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现在心平气和了,可以谈谈了吧!”何老沉声说道。
“如果不是方医生说透,我还蒙在鼓里。”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李水生和万彩霞,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呵呵……佛曰:不可说,本仙人自有妙计。”方默南装神弄鬼道。
“别听者丫头胡扯,她就是一个神婆,算出来。”何老笑呵呵的直接掀了她的老底儿。
“啊!没想到啊!”李水生夫妇两人,眼睛比刚才还要发亮。“可你怎么知道他俩是父女啊!”李水生好奇道,这父女俩三十多年来日日见面,谁也没想到啊!
“别看我,这个你们问他,他给你们答案。”方默南指指傅良义道。
“我家祖上祖奶奶,是西域人。”傅良义眼巴巴的看了眼何丽清说道。“不过我没见过,听老人们说的。”
“隔代遗传吧!事情正巧让咱赶上了。”何老也不胜唏嘘道。哎……
他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丽清会有国外的血统了,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谁都会觉得孩子肯定不是傅良义的。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真是造化弄人。
“三儿,怎么连你也不告诉我。”傅良义抬眼有些痛苦的嘶喊道。
“我也是在罗伯森临死的时候才知道。”李水生悲愤地说道。“你看看,你和丽清站在一起谁会说你们是一家人,是父女。”
“你说说,你和丽清站在一起,出去让人看看,估计没几个人说你们是父女。”何老笑道。
“呵呵……这下好了,大团圆结局!”李水生笑着道。话锋一转道,“丫头,给我们算算呗!”
方默南坐直了道,“您老不用算,福寿安康。至于他嘛!”她的手指向傅良义道,“马上就有牢狱之灾。”
“啊!这……”李水生张着大嘴,瞪着大眼,“这怎么可能?”
何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着傅良义道,“彩霞嫂子,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的。要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凤仪会不闻不问。”他瞪着眼睛又道,“你不会因为这个……”怀恨在心吧!
“你居然怀疑我们,这不但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彩霞嫂子的侮辱。”何老缓而有力地继续道,“我虽然不敢称大仁大义之人,但兄弟妻、不可欺!这点儿为人的根本,我还是知道的。”
“哼!谁叫你们偷偷摸摸的,瓜田李下。”傅良义嘟囔道。
“嘿……这你还有理了,你不瞧瞧你那臭脾气。”何老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因为这个误导我那仨不成器的儿子,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等等!这话儿怎么说的。”李水生举起手,“打住!打住!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你问他,在背后做的什么好事?”何老气的颤抖着手,气愤地说道。
傅良义愧疚的低下头,“二弟,这个我以为你和彩霞旧情难忘……所以鼓动他们争继承人。”他现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哭得是自己这么的不地道,不知喜从天降的女儿是否会原谅他这个当爹的。“哎!我鬼迷了心窍,一心……”
“大哥,你可真是的,这也太阴损了吧!”李水生气愤地站起来,踱着步子,“你这是离间人家父子的感情,你……你……,你就是找二弟的麻烦,可也不该去祸害人家儿子。道上的规矩还祸不及妻女呢!你可真行!”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李水生手指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何老突然发话道,“丽清,去给我做点儿宵夜,我肚子有点儿饿了。”
李水生也道,“翠霞你也跟着去。”把两位女士支开。
“等等,我也去。”方默南起身说道。
何老看着小不点儿,意味深长的笑了,小人精儿。
何丽清和万翠霞和方默南离开后,何老把门反锁上。
李水生上前一把揪住傅良义的一领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茶水里下药了。”
何老和李水生都不是傻子,傅良义冲过来看起来像是由于他藏了孩子,一怒之下质问何老,其实主要目的是打翻茶杯。当时没察觉,现在回味起来越想越不对。
“你可真是……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李水生痛心地说道。“你知道这可是谋杀!”
“你就这么恨我!”何老有些不敢相信,“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了解我的为人。”
傅良义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事实上,他错了,错的离谱,错把兄弟当仇人。“你们以为我好过,看着你们儿孙满堂,环绕在膝下,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彩霞有啥事跟你们商量,我……”
“啪……”李水生上前扇了傅良义一巴掌,“你好的很!不许你侮辱彩霞嫂子,他一心一意的维护你,你……你给我滚!”
