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书院。
“夫君。”叶姝看看宋瑾舟又看看床。
这样夫君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娘子怎么了?”宋瑾舟没理解。
如春看不下去了,“二公子,二少夫人的意思是,您早些上床睡觉,别总看书,书有她好看吗?”
叶姝点点头,不错,懂她的意思。
“好。”宋瑾舟放下书,“我早些就寝。”
“你下去吧。”
叶姝往里头挪,侧着身子看宋瑾舟。
“夫君,良宵苦短。”叶姝没有再说下去,她拍拍床。
“对,良宵苦短,应早日就寝。”
宋瑾舟把外袍放到一边,掀开被子躺下,单手搂住叶姝的腰。
“娘子早些睡。”
叶姝:“???”
她用力推开宋瑾舟,“夫君去别处睡,床小。”
“不小,睡吧。”宋瑾舟没有理解叶姝的意思。
“我说小就是小。”叶姝又推一把。
她背过身生闷气。
宋瑾舟抱住她的腰,“娘子,我不是你肚里的虫儿,你不开心总得给我一个由头,我猜不着。”
叶姝擦擦眼泪,“我不好意思说。”
宋瑾舟拉住她的手,“转过身来。”
“好。”她慢慢转过身来,对上宋瑾舟关切的眼神,有些愧疚。
“娘子最近脾气越发不好了,同我说说缘由。”
叶姝用被子盖过头顶,“妾身想同房,夫君总不和妾身同房。”
宋瑾舟扯下被子,看到红透的耳垂,“噢,是我疏忽了。”
叶姝往被子里缩,“妾身不好意思说。”
宋瑾舟没有再说什么,扯下她的衣裳。
叶姝闭眼,她的脸被轻轻的啄了一下。
衣衫滑落。
夜深,万籁俱寂,唯有女子低声啜泣声,似欢愉似痛苦。
与此同时。
柴房,叶汐把碗打碎,她看着满地的碎片。
捡起一片死死攥住,我不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她轻轻划破手腕,看着流出的血,把手心的血涂抹在手腕和脸上。
把剩下的两个碗重重地砸在地上,吸引人来。
她往草垛上一躺闭眼。
不过片刻,匆匆跑来一个小丫鬟。
“啊!”尖锐地喊叫。
“来人啊!来人啊!大少夫人自裁了,来人啊!”
苏容卿交代过,不能让叶汐死。
不一会,院子热闹起来。
宋归行匆匆赶来,抱起叶汐。
她虚弱地睁眼,“让我死吧,我下辈子嫁一个爱我的夫君,生两个孩子。”
瞬间宋归行的愧疚之心被勾起。
“别说话。”他快步往归棋院跑去。
深夜,府医给叶汐把脉。
“大少夫人身子亏空的厉害,连夜受冻加上夜夜忧思,若再不好好调养,恐怕命不久矣。”
叶汐低头看被纱布绑住的手腕,背过身去,“不用调养,就这样吧。”
“大公子,给我一尺白绫让我死。”
“胡说什么。”此时宋归行的愧疚达到顶峰。
“府医,你好好调养娘子的身体,不管用多么名贵的药材。”
“是,大公子。”
叶汐攥着被子,她赌对了。
不对劲,当她提到孩子时,宋归行对她的怜惜深,难道?叶汐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难道我的孩子是他动的手。
上次她提到孩子,宋归行放过她,不在乎楚姨娘的死活。
叶汐越想越恨,她抚摸肚子,我的孩子。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虚弱道,“我想喝水。”
“好。”
一杯水下肚,嗓子舒服不少。
内室只有宋归行和叶汐两人。
“大公子走吧,我困了。”
“好。”宋归行转身离去。
“砰。”
宋归行喊,“叶汐。”
叶汐直接撞墙,她额头满是鲜血,整个人摔在地上。
宋归行抱起她,放到床上。
“快喊府医过来。”
这个夜不宁静。
翌日,清晨。
归棋院。
宋归行守了叶汐一夜。
“夫君,您怎么坐在床边?我们不同房吗?”叶汐拉着宋归行的手说。
“我为何没穿婚服,你悔婚了?”
宋归行皱眉,“你在说什么?”
“夫君,我为何穿着这种衣裳,我不该穿婚服吗?”叶汐推了推宋归行的手,“你要休了我吗?”
宋归行懵了,他转身大喊,“传府医。”
“大公子,大少夫人伤的严重,失忆了。”
“你退下吧。”宋归行看叶汐好一会,说不出心中的想法。
叶汐起身,“我的脸有些痒,我去照镜子。”
“别去。”宋归行拉住她,“娘子忘了吗?你不喜欢照镜子,我们成婚许久了。”
“是吗?我记得没有很久,昨夜母亲同我说,嫁人后要好好侍奉夫君。”
“夫君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妻子?没有妾室。”
叶汐眼神亮晶晶的。
还没等宋归行回答,叶汐又说,“我不想自己的夫君有妾,我会妒忌,疯狂妒忌,我的心眼只有一丢丢大。”
叶汐爬过去凑到宋归行耳边说,“妾身可以帮夫君很多忙,让夫君官运亨途,所以不要纳妾好不好?”
宋归行的心被触动了,他有些后悔除掉叶汐的孩子。
“夫君,您为什么不说话?是已经纳了妾吗?”说完叶汐躺在床上。
“纳了妾,夫君就出去吧。”
宋归行握住叶汐的手,“只有一个妾,我以后不会碰她,娘子放心。”
“真的吗?”叶汐欢喜地转过头来。
“真的,娘子在房中好好养伤。”
“梨花,梨花。”叶汐喊。
“娘子,梨花她嫁人了,你忘了吗?”
“噢,嫁人了。”叶汐点点头,“夫君,我想照镜子。”
说着叶汐要下床。
“娘子,你听我说,你的脸被簪子划破留下疤,我让人寻了美颜膏,你每日涂便会消去,不管娘子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叶汐沉默一会道,“我知道了,以后房中不要有镜子。”
“娘子好生休息。”
宋归行走出去,他转头看一眼叶汐。
叶汐失忆,未尝不是好事,这样一来,她会把所知的事全部告诉他。
大不了多宠她,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