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么有着秦国使者去往赵国,那么我们魏国西路已定!”苏定芳闻言不由抚掌而笑。
“到时候,我们只要让魏国民众,天天在军营里走进走出,恐怕就足以骗过赵国的探子,足以让赵国心生惧意,如此民众亦是有事做,也是为国报效,而不需要征兵。”楚易微微一笑。
“这样也不会打击到民众拳拳爱国之心,对了我们还可以让民众注意往来的魏人,实行举报制度,到时候,赵人只知晓我魏国在大举征兵,恐怕现在亦是会忐忑,其飞骑精锐,是否会折损在我魏国,要知道雷郡如今还依旧暴雨,飞骑的力量,很难施展出来!”唐鼎亦是被楚易这话,给打开了思路,不由说道。
“那么其他三郡,楚易打算怎么安排?”苏定芳此刻亦是流露出询问的神情,楚候的想法,天马行空,宛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也使得他,如今无比的期待楚易的想法。毕竟楚易先前也是以事实说明,他的做法,其实并非只是冒险,而是在有着事实基础的份上,进行谋划。
“云电二郡,按照正常招兵,到时候虚设旗帜,直接前往雷郡,实则往峰郡集结,以化整为零之法,这就要看苏老你们的安排了。至于峰郡嘛,我建议大量招兵。只不过,是以云电二郡的兵,来顶替峰郡征兵的兵力,这支部队,只要靠近魏国都城,就地解散,再度潜入峰郡之。而峰郡的兵力分散开来,进入峰郡与卫宋两国接壤的山区,每十人为一队,以修者率领,可以在山区潜伏着。”楚易的双目之精芒一闪。
苏定芳与唐鼎两人皆是双目一亮,一旁的徐老夫子与秀长老则是露出几分不解,两人并未经历过战争,故而不能够体会到,楚易这么说的想法,倒是觉得楚易此举似乎有些复杂。
“楚候是想,让这峰郡的士兵做什么?”唐鼎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便要看两位将军的了。”楚易微微一笑,“进入山区的兵力,因为分为各个小队,可以断绝卫宋两国粮道,且目标不大,进攻可以凝聚,战事结束分散躲入山区。若是卫宋两国大军被拖住在峰郡的话,那么呵呵。卫宋两国的大门,可就是敞开的了。”
徐老夫子闻言眼闪过一抹激动,“好计策!好计策!卫宋两国见我魏国峰郡兵力减弱,必然大军攻入,到时候我们反而可以攻打两国,两国本土必然没有什么兵力!虽然两国与峰郡如今都是大雨,但是山区来往彼此之地,也是减少许多路程,恐怕卫宋两国被攻击,大军都难以知晓,等到他们知晓了,想要回去救援,到时候亦是要花费许多时间,我们等若是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个时候,秀长老才恍然大悟,心亦是不免为之惊奇,楚易竟然对于政事,军事都如此了得,光是见唐鼎与自己外祖父,还有徐老夫子三人眉飞色舞的神情,就足以说明此计策之精妙,让三人亦是为之惊叹,这让她心不免生出几分好奇,楚易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才华,自己当初所医治之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楚易在说完自己的计策之后,便告辞离去,至于其的调派兵力的安排,其操作还是交给唐鼎与苏定芳来办,徐老夫子与秀长老坐镇魏国都城,主要负责后勤辎重的问题,而楚易则是要回去准备一二,明日便要离开魏国,前往赵国。
对于赵国的了解,楚易其实一直以来,都并不算深,况且这一次,自己作为使者之行,他倒并不算太过担忧,赵国必然会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此事可是秀长老在登基大典上所言,自己是魏国的使者,仙界数十国国君都是听到的,若是自己有什么闪失,恐怕赵胜,也将极为头痛。
甚至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道宗亦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次日清晨,楚易与项籍,谢灵运,东方赤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赵国的旅程,听闻这一次,有北蛮与原进行的箭术比试,诸人更是热情更炙,换作以楚易的话来说,这群家伙,绝对是闲的发慌,四处找乐子,特别是项籍一听此事,便叫嚣着,要让北蛮之人,知晓吴人的箭法。
那一边谢灵运则是嚷嚷着儒宗六礼,就有箭术,他亦是要击败北蛮修者,抢一个箭术大家的称号来当当。
而东方赤倒是对北蛮的弯刀极为感兴趣,恨不得立刻就与北蛮之人比试比试刀法。
让楚易大感无奈。
只不过后来,楚易才发现,原来比起其他人,这三位还算是正常的。
张三丰嚷着要尝尝北蛮的烈酒,谢安亦是与他弟弟不逞多让,要教化北蛮蛮夷,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箭法,至于三藏法师则是想要去北蛮找密宗的和尚讨论佛法,这密宗亦是脱胎于道宗,甚至佛宗与禅宗都曾经学习过密宗之法,后来建立,不过这一派,极为神秘,只知道到在北蛮与昆仑派附近,具体的位置,却是无从知晓。
再看看一旁越兮与尉迟胜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楚易微微一叹,似乎只有自己与身边的玉妙安两人还算是正常的,不过从玉妙安的神情之,偶尔透出对于密宗的向往,楚易真怀疑,这个小妮子会不会真的跑到那昆仑雪山上,去找那个密宗究竟在哪里。
这群人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想给自己找乐子的?
