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先生,你在扬州待的时间最长,看着如今的扬州这么繁荣,是以前想不到的吧。”
“确实让人难以想象,以前这里水运发达,自从火车开通之后,这里的商人又多了好多倍,外番的商人也来了不少。”
“是啊,这满大街有不少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也有不少皮肤黝黑的人,还有不少扶桑人。”
“这些扶桑人还那么爱惹事吗?”
“没有,听说扶桑内部现在正在内乱,他们比以前倭寇老实多了。”
“这都是表象,扶桑人向来会隐藏,这个族群骨子里比较自卑,但是又爱学习,同时又不知道尊重师长为何物,一旦得志必然搞破坏,所以多他们的管控要严,不用客气。”
“是!——”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外国商人,看看你的商品,怎么?你不卖吗?”
“当然卖,但是现在你把它损坏了,你是不是要买。”
“是——是——是——我知道,你说多少钱,我赔给你,东西我不要了。”
“这怎么行,东西你不要,说出去不是我讹人吗,这个东西是个老物件,卖五十两银子呢。”
“你说多少?你是不是欺负我是外国人,你这也没标价,五十两?老天,这都能买上好几头牛了吧。”
“你别扯这没用的,牛在你们那值钱,在我们这如今都是肉,我们现在都用拖拉机了,别的不说,你赶紧赔钱啊我告诉你,不然我们就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不过我是外国商人,我们要是打官司要去我们会所。”
“你在这扯犊子呢,别说你是外国商人,你就是天王老子,在我大明那也得遵守我们这的律法。”
“让让——让让——官差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都堵在这里做什么,散了!散了!”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带着衙役驱赶围观的人群,嫌他们堵住了道路。
“刘头您来的正好,这个外国人损坏东西不想给赔钱,您给主持一下公道。”
那外国商人一听急了,估计来大明的次数不多,也不知道捕头是多大的官,但是看他穿着官衣道:“这位大人,我没有不赔偿,但是他这也太贵了,一个这个盘子一样的东西要五十两,这是讹诈。”
“老龚,不是我说你,你经常卖这些仿古的玩意儿,这东西值一个大子儿么?见好就收的啦。”
“刘头,您别听这外国人胡说啊,我现在早不卖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了,这都是真东西。”
“哦?你什么时候换行了,我怎么不知道?合着你这都是真东西,就这个盘子,你说是啥时候的?”
“元朝的老物件,童叟无欺的真东西。”
“哦?你从哪弄来的?”
见那捕头这样问,摊主有些讪讪:“刘头,我这都是托人在乡下收的,不过您放心,绝对是真东西。”
“我不给你瞎扯,这位外国朋友想来是来我大明做生意的,弄坏了你的东西那是得赔,你说个数,别再给我说五十两啊。”
“哪能啊,看在您刘头的面子上,就给三十两吧,只收个成本。”
那捕头有转头对那外国商人道:“你能接受吗,不行你们就去公堂,不过诉讼费也是好大一笔,还耽误你时间,你自己看。”
那外国商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三十两银子给了你摊主,摊主利索的将东西包好给他。
等外国商人一走,那摊主立马谄媚的拿出五两银子塞给那捕头:“多谢刘头,一些小意思,请你和兄弟们吃个酒,不成敬意。”
“行啦老龚,现在是越来越大方了,不过我可听说最近我们这里有一伙盗墓贼,你不会和他们有染吧。”
“哪能啊刘头,你还不了解我老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就是我想,人家也看不上咱不是。”
“你小子好自为之吧,不要净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事啊。”
“多谢刘头,得,就冲您这话,老龚我也得本分做人,要不不辜负了您的一片好心。”
一席话那捕头很受用,带着六个属下衙役有了,高一鸣等人全程都在一边看着。
袁贵妃道:“那个捕头怎么能这样,竟然在大街上受人贿赂,这不是给朝廷抹黑么?”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外国商人在我国遇到事情能不能被公正对待,商贸需要公平、诚信,买卖不公很容易让他国商人不敢来我大明做生意,这样货物流通就会受阻。”
“老爷,您的意思是那摊主刚才真的在讹诈那外国人?那他怎么不报官呢,我大明对合法的外国商人是一视同仁的。”
“这个我也不好下结论,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老物件。这样吧,我们在这里多待几天,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听高一鸣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