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看视频的安若影,看得莫名的爽。
方才段素谨提到“死”字时,安若影就恨不得亲身钻进视频里,找一双细跟的恨天高往段素谨身上锤。
国家都没有宣判空难的人死了呢,凭什么说她哥死了?!
“啊!别打了别打了!”
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人的身上就像是一记又一记的棒槌,段素谨觉得自己快死了。
安若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继续看着,在吃水果的许窈不免向安若影看去,从刚才她就发现了,若若的表情不大正常。
透着一股平时没有的狠,但没有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只有视频里的萧浅看的出来,虽然扎克打人看上去狠,可打的都是不痛不痒的部位。
不管怎么虐都不能把人给搞没了,他在以前一开始就和瑞士的地下黑帮嘱咐过。
萧浅抬起了一只手,扎克才从疯狂的攻击中停下。
“说吗?”
男人把玩着手上的刀,因为背对着摄像头,所以安若影并看不到此时萧浅眼里散发的幽幽寒光。
而就身在现场,某位被萧浅盯着的人,即使眼睛蒙上了一块黑布,可凭着感觉,就从脊梁骨冷到了发旋。
生理上的疼痛,比起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根本就不值一提。
段素谨从来没想到过,有人能有比起任墨和安慕丞的气场还要强大,强大到他忍不住的就想要服从,开口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哪怕一点点的违背都不行。
强大到,他身体里血肉都像是在被虫子给撕咬,只要他一生出抗拒的念头,这种疼痛就变得更为强烈。
可是他却喊你不出任何的疼。
额上的汗珠,掺着被扎克揍出的血共同滑落,滴在地上,一滴接着一滴。
地下室的地板,留下小而密的红点。
“从来没有人还能在我面前撒谎。”萧浅找了一把椅子,背对着镜头,坐在距离段素谨两米远的距离。
一开始他并不想要萧家的手段,只是现在.......
既然蛊虫已经开始发作,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谁指示你打的电话?”
“我不知道,是别人塞给我的一张名片,我答应他们只要能救出我的老婆孩子,就能帮他做任何的事,可我们一直是用电话沟通的,对面的声音也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段素谨终于不是在东拉西扯,而是真的在好好的讲了。
可是看视频的安若影,只会认为段素谨是被外国人给揍的害怕了,不知道其中实际发生了些什么。
小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认真严肃起来,没意识到,她眉头微微往里皱的模样同工作的任墨像极了。
如果是从段灵菲坐牢就开始的话,那联系段素谨的人从三月份就开始准备了,还真是早有预谋。
“谁给你的名片?”
“不记得了。”
萧浅知道段素谨说的是真的。
“名片在哪?”
“名片不在我这儿,我一直都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事,到国外后他们给我了一笔钱,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