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照着我说的做,王涛就会乖乖听话啦。”苏澄压低了声音,狡猾的偷笑着。
“你要做什么啊?”白锦愉被她笑的毛孔悚然,不就是拐个大兵们,干嘛把自己搞得跟女魔头似得。
“司睿诚不在是吧?他的手机在你这里?”苏澄试探着问道。
“对啊。”白锦愉感觉这姐姐要使坏,可内心的愧疚又让她无法开口阻止,毕竟是因为百宝楼,是因为她,人家好好的婚礼才没了的。
“那你就用司睿诚的语气给王涛发短信,告诉他不用回去,在医院一直守着奶奶和我就行。”苏澄说出了她的想法。
白锦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着的司睿诚:“好吧,就这一次啊。”
“就一次,就一次,你放心,司睿诚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他那么疼你,怎么舍得和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呢,更何况是他先答应我的,王涛本就该陪我一晚的时间,晚上的时间不够,白天凑呗,就这样啦,我得回病房去了。”
苏澄高兴起来语速太快,她说了什么白锦愉没有太认真听,只在耳边不断回荡着她说,司睿诚这么疼你,怎么舍得和你生气……
是啊,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真心,唯独她自己,看到也当看不到,怀疑他,伤害他,这是第几次他在她面前昏迷了?
眉心皱了皱又松开,她记得司睿诚不喜欢看她蹙眉。
“锦愉……”司睿诚又在昏睡中呼唤她的名字。
她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司睿诚的手,贴在脸颊上:“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也抬手,对着司睿诚皱紧的眉头揉了揉。
……
司睿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外面太阳正烈,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晒得他皮肤痒痒的。
烧退了,但他仍感觉浑身无力,喉咙嘶哑疼痛,发不出声音,两条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锦愉,”他还惦记着昏迷之前的事,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撑起上半身,到处寻找白锦愉的身影。
那时候白锦愉挣脱开他躲进了浴室里,他想要叫她出来,却发觉身体很不舒服,只好先打电话叫郁松过来给他处理伤口,没想到他往床上一躺,就昏睡过去。
他睡了多久?
看到床头柜上的药品和他身上换过的衣服,想必是郁松来过了,但他又发现了床上的名片,郁松留下一张名片是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是给他的,应该是给白锦愉的。
郁松,你胆子还挺肥啊。
司睿诚将那张名片握在手里揉碎,丢进了垃圾桶。
手机不知道哪去了,但看外面的日头,估计得是中午了吧。
费劲的起了床,他走到阳台上,望了一眼操场。
训练结束了,操场上没什么人溜达,食堂那边人影不少,看来他没有算错时间。
再看院门,门反锁着,白锦愉的箱子也不见了。
她走了?
不,不对,她如果走了,门为什么是反锁着的?郁松办事再不妥当,也不会留他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独自在这小楼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白锦愉还没有离开。
那她在哪?
白锦愉确实没有离开。
郁松的那贴膏药到了一个小时自动掉落下来,效果很不错,但弄得她身上一股子中药味。
她十分讨厌那种味道,看司睿诚老不醒,她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泡个澡。
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大浴缸看上去蛮舒服的,被绑架了一天一夜,回来住院又住了一天一夜,她浑身的泥沙虽然被奶奶和苏澄细心的擦拭掉了,但不好好洗个澡的话她还是觉得别扭,偏偏这两天她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怕吵着司睿诚休息,她没有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光这样泡着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热水消除了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却带来了深深的倦意,她迷迷糊糊的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锦愉……”司睿诚在外面到处瞎找的时候,她听到了动静,转醒过来。
“谁再叫我?”听上去好像是司睿诚的声音。
他醒了么?
白锦愉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
然后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浴室的门被人踹开。
这么大的动静之后,即便她眼皮再沉也在瞬间睡意全无,“哗啦”一下,紧张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钥匙还在浴室门上晃荡着,整个房间内除了那细微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司睿诚瞪大了眼睛,盯着浴缸里芙蓉出水的人儿,连呼吸都忘了。
白锦愉真的没走,不但没走,还在他的浴缸里洗澡……
这……
一股子热流冲上脑仁,又顺着他的额头到了鼻腔。
他闯进来的那一刻白锦愉脑子是懵的,等到大脑恢复原本功能后,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你终于醒了。
只是她笑了笑,还没开口,就见司睿诚鼻子下面多了两道血柱。
“啊!你……你的鼻子……”白锦愉紧张的大叫起来,指着司睿诚的鼻子。
司睿诚担心白锦愉又生气,非要离开,赶紧捂住双眼,大喊着:“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然后用力的转身。
“嘭!”司睿诚的脸和玻璃门亲密且强烈的接触了一下。
“啊!”白锦愉又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一下撞得,看着她都觉得疼,同时她也惊喜,这门的材质不错啊,这样撞都没有撞出一点裂痕来。
司睿诚那都疼的说不出话来,捧着鼻子,感觉掌心黏黏的,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重点是这不是撞的,而是最近火太大,再看到如此绝妙场景,他一时过于激动。
妈的,太没出息了。
“你没事吧?”伴随着水声阵阵,白锦愉担忧的声音出现在身侧。
司睿诚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白皙无暇,娇嫩诱人的脚丫,视线不能控制的往上挪移,沿着她浑然天成的修长美腿一直看到了大腿。
别的还什么都没看见呢,鼻血如瀑布般喷涌而下,司睿诚不得不又低下头,想说话都说不了,因为一张嘴血就流到嘴里去了。
“哎呀,你别说话,血还没有止住呢。”白锦愉焦急的到处找纸,纸没找到,她只好把自己放在毛巾架上的浴巾先丢给了他:“你先用着这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