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胡说!”
许窈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任墨紧张揽住安若影的肩膀,让她靠向自己的身体。
只是在叫了一声后,她脸上的神色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孩子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连怎么来的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接纳他。”
心底萌发出另一种念头,许窈不敢说。
可能沈誉骁是真的死了。
孩子不想过没有父亲的人生,就选择随着他一起去了。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果,就速度的被许窈给否定了。
“窈窈,你要不忘记他吧。”安若影的眼微湿,避开任墨,上前,拉住许窈的手,“你要不忘了他吧,忘了昨天的事情,就当全部没发生过,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安若影自己就是这样的想的。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和任墨彻底的分开,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过一辈子。
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了。
“你要我怎么忘?”
哽咽的声音竟平静到吓人。
许窈抬起头,沾着泪珠的睫毛都在嘲讽的上扬,“将心比心,若若,你喜欢这个不爱你的男人这么多年,现在不都还犯贱地呆在他身边吗?”
危险的气息陡然扬起,任墨把受惊的小女人护在身后,嘴唇略带笑容地看着许窈。
任墨勾唇有两种情况。
一是与到安若影真的开心;二,就是现在这种他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落入了极度危险之中。
“犯贱的不是她,是我。”他的手在背后抓住了安若影的小爪子,力气不算大,却很有力道,“谁才是贱?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孩子的父亲出现过,不是因为若若我才懒得管你。”
许窈扁着嘴,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其实她刚刚一说出口,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人在情绪的指引下,有时候就是会说一些不经大脑思考的话。
安若影掐了一把任墨的手让他松开,说不清方才那种没保护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可也知道任墨的话,是有一次的伤害到了窈窈。
“窈窈。”
“是我不对。”许窈先道起了歉。
安若影咬唇,随后微微一笑,摇了下头。
刚刚被许窈说的时候,的确有一瞬间的难堪,可将心比心下来,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她。
“你记起来啦?”要不许窈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任墨很多年?
“嗯。昨天摔跤的时候,也许老天同情我没了孩子,就把记忆还给我了。”许窈透过安若影站的空隙,望着她背后的窗透进来的光。
安若影想说也算是好事,可又愣是说不出来。
看到放在床头柜的保温瓶,动手想要把放在旁边的懒人桌架给抬起来,立刻被时刻关注她动向的任墨给接手了。
俊美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把桌架放在许窈的床上。
方才这个女人说出的话,和江白曼那个女人一样,在任墨的心里已是宣判了死刑。
安若影把保温瓶打开,里面是加了糖的白粥,“吃一点吧。”
“若若,我没胃口。”
她也不勉强许窈,把粥重新盖上,放在床头柜,出去找医生了解下许窈的情况。
再次回来,走到病房的门前却没有推门进去,神色比起之前还凝重了些。
【您的朋友,以后可能很难再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