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院。
“废物,连个孩子都带不回来,人还跑了,你让我如何同瑾舟交代?”
苏容卿气得直拍桌子。
李嬷嬷跪在地上,“夫人,依奴婢看,如实和二公子说,省得他和您离心。”
“瑾舟在哪?”
“回夫人,二公子被叫去侯爷的书房,这会子应该还在书房。”
“你派人同瑾舟说一声。”
苏容卿揉揉太阳穴,“这可如何是好?”
周嬷嬷主动上前给她按,“夫人,二公子是您生的,不会同您离心。”
“二少夫人应该回娘家了,要不了多久她会回来,毕竟出嫁的女子,哪有日日夜夜待在娘家的理。”
与此同时,叶姝坐在马车内。
如春掀开帘子看,“小姐,我们去哪里?”
“母亲在郊外给我买了一处宅子,去那处住一段时日,你们派生面孔买物品,别让人查出我们的行踪。”
“是,小姐。”
叶姝逗安安,“娘亲带你去别处住一段时日。”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宅子门口停下。
她抬头看熟悉的宅子,她夏日喜欢在此处避暑。
她侧头道,“如夏,你雇些护院来,看紧宅子。”
“是,小姐。”
走进宅子,入眼便是一棵大树,上面挂着秋千,叶姝坐上去轻轻的荡了荡。
云栀院。
宋瑾舟怒气冲冲说,“母亲,您为何要骗我?说好不抱走孩子。”
苏容卿抹着眼泪道,“母亲害怕你出事,你是母亲的心肝,你没了,母亲该怎么办?”
“母亲,叶汐都死了,您不要多思。”
“我不会出事,我和娘子相处许久,我了解娘子,她不会做出祸事来,反倒叶汐进侯府这么久,不知闹出多少祸事来。”
“母亲,难道叶汐没有死?”
苏容卿抹眼泪的手一顿,“她死了,你刺了她三剑,你忘了?”
“我随手刺的,怕是没有刺到要害。”宋瑾舟起了怀疑。
“母亲手下的人有分寸,我说了打死她,一定会打死她。”
“我相信母亲,我去岳父家寻娘子。”
“好,快去,你替我同姝儿道歉。”
“嗯,您下次不能做了。”
“好,母亲一定不会了,你快些去。”
苏容卿见宋瑾舟离去,她松口气。
侧头问李嬷嬷,“人现在如何了?醒了吗?”
“回夫人,救治的及时,用人参吊着命,刺的不深没有伤到要害。”
“那就好。”苏容卿喝口茶水,“她活着,我儿就有救。”
“叶姝不回来也好,省得害瑾舟。”
李嬷嬷思索片刻说,“夫人,叶汐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您听她的做什么?”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瑾舟的命重要,左不过委屈叶姝两年,反正孩子都生了。\"
“周嬷嬷,你去找人牙子买几个丫鬟,送到瑾舟书房里,好好伺候他。”
“是,夫人。”
李嬷嬷摇摇头,无声叹息。
叶府。
叶旭坐着喝茶,“贵婿来此做什么?”
“岳父,我想见见娘子?”
“姝儿不在侯府吗?”叶旭疑惑。
“娘子没有回来?”宋瑾舟脸色变得慌乱。
姝儿没有回来,她带着孩子能去哪?
“岳父,您知道娘子平日喜欢待在哪里吗?”
叶旭问,“你和姝儿发生何事?说清楚些,为何姝儿要走?”
宋瑾舟含糊不清说,“我与娘子一时争辩,拌了几句嘴,娘子带孩子走了。”
“她太不懂事了。”叶旭狠狠拍桌子。
“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娘子争论,还请岳父大人说说,娘子未出嫁前喜欢去哪里?”
“我也不清楚,姝儿未出嫁前时不时去嫁妆铺子逛,她的嫁妆铺子太多,一个个找费时日。”
“况且她们不会告知我们,都是姝儿母亲的人。”
“岳父,娘子有宅子吗?”
“我想起来了,姝儿夏日喜欢去郊外的一处宅子避暑,那处靠着河,凉爽无比,姝儿应该不会带孩子去那里。”
“瞧一眼我才放心,岳父派人带路,我好去寻娘子,我实在担心娘子的身子,她刚出月子不久,是我的错,不该同她争论。”
“姝儿性子不好,你多担待,以后你是侯爷,她一介女子就该相夫教子。”
宋瑾舟不想再说下去,他催促道,“岳父,我实在担忧娘子的身子,不如晚些您同我说。”
“好,我立刻派人带你去。”
姝宅。
叶姝坐在床上,时不时逗弄孩子。
如春边剥瓜子边说,“小姐,夫人欺人太甚,如秋被踹了两脚,她肚子都青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
“下月例银如秋翻倍。”
叶姝捻起一颗瓜子仁细细品味,“若夫君找来,不许让他进来。”
“小姐放心,我都交代好了,二公子进不来,这次要给二公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小姐也是有脾气的。”
叶姝握住安安的小手,“我仔细查看一番,孩子身上没有伤痕,幸亏当时松手的快,不然我要心疼死。”
“小姐,夫人突然变样是不是觉得二公子以后是侯爷,不想让您当侯府主母,想给二公子娶身份高的妻?”
“看起来像,可能夫君不同意,她才想出这种损招。”
“夫人拎不清,您和二公子孩子都有了,还想让二公子娶妻。”
叶姝低头捏捏豆豆的小脸,“也有可能娶平妻。”
“小姐,会不会等咱们一回去,夫人就塞好几个妾?”
“大公子被塞了七八个妾,闹得后院不安宁。”
“说不准,许是她觉得夫君地位高,我身份地位配不上夫君才动手。”
如春抱怨道,“当初二公子身子差,仿佛过几天就要去了,小姐都没说和离,现在二公子身份高了,夫人变脸变得好快。”
“前脚大公子刚没,后脚就动手。”
叶姝听着烦闷,“不说这些了,我们在此处多待一段时日。”
“小姐,您多吃些瓜子仁,如夏泡了一壶下火茶,您都好久没吃瓜子了。”
叶姝捻起几颗细细品味,“是啊!好久没吃,想念的慌。”
如春倒杯茶递过去,“小姐喝杯茶润润嗓子。”
叶姝接过小口喝,“我怕心软,若夫君来,你不必告诉我,直接让他走,我气消了再说。”
“是,小姐。”
“就该给二公子教训。”
如春一脸愤怒。
叶姝无声叹息,以后有得闹了,不知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