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会阅读报纸,为何不试试用仙舟的玉兆呢?”
看着一篇一篇耐心翻看报纸的龙祖。
这强烈的违和感让凌空眨了眨眼睛。
“玉兆?这个小物件看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跟博士尊手下的小家伙捣鼓出来的东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你看得出来,我现在只是个蛋,蛋用不了玉兆,这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在繁育的权柄没有彻底补完前,冒然出壳,对我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见这个茶叶蛋似乎说得很有道理,让凌空一时语塞。
喝腻仙人快乐茶,换了换口味的凌空将快乐水同样给龙祖递了一杯。
虽然从光滑的蛋壳上看不出龙祖有何表情。
但是感知逸散出来的能量,凌空能察觉到现在的龙祖是一种较为愉悦的心情。
“说得好像这一波你亏了一样。”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凌空接着说道。
“一开始我还在想这位还是个蛋的龙祖会怎么看待持明族重归故土这件事。”
“结果都差点忘了,无论事态如何演变,二比八也好,八比二也好,对于不朽命途的所有持明来说,都是不亏的。”
“我还寻思着这件事会不会有点麻烦,到时候能不能好好的宣传宣传原罪呢,结果不仅没麻烦,我还相当于帮你推了一把。”
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外壳逐渐朝着快乐水的深棕色转换的龙祖,凌空淡淡一笑。
“去与否,无论做出哪一种选择,都遵从了自己的内心,而这些都是在不朽命途的领域内进行,啧,精神层次的东西就是难缠。”
看凌空说的一脸不屑,吸完快乐水颜色的龙祖翻了个面。
“你还好意思说我?无论是哪一种方式,原罪终将会进行下去。”
“你不是一手通吃吗?巡猎、丰饶、包括不朽,哪里没被你占便宜。”
“就连我被繁育撕下来的权柄都还在你手上。”
被龙祖这么一说,凌空只好挠挠自己的头。
行,话题打住。
结束话题的凌空当即瘫在了椅子上,沉默了片刻,突发奇想般的问了句。
“你进行过无数次轮回,你认为,我是不是被称之为变数?”
“变数?”
如果蛋有眉毛的话,刚刚应该跳了一下。
龙祖的声音中明显多了一分无奈的笑意。
“你已经不能称之为变数了...在无尽的轮回中...”
“或许称之为错误,更加符合你。”
“一切都朝着混沌未知的方向发展,并且愈演愈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
凌空思索了一下,随即手指划过眼前的空间,撕开一条裂缝。
无尽的迷雾喷涌而出,将周围所笼罩。
远比星海更加磅礴的不朽伟力爆发,但也无法看穿这迷雾背后的事物。
“任由发展下去,不会更有趣吗?”
“我可以试着看穿这一切,但没有必要。”
......
自从伏诛龙师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
没有蜕生机会的龙师,退鳞之术就相当于对他的死刑。
这几日因为药王秘传造成的破坏,再加上龙师之事,仙舟罗浮颇有一种百废待兴的既视感。
持明族那边,龙师已死,丹恒又不承认,白露又太小。
只能让敖星骂骂咧咧的接手罗浮持明的事务。
丹鼎司授权的诊所中。
“白露医师...我真的没问题吗?”
白露看着眼前表情复杂的仙舟人,内心叹了一口气。
这都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来的第几批人了。
一个个疑神疑鬼的,都在嚷嚷着感觉自己要魔阴身爆发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按道理,药王秘传影响过后,魔阴身的出现频率应该会比往常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
但事实上,魔阴身数量比往常的还要少。
她甚至有小道消息听说十王司的人都快要失业了。
现在在街上一个劲的盯着人,哪里有不对劲的就给铐起来。
导致仙舟的犯罪率都直线下降。
路过的小偷都怕摸到十王司的判官身上。
这让她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凌空的模样。
原罪的手册现在都还保存着,治一个魔阴身就送出去一本,这一点她还是一直履行着。
“你的问题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如果实在担心的话,我可以替你开一药方,到时候多喝热水即可。”
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给散开,白露迅速的将药方开好,便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
只希望能来些疑难杂症,不然本小姐的本事不就统统都浪费了嘛。
忽然,白露只感觉眼前的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住。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形高瘦,表情阴沉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身上一嗅便知的血气,明显是受了不小的剑伤。
但是看着这男人神色如常,白露一时还拿不了主意。
“这位患者,还请把一只手伸过来,本医师为你把把脉。”
“患者?”
“患者?”
一连喊了几声,面前的男人眸子才清明了一点。
男人面色不变,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嗯...嗯?嗯!”
不把脉还好,一把吓一跳。
“这位患者,你体内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可能需要进行分批次的疗程。”
“像你身上的状况,跟魔阴身类似,算得上一种疑难杂症,可以跟我沟通一下你最近都经历了什么吗?”
“本医师绝对可以把你治得好好的!”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又是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男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露。
见患者如此不配合,白露只好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脸头疼的从高凳子上跳了下来。
“这位患者,请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开副药方。”
“我看看...苦参1钱,生甘草1钱1分...”
“诶,配好啦,我跟你说,你这个病,还是要多睡几觉才行,平常要多放...”
提着几副包好的药方,白露爬上了跟她一样高的凳子,而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在看台的桌面上留下了远超几副药所值的巡镝。
在距离诊所不远的巷子中,刃的身影就像融入了阴影一般。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笑过了,或许从这副罪恶的身体形成的那一刻,他再也没有笑过。
但此时的他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小身影,还是不禁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这一世...安好即可。”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