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君修的嘴里来来回回,重复的都是那几句话,如同用这些话再给自己洗脑。
乔治的拳头握紧,刚往前走,又被库克给拦了下来。
“乔治先生,您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就不要再来刺激米歇尔了,他现在......”
库克回头,看见这样的郁君修,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少年,那个说要代表华国人,拿下全部大满贯的米歇尔·郁。
他也陪同他经历过低谷,安月竹流产离开,被卿酒言硬绑在身边的时间。
可是那时候沉默寡言的米歇尔,跟现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那时候的他还能工作,还能比赛,还能训练,可是现在却活的连个人都不像了。
库克甚至不明白,米歇尔一直说他不喜欢卿酒言,说如果能离开早就走了,偏偏分手后的第一次比赛,就出了他履历中最严重的一场车祸。
如果那次赢了,大满贯真的唾手可得,梦想就在眼前,却是抵不过上天的玩笑。
“孩子不是我的。”
乔治的拳头握紧,凝望着要走进屋里,摇摇晃晃的醉酒身影,压低着声音说道。
库克被他的话愣住了。
在喝酒的男人,手中的酒瓶僵在半空中,侧转回头,看向乔治那张西方人的脸。
“玛格丽特的孩子,不是我的。”
“哐当——”
郁君修手里的酒瓶落在了地上,他被红血丝覆盖的眼睛宛如被血浸满,沙哑的嗓子干涸了,用了极大的力气才重新学会该怎么说话,“你,再说一遍。”
“是你的。”乔治说完,就侧过了脸,也不正面迎接他的目光。
如果可以,他自己有多希望那个孩子是他的!
黑夜的凉风,早把颓废的空气净化,把远处的窗帘吹得飘起,又拂过客厅里,三个沉默的男人的衣角和碎发。
不在这诡异的感情圈内的库克率先反应过来,回过头高兴地看向米歇尔。
却看到站在走道上的男人,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疯了,脑袋正在狠命地砸墙。
库克:“.....”
乔治:“.....”
脑门上和传来的疼痛感,让郁君修的大脑真的清醒的同时,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激动和兴奋,“是真的。”
很疼,所以是真的。
所以......卿酒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郁君修又突然想起,分手那一天,卿酒言问他的问题,还有自己的回答。
感觉摸到答案的男人对着墙壁,开怀至极地捧腹大笑,一个人完成了场让人惊掉眼镜的独角戏。
独角戏的主人猛然转过身,就冲着门的方向跑,也不管脚踩在了啤酒瓶的碎片上,他心中就只有一个愿望,他要站在卿酒言的面前,告诉她他错了,他要这个孩子,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乔站站在原地,冷静地观察这个男人的反应,心头百感交集的情绪过于复杂,让他品不出来。
玛格丽特说,他不会要这个孩子的,现实看上不去却不是这样。
“可是她得了癌症。”
郁君修刚激动地跑出门外,激动的心情,再次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