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南有国无奈之下,让白念深留在了病房。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一声“白念深”唤醒了他。
睁开双眼,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他透过月光,隐约看见了病房里的摆设,看清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她站在不远处,却看不清容颜。
他望着她打量,见她周身好似罩上一层淡淡的白色薄纱。
逐渐地,他看清了,清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柔和的面容显得凄美。
星目映上一缕晶莹的霜雪银白,温软嘴角上扬,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声音如雾缥缈,她笑:“干嘛不回自己家睡觉?守在这里干嘛?这里不过是一具躯壳,什么都没有了,听话,以后别再来了……”
躯壳?
樱草死了?真的死了?
仿佛一支淬了剧毒的箭狠狠扎在了他胸口。
“樱草?”他走近她,步子很轻、很缓,就像是怕吓着她一样。
“我一直欠你一句话,”女孩笑得甜美,“我喜欢你。”
羞涩地垂了垂眸子,双颊染上一抹红晕,再抬头时,对上他的眼,她说:“不仅喜欢,而且我对你……是爱慕的。白念深,我爱你。”
他想抓住她的手,却扑了一个空,“樱草你别走,你不许离开我,我不要一句话,我要你的人留在我身边。”
“我爱你,请你忘掉我。”
女孩化作一团云雾,随着晚风吹过,消散了,散在空中,无声无息。
空空荡荡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唯独他,孤零零活着。
“樱草!”不停唤着这个名字,白念深冲出房间,跑到大街上,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猛然惊醒,天还没有亮。
胸口沉闷的压抑感让白念深觉得窒息。
心脏闷得难受,他只能用手强行按着,才稍微缓解一些。
自己怎么在这里?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奇怪为什么他睡在街上,难道宿醉?
脑海中有关南樱草的事情像被橡皮擦擦得一干二净,全然不记得了。
只是偶尔工作时会想起来,他好像有一个挺厉害的助理。
那个助理怎么不见了?是辞职不干了吗?
每次别人和他提到“南樱草”,白念深都觉得有点儿恍惚。
大脑就像在自动过滤这个名字,不让他想起一分一毫,几年后,他彻底忘了她。
五年后,白念深27岁,成为了白屿集团最大的股东,掌控绝对权力的总裁。
白志安和他几个儿子的下场很凄惨,尤其是他的小儿子白杰修。
白念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异常憎恨白杰修。
明明那家伙双腿都断了……
白念深把白杰修关在没有阳光的暗室,割掉了他的舌头,像人彘一样,让他日日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白屿集团在白念深的手上,规模越来越大。
年纪轻轻却很有实力,短短几年就将白屿集团的财力和名气推到了巅峰。
自然了,这些年爱慕他的女人多到数不胜数,什么当红明星、名媛淑女,天天想着法儿打听白念深最近出席的活动,想要和他来一个浪漫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