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己的助理,樱草她一直都很忙,白念深没怀疑她说的话,眼睛中都是宠溺,“确实累了一下午了,晚饭想吃什么?”
南樱草随便指了路边一家餐厅,“就这家吧。”
刚坐下没有多久,白念深还在看菜单,女孩借口肚子不舒服,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趁着人多的时候,她溜出了餐厅,一路跑到马路对面的丰田车旁边。
一眼就认出了白杰修,她眉头一拧,“你想干嘛?”
“先上车吧,到了就知道了。”
为了秦稳的安全,南樱草不得不坐上副驾驶位。
车子开进了一所位于荒郊的废弃中学,生锈的铁门被风吹着微微摇摆。
从铁门到教学楼,还有一段路程,天越来越暗沉,有下暴雨的趋势。
地上都是灰,很多玻璃都碎了一地,门也破败不堪。
教室的一角,秦稳已经记不清时间了,他被蒙住了眼睛,手脚反缚着。
在这一片黑暗中,时间的变化已经到了无所谓的地步。
他饥饿难忍,几乎到了随时会晕厥的地步,为了生存下去,正做着最后努力。
流着冷汗,身子瑟瑟发抖,冷风从破碎的窗户灌入,让他饥寒交迫。
在去机场的途中,他被几个黑衣人抓住,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在途中被迷晕了,他以为这些人是为了钱绑架自己,可是他们并没有要他家人的电话,也不要赎金。
大概一天时间,他们再次蒙住了他的眼睛,给他转移了地方。
从最初惊醒时的震惊,到扯破喉咙的大喊,直到嗓子都哑了,也无人问津。
他试着站起身,可腿被绑得死紧,好几次没跳几步,就摔回了地上。
疼痛侵袭着全身,折腾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摸到了窗檐。
急不可耐地磨搓着束缚手腕的粗绳,那声音很大,但他并不担心。
几乎可以肯定,周围没有人在监视他,直到身后忽然的声音。
那是门被沉沉推开的声响,接着寂静一片,连同他手上的活儿。
原来还是派人监视着他吗?这帮混蛋,看来是非弄死他不可了!
“秦……稳吗?”女孩的音调弱弱的,带着探究和怀疑。
不怪她认不出,现在的秦稳和最近在电视里看见的他根本判若两人。
黑色眼罩遮着脸,脸颊上全是黑乎乎的灰尘。
衬衫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裤子也破破烂烂的。
乱糟糟的头发,和街上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
南樱草一步步地走近,看清他僵直的身子微微发颤。
“樱草?”秦稳太久没喝水,原本好听的嗓音现在粗得像是被碾压过一样,刚出声,又是一阵咳嗽,“你是咳咳咳咳……南樱草?”
问话时,整颗心都在抖。
三年了……
他三年没有见到她了,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牢牢印在他的心里,在美国那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虽然语气是疑问,但心里已然确定她是樱草。
“嗯,我是。”
她急忙为他摘掉眼罩,视线相触的瞬间,心头莫名染上一层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