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女子啼哭声不止。
傍晚回到家,南有国下决心提出了“离婚”。
“你需要什么赔偿,直接摊牌告诉我。”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许倩如为了挽回这段婚姻,和以往一样哭了很久,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安静下来。
“我……我知道,”女人哽咽,“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好吧,你想离婚就离吧。我什么赔偿都不要,你只管找律师发离婚协议就好,我会把名字签好的……”
她悲戚无比地说完,用手抹掉眼泪,背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楼上走。
“爸爸,你真的要和妈妈离婚吗?妈妈那天早上说的话真的不是她自己的意思,”南芊雪朝南有国说,“这么多年了,我妈妈性格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啊。”
“清楚吗?我已经不了解你妈妈了。”
丝毫没有追上去和解的意思,南有国依旧坐在椅子上,连续抽了好几根烟。
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南芊雪心中一沉,担心妈妈待会的戏没法演下去,于是抬头朝木头一般杵在对面的南苏木使眼色,示意他接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南苏木咬了咬牙,“爸爸,我……”
停顿几秒,他接着道:“我怀疑一切是南樱草搞的鬼。”
说这话时,他心底其实并没有太大底气,然而拗不过小雪不停向自己眨眼睛。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不被爸爸骂,南苏木把小雪在学校讲的事对爸爸又复述了一遍,那笃定的语气和神态,说得好像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
起初还没有多大反应,但听到后头,南有国越听越生气,眉头紧锁。
最后再听不下去,他愤然起身,恼怒打断道:“你说得草儿好像能操控人,像话吗?”
“我知道不像话,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
南苏木正要再说,一声“夫人,您别这样啊”从楼上响起。
大吼大叫的人是家里的女佣。
伴随着快节奏的脚步声,她惊慌失措地冲到楼梯扶手处往楼下大喊:“老、老爷,老爷,夫人她拿头撞墙了,您快点上来阻止她啊。”
什么?撞墙?
南有国脑中赫然闪过许倩如刚才看自己时绝望无助的样子,心头猛地抽痛了一下,几乎想也没想,拔腿往楼上跑去。
跑到卧室外,果然见她疯了一样拼命撞着墙壁。
霍地冲向前,他用力拉住女人的手臂,脱口而出地惊慌吼道:“倩如!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倩如的拳头紧紧握着。
他下意识拉着她的手,努力摊开她的手掌,见她紧握的手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竟然用力得溢出了血。
撞墙的额头,青紫一片。
心疼的感觉从南有国心中蔓延开来。
他又惊又怒,“都多大的人了,还耍这种孩子脾气吗?”
被南有国情急地搂在怀里,许倩如喜悦涌上眉梢,却不忘将苦肉计进行到底,难过地抽泣着,身子不住发抖轻颤,“什么都没意义了……”
“怎么会没有意义?你别胡说!”
“在你的心里,我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恶毒如蛇蝎的坏女人了。你要离婚……你讨厌我了,你不要我了,我不懂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