“二哥,咱下去吧!估计宴会该结束了,咱们得出去送送客人。”李水生和何老相扶挟,一起下了楼。
傅良义抡起胳膊‘啪啪……’又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方默南起身出了书房,下楼来,朝程世贵他们走了过去,看着他们的脸色阴沉如锅底。“怎么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程世喜换上一副笑脸问道。
“办完了。”方默南点头道,剩下的何老知道该怎么做。
“那咱走吧!这里也快结束了。”程世贵起身说道。
方默南点点头,三个大男人走在前面,方默南扯了下何淑慧的手,“怎么回事,一个个阴沉着脸。”
“噗嗤……哦!没什么,被那群母老虎给惹了。”何淑慧小声的嘀咕道。
“哦!”方默南也抿嘴偷笑,一脸的惋惜,没亲眼看见。
“南南,小没良心的,我们被那些狼女觊觎,你是不是特高兴啊!”程世喜笑眯眯的,牙齿白白的露在外面,大有你敢这么说,这尖嘴利牙飞扑上来咬你不可。瞧她那一脸可惜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痒的。
“没有,绝对没有。”方默南举双手保证道。
“哼哼!算你识相。”三个大男人心里一致想道。
方默南他们走了倒是轻巧,留下的‘烂摊子’,可把何老给急的火急火燎的。
看守所内,傅良义看着对面的何老和丽清,“你们来看我,干嘛哭丧着脸啊!我现在挺好的,吃嘛嘛香,睡也睡的安稳了,算是大彻大悟了。”
“大伯,你放心,我爸不追究了,你很快就会出来了。”何丽清抹了下眼泪说道。
傅良义根本就不在乎坐不坐牢,他听见闺女叫他大伯,哎!真是一时间五味陈杂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何丽清看着他如霜打的茄子似的,又想起种种,“爹!”
“清儿,叫我什么?”傅良义突然如打了鸡血似的,瞪着大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丽清叫你爹呢!”何老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奸诈的老小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不就是示弱博取同情。”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这家伙儿总是把人性把握的那么的准。其实三兄弟里,就属傅良义最聪明,可惜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人有时候还是笨一点儿的好。
“你自首为啥捎带上老2家的嫡子啊!”何老问道。
“我煽动几个子侄‘闹**’,别人都是心动不行动,只有老2家的何汉礼,是心动又行动。”傅良义摆手又道,“我知道你下不了狠心,所以这个恶人我来做。”
他这个二弟最重情谊,不然也不会收养丽清,要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们一致认为,丽清是罗伯森的孩子。是仇人的孩子,还能把她抚养成人,教养的这么好!如果是他傅良义,肯定把人养废了,不定怎么折磨这丫头呢。
傅良义给何老下了的是慢性毒药,慢慢的侵蚀人的神经系统,而这个里应者就是何汉礼。
同一时间在另一间房内,何立新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你这个混蛋,我怎么生了你个混账儿子。你下毒的对象可是我老子,那是我爹!他愿意把家产给谁就给谁,有你说话的份儿。我都不争了,你争个什么劲儿。”
“就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爹,才让我们自己起来争的。”何汉礼双眼猩红,嘶喊道。“就知道玩儿女人,你要是有用,何至于让我们去争啊!”
“啪……你这个逆子。”何立新气的照着他脸上一个大耳瓜子下去,看着他愤恨的眼神,“你还有理了,你这个混蛋,也不瞧瞧你是不是那块儿料儿,没那金刚钻,你还想揽瓷器活儿。光想着争产,你能撑起这偌大的家业。那不是钱的问题,那是责任的问题。”
“你这个死小子。”何立新气得来回踱着步。“扛下偌大的家业,等于背负着公司所有员工的未来,一个弄不好。那些员工何其无辜,得为你的失策埋单。要知道人家也是挣着死工资,养家糊口用的。”
“就靠这点儿,阴谋诡计,你还想争家业,要想争,你堂堂正正的争,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何立新又吼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