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
紧锢着卿酒言的那只手臂,在她第二次发声的时候突然松开。
柔软的娇躯陡然落纯白的被单上,她的脑袋都被震地产生了点晕眩。
不过一秒的时间,卿酒言又反应迅速旁边挪了些距离。
郁君修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那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这些日子他心底压下的情绪又猛地降低,就连卿酒言都能感受到那种气息骤降。
“你,不用那么怕我。”
在她的心里,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什么可怕的庞然巨兽。
“呵。”
女人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背侧对着男人轻笑一声,洁白如藕臂的双手撑着床坐起身子。
睡裙下细致的两条腿摸索着穿上拖鞋,小手轻拍睡皱的裙子,懒得多搭理的往洗漱室走去。
“郁君修。”
卿酒言的脚步,停在了洗漱室门口。
刚睡醒,带着点神器朦胧的脸扭过,清透的蓝眸直勾勾地望向侧躺在床上的男人。
郁君修身上的睡袍腰带松了写,胸前的布料散开,露出大片结实和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肌肉,俊脸边的耳根子出乎意料地染成粉红色。
“梦梦走了,你也能出去了。”
郁君修抿了下唇,就坐起了身子。
几乎没有片刻停留地朝着门口径直走去,连胸口散开的睡袍都顾不得整理。
手上脚上的动作格外凌厉,却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乱如麻和窘迫。
某个晨间反应的地方.....胀痛的厉害。
脑海中却是不停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卿家的城堡,却是第一次到她从小长大的闺房。
清晨的阳光很好,床很软,味道,很香.....
可所有一切的美好,在卿酒言出现在画面之后,所有的美好都变得暗淡起来,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彩色的。
更不要说现在的她,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裙。
在停在这里呆久了,他怕自己真的会变成卿酒言害怕的猛兽。
“等等。”
女人的声音再度传出,郁君修在门前的身子陡然一顿,甚至条件反射地深呼吸了一口。
“有事吗?”
郁君修的声音徒添上了几分沙哑,卿酒言就只当是刚起床的原因,“如果梦梦在提这种要求,你不要答应。”
回答她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砰的一声。
在二楼走道上打扫的佣人,目光随着这一声响齐刷刷的看向郁君修。
耳边到现在还在回响着,小小姐兴高采烈宣告的话,“粑粑和麻麻睡一块儿啦!”
“梦梦要有小弟弟玩啦!”
“要小弟弟给我端茶送水做糖葫芦!”
“梦梦要做大姐大吼吼吼!可以收好多小弟打江湖,哼哼哈嘿!”
......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童言无忌,要知道这些年,他们这些佣人都能看的出大小姐似已经完全断了恋爱的心思。
可如今看到郁君修,如此衣衫不整地从大小姐的房间里出来,某个地方还......
兜兜转转,不知道是不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