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从屋子里透出的烛光看到天空又下起小雪。
屋内,宋瑾舟在看话本子,坐在木凳子上的叶姝吃瓜子仁,时不时看向宋瑾舟,心中期待等会发生的事。
她主动些,还是等夫君叫她。
叶姝犹豫一会,天气寒冷,她还是暗示夫君先干正事。
她起身脱掉外衣,躺在床上等待着。
宋瑾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他从盒子里拿出红绳,他摆弄一番。
这个怎么系在床边?他想了好一会,话本子上又没有写。
宋瑾舟起身坐到床边,“娘子这个怎么系?”
他也不怕叶姝笑话了,他直接把绳子递过去。
叶姝坐起看看红绳子又看看宋瑾舟,“夫君,你系红绳子做什么?”
宋瑾舟张嘴想解释,他犹豫了,看了叶姝好一会,难道娘子想玩那一出吗?他要配合。
他没有回答脱掉外袍,俯身拿起叶姝的手腕绑起。找了一会位置,绑在床的一角,特意绑高一些。
叶姝更疑惑了,夫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喜欢玩特别的?
叶姝心颤抖一下,夫君有特殊癖好?会不会拿鞭子打她?
她小心试探,“夫君您要做什么?”
宋瑾舟低头道,“不许说话,等我弄好。”
叶姝咬唇低下头,她现在跑来得及吗?她找借口说,“夫君,妾身有点渴,您给我倒杯茶。”
“好,娘子稍等。”
叶姝立刻解开红绳子拉过衣裳,就往外冲。
她这是造什么孽啊!夫君居然喜欢玩不一样的。
“娘子你要去哪?”宋瑾舟放下茶杯跟出去。
叶姝边穿衣服边说,“妾身去看看如春,您先睡吧。”
拙劣的谎言,宋瑾舟看得出。
叶姝走的特别快,她穿的少身子颤抖着跑进如春的房间。
“小姐,您怎么来了?”
宋瑾舟拿着黑色长氅跟过来,“娘子别冻着了。”
欲哭无泪的叶姝坐在椅子上,“夫君,妾身今晚陪如春吧。”
明天她就收拾东西跑路,太可怕了,难怪苏容卿待她不错,原来宋瑾舟的癖好如此特别。
叶姝心中盘算着,明日早点起,趁着宋瑾舟还未醒赶紧跑,命重要名声不重要。
她脑中浮现红绳子的影子,她攥住如春的手,“你好可怜。”她边说边哭。
如春一愣,小姐这么心疼我,我居然没和小姐说实话,我是一个罪人,大罪人。
她张口想说话。
宋瑾舟先说,“娘子别担心如春,府医会治好她,我们回去睡吧,明日再说。”
叶姝抓住如春的手,“如春,我不舍得你。”
我的命,我也不舍得。
看到真心待她的小姐,如春一咬牙说,“小姐,奴婢瞒了您一件事。”
“什么事?”叶姝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等会怎么不回去。
“南北先生这次写的话本子十分露骨,奴婢没有同您说,公子看了可能会误会您。”
宋瑾舟反应过来道,“娘子不喜欢绳子?”
叶姝诧异道,“妾身喜欢绳子做什么?”
她反应过来了,抽回手怒瞪如春,“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夫君有特殊癖好,我想着明日逃命。”
如春捂嘴,“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一开始是想哄您开心。”
“娘子原先说欢喜我都是假的,都不愿意问我。”
“夫君您直接拿出绳子,妾身只想逃命。”
误会解开了,叶姝挽住宋瑾舟的手臂,“夫君我们回去,良宵苦短。”
如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她直接趴下,小姐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房中。
宋瑾舟坐在床边冷了脸,叶姝坐在一侧低头戳了戳他的胸口。
“夫君,妾身欢喜您,您别生气了。”
“哼,在娘子眼中我就是这种人。”
“不是,您不是这种人,妾身误会了,您别放在心中,咱们早些就寝吧。”
宋瑾舟直接脱掉长袍,躺进被子里。
“我睡里头,娘子睡外头,枕头做界限,娘子不许越界。”
叶姝:“......”
“夫君真小气。”她只敢小声嘀咕。
她也脱掉外袍靠过去,“夫君怀里暖和,妾身靠靠。”
宋瑾舟义正言辞的推开,“男女授受不亲。”
“妾身和您是夫妻,男女授受就亲了,来妾身亲一口。”
“娘子不要越界,我现在很生气。”
叶姝默默的挪回去小声嘀咕,“是不是夫君不行才找这个理由。谁知道夫君行不行呢?”后面一句话叶姝特意拔高声音。
宋瑾舟直接翻身抓住叶姝的手,“我今夜就告诉娘子我行不行。”
叶姝笑着应声,“妾身等着。”
撕拉声响起,衣裳被丢在地上。
不一会床帘放下,烛火微颤。
一开始叶姝心中是高兴的,渐渐的她体力不支。
求饶道,“夜深了,夫君睡吧。”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此刻她很想叫救命。
宋瑾舟沙哑着声音俯身在她耳边吐气小声道,“还早呢。”
叶姝闭眼缓缓流下一滴泪。
下次她不敢了,不,没有下次,救命。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打着树枝颤抖。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大地穿的白衣裳又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