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清松口气。
许月凝拍拍她的背，“栀清，晋王殿下不是故意的，他少时生活在军营，不懂如何与姑娘打交道，我看他没有生气，只是语气重些。”
“习惯就好，我父亲也是这样，你不要害怕。”
姜栀清叹息，“他看我的眼神好凌厉。”
“栀清，晋王殿下经常带兵打仗，眼神凌厉很正常。”
“你了解晋王殿下吗？”
许月凝边走边说，“了解不多，晋王殿下的生母是宫女，生下他就死了，宫中都是趋炎附势之人，晋王殿下的生活很苦。”
“他十七岁主动要求去军营，从小兵做起，太上皇不在意他，允诺了。”
“晋王殿下是一步步爬起来的，与敌国打仗时，他斩去敌国主帅的头颅立下大功，那时他二十三岁，被封为晋王。”
姜栀清挽着许月凝的手臂，“晋王殿下好厉害。”
许月凝感慨。
“我很佩服他，可惜我是女子，不然我也要干出一番天地来。”
两人沿着街走，许月凝扯扯姜栀清的手臂示意让她向前看。
沈允冉不屑地扫了一眼许月凝与姜栀清，从她们身边过去时，重重撞了一下许月凝，小声说，“贱人，等着。”
许月凝当即就怒了，“沈允冉你再说一遍。”
沈允冉倒回来，“惠妃娘娘已经选定我为八皇子的正妃，下次你见到我要行礼。”
许月凝嗤笑一声道，“圣旨还未下，万一不是你呢，别太自傲。”
“你...”
许月凝按下沈允冉指着她的手指，“啧啧，这么沉不住气，八皇子妃。”
许月凝后退几步，狠狠撞上沈允冉的胳膊。
“等着，我一定让你好看。”
“月凝你好厉害。”姜栀清夸奖道。
“那是，我瞧不起她，八字还没一撇，狂什么狂。”
姜栀清走得有些累，“月凝下次去逛玉灵阁吧，我好累，想回去休息。”
“好。”
姜府。
“栀清，这位是八皇子。”
姜栀清行屈膝礼，“参见八皇子。”
“姜小姐不必多礼。”
萧逸承很满意姜栀清的样貌，纵看京城，姜栀清的容貌数一数二。
姜父看八皇子的眼神，觉得有戏。
“栀清给八皇子倒茶。”
姜栀清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入杯中，拿起茶杯递给八皇子。
“八皇子，请喝茶。”
“多谢姜小姐。”
“老爷，晋王殿下送来一匹浮光锦和一株珊瑚说是吓到小姐，作为歉礼。”
八皇子放下茶杯。
五皇叔喜欢姜小姐吗？浮光锦价值千金，皇叔如此舍得，怕是有意于她。
我需要五皇叔的帮助，不能抢走他喜爱的女子。
八皇子起身道，“姜丞相，本皇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八皇子请。”
姜父虽心有不快也只能笑脸相送。
这歉礼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八皇子来了，送过来。难道晋王殿下有意小女？
如果是真的那不好办。晋王殿下手中的兵权迟早会被收回，栀清嫁给他，日子不好过，且晋王克妻。
“栀清，与我来书房。”
“是，父亲。”
姜栀清心中忐忑，晋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送的歉礼如此及时，像刻意的。
书房。
“栀清，坐，你老实与父亲说，你和晋王殿下是不是有？”
后面的话姜父没有说，他希望不是。
“父亲，女儿与晋王殿下不熟，只不过他帮我挡过七皇子，一来二去认识了，没有父亲想的这么夸张。”
姜父道，“栀清，皇上的身子越发弱，继承大统的皇子，可能是七皇子，也可能是八皇子。”
“我要保住丞相之位，要将你嫁给其中的一位皇子。”
“七皇子我查清楚了，他心悦方姣姣，方姣姣的段位高，又得七皇子欢喜。我打算将你嫁给八皇子。”
“我全力扶持八皇子上位，只有你当上皇后，家族才会平稳。”
姜栀清冷静道。
“晋王殿下手握兵权，虽皇上有意收回兵权，可还没收回？”
“晋王殿下比不上八皇子吗？”
姜父多看了几眼姜栀清，“栀清的意思是。”
“女儿认为晋王殿下不比八皇子差。”
姜栀清没有告诉父亲上一世发生的事。
她记得上一世晋王一直没有婚配，与他定亲的姑娘都死于非命。
她隐约觉得不像大家说的那样。
“栀清，你有意晋王？”
“是的，父亲，女儿认为晋王殿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万一他。”
谋反二字她没有说出。
“父亲，晋王殿下当真愿意一辈子受制于人吗？您难道不想赌一把吗？”
姜父动容了。
“栀清，你先回去，为父我要好好想想。”
“好，父亲。”
栀子院。
“长雪，把浮光锦给我制成衣裳，要最时兴的款式。”
像这种好衣裳，只有皇家才会有。
上一世，七皇子得到一匹，转手给了方姣姣，她成了笑话。
这一世她也有了。
“是，小姐。”
晋王府。
晋王拿着荷包边看边说。
“司南，你送去礼物后。萧逸承多久出来?”
“回殿下，不到半刻钟就出来了。”
萧北洲重新将荷包别在腰间，粗糙的指尖细细摩挲上面的白猫儿。
“告诉他，本王有意姜栀清，让他好自为之。”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