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乔治双腿交叉地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拇指和是指捏在一块。
望向还没有完全打扮好却已经足够美丽的卿酒言,她并不太爱穿纯白色的衣服,往日都是干练的黑色或明亮的色彩居多。
今天的白色礼服,看上去像极了婚纱。
“你能不能为我穿一次婚纱?”
乔治脱口而出的时候,把自己都给震惊到了。
另一对湛蓝的瞳孔更是错愕地看向他,随即也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你说我要是后面还活着呢,就给你穿,不过万一活不了又成了秃头穿婚纱会不会很丑?”
上次她同乔治去海岛散心晕倒。
醒来的时候人是在医院,这男人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她为什么突然和郁君修分手,连猜都不用猜。
乔治作为朋友该劝的也劝了,该说的也说了。
可卿酒言是什么样的人,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放手。
极端的手段他也想过,直接把孩子给打了,可他也怕承担不起这份后果。
乔治拿起摆在桌上冰镇的香槟,用开瓶器优雅地把酒塞拿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两口,金棕的眸子望向卿酒言,“如果你之后还活着,那就真的嫁给我好了。”
“行啊。”
她口气淡淡地答道。
看着乔治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没拿稳,又笑了出来。
尴尬的男人连忙猛灌了自己好几口,如果不是银铃的轻笑,他刚刚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但这样你注定没有属于你的孩子,所以想想还是算了,我不可能嫁给你之后还大方地允许你出轨。”
卿酒言抽了花束中的一朵白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
乔治仰起头,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其实我没那那么介意有没有孩子,包括我爸妈,反正有我哥和大嫂,家族的企业未来都有人。”
卿酒言抿唇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到现在还是一马平川,里面却神奇地在孕育着生命,“其实我以前也没想过要孩子的事,可既然他都来了,我总不能就这样放手吧。”
乔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然转移话题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他今天不会来?”
他没有说名字,但他们都知道是谁。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花,“人还在医院呢,而且我就请了那么点人,他应该都不知道这一件事。”
这段时间这个男人一直在联系她,让卿酒言惊讶过也犹豫过。
后来想想也只觉得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在一起的时候他到底爱不爱她,她又不是傻子。
休息室的房门再度被人敲响。
化妆师到了时间进来,乔治也出了门,只是除服了一句
留下卿酒言和一众造型师,在白玫瑰飘香的休息室里。
......
为了参加订婚宴,安若影和任墨都久违地做了一番打扮。
宴会的酒店很不错,但是他们进来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偏厅。
偏厅的门口放了一块板子,上面印有卿酒言和他现在未婚夫的订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