你们这样不修炼,这么悠闲的四处乱逛,真的好么?
楚易感觉自己头忽然有些疼。
“禀告国君,据说楚易已经前来赵国了。”赵国皇城书房内,一名大臣对着赵胜说道。
“我明白了。”赵胜心不免微微一叹,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他在昨日收到秦国斥责之信,也是心感到惊惧,并且秦国使者正在前来赵国的路上,他更加惶恐不安。
“那么魏国之事,陛下怎么看?”此刻书房之内,皆是赵国百官之的重臣,也是赵胜的心腹,有一名大臣开口问道。
“还能够怎么办!”赵胜一听这话,不由恼怒的说道,一众大臣不满自己出兵,认为赵国之所以会如此,皆是因为赵胜在没有询问他们的前提下出兵,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故而这几日也是对他极为逼迫,毕竟若是惹恼了秦国,赵国顷刻之间便会覆灭。
“撤兵!”
“可是陛下,拓跋家,以及卫宋两国使者怎么办?”忽然一个女声传来,就见书房之外,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杨贵妃。
几名重臣皆是眉头一皱,女子不得干预国政,这杨贵妃自视极为受宠,竟然如此张狂,来到这里!
“这……”赵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若非是拓跋霄亲自前来,劝说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急功近利的举动,卫宋两国如今都不吭声,自己可是要面对那群疯子一般的魏人怒火,他们却是不管不顾,如今想来,自己却是被他们所骗了!
“陛下,我们不若等到那楚易与秦国使者前来,在邀请拓跋家之人与卫宋两国使者,到时候宴请他们,让他们相见,岂不是更好。”杨贵妃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世人也只知道我们夹在他们间,两边都不好得罪,到时候他们谁能够压过对方,我们就听谁,这样,他们都会明白我们赵国是无奈被逼的!”
赵胜闻言不由连连点头,“爱妃此计,倒是甚妙,我赵国本就是小国,皆是无可奈何,他们本来就要斗,何必拿我们赵国出气,我们两头都不得罪,让他们自己掐去!对就这么办!”
“那陛下,飞骑还在雷郡,如今该如何?”几名重臣闻言亦是觉得此言甚是有理,本来赵国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就谁强听谁的!
虽然此举颇有点墙头草的意味,但是如今他们就只能够做墙头草,风往哪边刮,他们就往哪边倒!
一队骑兵此刻正向着赵国最西边的壶关而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与一个目若朗星,显得无比儒雅的将军,是这支骑兵的首领。
此二人正是秦国这一次前往赵国的使者,尉迟胜的族叔尉迟敬德与李陵。
“贤侄这一次,似乎对于这北蛮的箭术比试,极为期待啊!”尉迟敬德老当益壮,浑身丝毫不见任何老态,一口饮下酒囊内的酒水,开口说道。
“师叔,我所在意的可不是那些蛮夷,蛮夷永远是不能与我们原之人相提并论的!”李陵微微一笑,神情之闪过一股浓烈的自信。
尉迟敬德曾经得到李陵祖父李广的指点,故而其与李陵之父是一辈的,故而称呼其师叔。
“哦?那究竟是何人,让贤侄你充满了如此浓烈的战意,我可是许久没有见过你露出如此期待的神情了!”尉迟敬德露出好奇的神情,李陵的箭术超卓,几乎少有人能比,在其得到了李广弓的认可之后,整个秦国,即便是他,也自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