吃早饭吧,哎呀,我还开着灶火呢,出门的时候忘了关了。”白锦愉扭头要走,被司睿诚拎住她的衣领,拽到了旁边另一扇铁门前。
“如果你不打算知道我的全盘计划了,是可以考虑回去吃饭了。”司睿诚吓唬她的效果达到了,却又有点见不得她临阵退缩。
白锦愉眼珠一转,站得笔直:“那不行,我必须要知道,否则我坐立难安,你还有什么吓人的,尽管拿出来。”
“这还差不多,才刚刚开始而已,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勾起唇角,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滴”的一声,语音提示:“欢迎你,战狼。”
门开了,里面放着五排一人多高的架子,每个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黑漆漆,吓死人的武器。
白锦愉放眼望去,她看到了手枪,*,*,还有一些她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武器。
但她晓得一点,这些玩意都是货真价实的杀伤性武器,一不小心会出人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她非但没有害怕的打退堂鼓,反而还有点小兴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实力的体现。
司睿诚是要教她射击么?
司睿诚迈开长腿,走进铁架子中间,随性自如的选了一把手枪,那样子就好像女人在超市货架上挑选卫生棉那般从容淡定。
然后他转身从另外一边的架子上拿了子弹一颗一颗的装好。
弄好之后,他在手中把玩着手枪,掂了掂分量,走向白锦愉:“这把比较轻,适合女人用,你先尝试一下。”
手枪的枪口对准了白锦愉,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手足无措间,枪口调转,司睿诚把手枪转了个方向,把手对着她。
“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白锦愉看着手枪,眼眸低垂,犹豫着没有接。
司睿诚以为她害怕了,就说:“你刚刚的愤怒呢,说的跟天不怕地不怕似得,连枪都不敢拿?你还想怎么变强,怎么对付封凌宇?”
白锦愉丢给他一个白眼:“我不是你,满脑子都是暴力行为,你知道暗杀犯法,难道要我去暗杀他么?要对付他,我可以下毒。”
“你想法还真多啊,我告诉你,这个想法你最好永远的只让它做个想法,你以为封凌宇是傻子啊,你送到他嘴边的东西,他会吃?”
司睿诚故作严厉的打消她这个念头,过于危险的事她都不能接触,连想都不行,除非是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为什么不会?郁松还是大夫呢,精通药理,结果呢,还不是着了我的道,你觉得下毒行不通,那你认为我拿着手枪靠近封凌宇,他就高高兴兴的让我开枪了么?”白锦愉一激动,把她的小秘密也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司睿诚低下身子,与她对视:“你说你给郁松下毒?我以为你只是弄点特殊食材让他拉拉肚子什么的,你真的下毒了?”
“没有,没有,”白锦愉忙摆手:“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只是他贪财了一些,嘴贫了一点,我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害死他啊。”
反正过了一夜,早晚司睿诚都会知道这事,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坦然相告:“昨天我给他做的那些菜里加了点料,他完全没发现吃了个干净,不过你放心,我加的不是要命的毒药。”
“那是什么呢?”司睿诚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白锦愉,他之后还有用得着郁松的地方,万一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司睿诚上哪找人去?
“就是……”白锦愉咬了咬红唇,心虚的说:“后厨有位大叔给的药酒,说是让我给你的,我……寻思着不安全,没敢给你喝,就给郁松加了些。”
“药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药酒他也是见过的。
那正是胡子立的老爹,老胡同志压箱底的宝贝,据说用上了各种深山里的药材,是大补的上品,尤其针对男人那方面,效果极强。
他说是给他家小子留着的,可胡子立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完全用不上啊,只能就放在床底下沉着。
有一次他把酒坛子拿到水池边上擦洗,弄好后忘了放回去,大厨子老韩一看有酒,以为是普通陈酿老酒,拿去烧了道红烧带鱼。
大兵们都喜欢吃荤菜,那天的带鱼做的十分可口,一上桌就抢了个精光。
到了晚上一个营的大兵们燥的睡不着,有的跑去洗冷水澡,有的在操场嗷嗷跑圈,还有些表现过激了些,竟然打开了群架。
那是第九营创建以来最混乱的一晚,司睿诚知道后罚他们光着背,站在操场上站军姿,吹了大半晚上的冷风,才算消停。
后来司睿诚追究是怎么引起骚乱,追查来追查去,查到了厨师老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