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捏着手帕,放在鼻间,擦了擦眼泪,再狠狠沁了个鼻涕。
“......”
就站在他们身边的许窈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果然,恋爱的酸臭味,荡然无存。
“我洗好了给你?”萧梦抬眸望向任律,鼻子和眼睛都有些红。
“不用。”任律尽量表现出没有嫌弃的样子,眼神往旁边瞟,“你留着吧。”
“好。”
萧梦脸上挂着单纯的笑,把手帕用纸巾包好,扔进了她的小包里,一时间许窈和任律同时无语。
有纸巾,有为什么要用手帕擦鼻涕?
......
任墨抱着安若影停在安园的大门口。
舔了舔下嘴唇,略显紧张地解释着,“我本来想让你坐马车的,可是那你现在怀着孩子,所以还是做车比较安全。”
“嗯。”安若影没有意见。
她的视线同众人相反,没有往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白色南瓜马车看,反而看向黑色的宾利车队。
这车就连在商用里其实都算不上最豪华的那一档,却是任墨最习惯的。
她偶尔也会想,这个男人把她强行留在身边,是不是也不过是因为一种习惯。
任墨把她抱上了车,两个人坐在他经常开的那辆车里,司机换成了新人。
除了安若影的穿着和平日不同,其他似乎一切都同平时无差,白色的马车领头,带着尾后的一队宾利缓慢地在道路上行驶。
车内的气氛,又是一贯的沉默。
任墨握住安若影的手,把她中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等会儿再给你戴。”
【MYLOVE】的痕迹,留在小女人好看的中指上。
任墨从车里取出一个偏大的盒子,“这东西一直放在我的保险柜里,我不记得了,听洛渊冥说是以前的我给你拍下的,叫THEMOON,代表了唯一的爱。”
今天男人的话出奇的多,有着传说故事的红色宝石,在采光并不怎么样的车里都耀眼无比,能夺去所有人的视线。
包括......安若影的。
她之前就想问了,造型师为什么没有给她配上一条项链,原来......呵呵。
“我帮你戴上。”
任墨已经从盒子里把THEMOON取了出来,冰凉的触感贴到小女人的脖子上,就像是一股刺骨的冷意,拼命地往她身体里钻。
这条THEMOON就像是一个魔咒,回忆着男人给她戴上的时候。
哪一次不是她伤心欲绝,又被这男人给哄好了?
伦敦眼上的那次就是,任家别墅的宴会也是,如今这是第三次......不,她不要连续三次被这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她不要每次再选择了不顾一切的相信后,又用血淋淋的真相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安若影伸手,抓住脖子上的项链往下用力一扯,打开车窗,把那条价值几个亿的THEMOON给丢出了窗外。
做完这些,手上和脖子上冰凉的感觉还未消除,嘴唇发抖上下打着颤,像是碰到了冰块,真的被冻伤了似的。
“停车——”
任墨隐忍的命令响起,司机迅速停车。
后排的车队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打开车窗,看向前面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