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恒主动给叶姝夹菜,“宋夫人的母亲一定生的好看,有机会可否见见?”
“ 我母亲也去世了。”
萧北恒手一僵,抿唇,他这嘴啊!问两人都去世了。
空气凝固片刻。
萧北恒手一拍,“想不想出去吃,趁宋大人同三皇兄看字画的空隙,我们俩去街上吃些不一样的。”
说到叶姝心坎上了,她故作忸怩,“这不好吧,我还怀着孩子呢。”
萧北恒刚想张嘴劝,听到一句,“既然六殿下诚心说了,我也不好拒绝殿下。”
“也不是我想吃,是肚里孩子托梦,说想吃南街的馄饨。”
“嗯,想必宋夫人的孩子饿了。”萧北恒强忍住笑意。
叶姝扶腰慢慢站起来,“我们走吧。”
“好。”
两人悄咪咪的从偏门溜出去,一出去叶姝深呼吸,脑中想了十几种吃食。
“六殿下跟我走,这小巷子我熟。”
“在外头别叫我六殿下,叫我北恒吧,亲切些,我和宋夫人的孩子有缘,不知道能不能当上干爹?”
嗯?叶姝以为自己听错了,干爹?这种好事得应下。
“多谢六殿下厚爱,到时候孩子满月,我必邀六殿下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叶姝。”
“那以后我便叫你姝儿吧。”
叶姝品味一下,太亲密了,但她生了两个孩子,肚里揣了两个,无所谓了。
况且,夫君同三殿下商量夺嫡之事,我同六殿下关系好些,也能帮上夫君。
“好,听六殿下的。”叶姝点头。
“姝儿,我们走吧。”
七拐八拐到南街。
叶姝刚坐下,想起一件事。
“六,哦不,北恒,我没有带银子。”她苦着脸。
“无事,我带了银子。”
“来两碗馄饨。”
“好咧,您稍等。”
萧北恒盯着叶姝看,“姝儿生的真好看,我喜欢同好看的人待一块。”
叶姝攥住手,“北恒,我有夫君,你这话说的有些过。”
“姝儿,别误会,我可没有夺人妻的癖好,过几日我来侯府,给姝儿画像。”
叶姝把凳子往后挪挪。
摊主把两碗馄饨放下。
她拿过一碗,吹了吹勺子上的馄饨,小口咬。
萧北恒低头吃,看美人吃的多。
“姝儿。”含情脉脉的喊声。
叶姝身子一抖,她刚刚脑子抽风了?同六皇子一块出来。
“北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的,姝儿。”萧北恒恢复正常声音。
“这样才对,等会我们尝尝糖油果子,很好吃。”
“好,都听姝儿的。”
“三皇叔郊外宅子种了一亩西瓜,改日我送几个过来。”
“好啊!”叶姝一口答应。
叶姝垂眸专心吃,萧北恒专心看。
为什么我以前没见到这个美人?不然娶回家中日日看多好。
可惜了,好事总是轮不到我。
叶姝生了女孩,会不会同她一样美?到时候娶了也不错。
侯府。
宋瑾舟和萧临商量完回到正厅。
空空如也,人都不见了。
“二少夫人回去了?”
小丫鬟回,“奴婢看到二少夫人和六殿下从偏门走了。”
宋瑾舟气上心头,“胡闹。”
萧临打圆场,“宋大人闲来无事随我走走,许是宋夫人和六弟嫌府中无聊出去走走。”
“好,随殿下走走。”
宋瑾舟边走边感慨,“殿下,您是不知道娘子贪吃的厉害,偏爱吃凉的,三番五次背着我,带着丫鬟偷溜出去,都不知道出去多少次了。”
“按照宋夫人带我们走小巷子的熟悉程度,应该不下二十次了,七拐八拐的十分熟悉。”
“唉。”
宋瑾舟无奈,“她平日不贪吃,怀孕爱吃,不给吃就生气,有时候吃多了,直接一躺连半口饭都不吃,气人的厉害。”
萧临听着宋瑾舟絮絮叨叨的感慨,“宋大人和宋夫人很恩爱。”
“算不上,互相体恤。”
“不知殿下在哪处遇到娘子?”
“北街。”
“那去南街,估摸着娘子这会在南街吃馄饨。”
萧临觉得有趣,“宋夫人性子很好。”
宋瑾舟抱怨道,“性子不好,说不得,说半句能堵你十句,气的慌,又不能说重话,一委屈起来,哭一条河。”
萧临轻声笑,“到时我可要告状,宋大人有得哄了。”
“殿下说笑了。”
两刻钟后,宋瑾舟看到油饼摊子的叶姝。
“夫人的相公好生疼您,拿这么多零嘴,生怕夫人饿着。”
叶姝有些尴尬,“北恒不是我相公,是我孩子的干爹。”
宋瑾舟步子一顿,才一会不见,一些吃食就收买娘子,还让六殿下当干爹。
叶姝接过油饼咬一口,很好吃。
她转头看到宋瑾舟,立刻把油饼塞萧北恒手中。
“夫君,您来了,妾身想您了。”若叶姝有尾巴肯定拼命摇。
宋瑾舟拉住她的手,“同我回去,等会用晚膳。”
“夫君,您慢些走,我走不动了。”
宋瑾舟放缓步子,叶姝招招手,萧北恒递过去。
她大口吃,反正都被抓住了,不差这一口。
她扯了扯宋瑾舟的袖子,“夫君,还有两位殿下在呢,您同我拉拉扯扯的不好,您松开吧。”
“好。”宋瑾舟松开手。
叶姝拿过糖油果子,叉一颗吃,真好吃。
萧北恒把糖葫芦递过去,叶姝咬一小口,“嗯,好吃。”
宋瑾舟气得半死,叶姝往一旁挪步子,拿过竹筒喝一口。
萧临上前两步,“宋大人别生气,怀孕女子如孩童,越是拘着她不吃,越要吃,她吃上几次就不吃了。”
宋瑾舟苦笑,“不可能,我以前试过,越吃越欢喜,看着气的慌。”
叶姝满足地眯起眸子,愉快的生活。
她大口喝冰镇杨梅水,解腻。
萧北恒把糖葫芦递过去,“来吃一口。”
“好。”
走到一半时,萧临道,“我还有事,不和宋大人聊了,六弟,我们走。”
“啊!”
萧北恒有些不舍,萧临直接拉走。
叶姝恹了,咽下糖油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