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将这些钱财都整理好,再到处搜寻了一番,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东西。天明老道身上倒是有两张紫符,被我给一并收走,只可惜他没来得及用就嗝儿屁了。
我又去了监控室,将里面的主机用手术室中的酒精点燃。虽然在监控中,我穿个风衣、戴个绿帽,经过了简单的伪装,但是熟悉我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把这些资料都烧掉为妙,捎带着将我身上的风衣和帽子一并扔到火堆里烧掉。另外,滚滚的浓烟也会把大批的警察吸引过来救火和勘察现场,然后对这里进行管控查封。我相信鬼子六能在津城混得风生水起、根深蒂固,绝不仅仅是依靠丐帮的力量,他背后的保护伞才是最大的祸源。但我一个小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事情就让马苏她们慢慢调查处理去吧。
无须乘坐电梯,心念一动,我已身在城内繁华的步行街当中,脚上光溜溜的,踩在地上很不舒服。要是以前,我指定会奔向垃圾桶去翻找适合自己的鞋子,但现在咱有钱了、阔气了,就大大方方地去商店买了一双老北京布鞋,质量杠杠的,穿着还软和舒服。老板娘要100块,我硬给了150元,不要都不行,有钱就是任性。老板娘感动得够呛,都走了好远,还眼泪汪汪地冲着我潇洒的背影喊道:“好人一生平安!”
今夜星光灿烂,心情大好,我一路溜达回了招待所。刚到招待所门口,就看到国振江和王剑冰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我问他们:“国师叔,你们干什么去?”
王剑冰去停车场,发动车子。国振江见到我,说道:“如龙,你回来得正好。走,跟我们一起去趟拐子弯,林局说那里出事了,发现了好多尸体,还有几具道士模样的尸体,有可能跟我们江湖术士有关,所以让我们过去看看。”
我刚从那里回来,再让我回去?别开玩笑了,找个理由就想推脱。这时,王剑冰把车开了过来,摇下车窗。还没等跟我说话,他用鼻子在空中使劲嗅了嗅,然后说道:“好浓重的血腥味儿。”一句话说得我脑袋上的虚汗顿时涌了出来。他这是属狗鼻子的吗?先不说我的身法如何,与那些马仔、黑茅交战的时候,我身上可是一滴血都没有沾到,还有一个荷叶香囊帮我隐藏气息,这他都能闻得出来,简直比警犬都厉害。
王剑冰这一提醒,国振江也狐疑地看向我,用鼻子仔细闻了闻,说道:“确实是,刚才你去哪儿了?”
我能告诉他们拐子弯那里许多人都是我杀的吗?当然不能,就又开始扯谎:“刚才溜达到半路,看到马路边有家卖血豆腐的还不错,猪血特别新鲜,就买了两碗吃了。”说着,适时打出了一个毛蛋嗝,“不信,你俩闻闻。”
二人一捂鼻子,嫌我恶心。正说话间,马苏开着她的SUV来到了招待所。“真巧呀,马苏姐,你怎么也来了?”我问马苏。
王剑冰抢着说道:“巧什么呀,马苏也接到了市局任务,我们刚约好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别想闲着。正好吃完饭消消食,看看什么情况,等过两天我们走了,这里的事情咱也管不着喽。” 事态紧急,国振江招呼着我上车。
马苏跟大家打过招呼后,没说多余的话,让我上她的车,抓紧时间第一时间奔赴现场。今天晚上就是打死我都不会再去的,所以又开始谎称吃坏东西肚子还没好,就要招待所里窜。国振江和王剑冰没有多想,让我好好休息,但是马苏却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在我身上找出些线索来。
国师叔都发话了,我哪还管马苏怎么想,夸张地捂着屁股就向招待所公共卫生间跑去。等到了卫生间,我点燃一根烟蹲下,不由得开始后悔,鬼子六和高虎的那些事情不跟马苏说好了,说完了就是在给自己没事找事。
现在鬼子六他们已经除掉了,我不打算再跟高虎纠缠。高虎是个卑鄙小人,间接害死了冯佳凝不假,但让他去参与贩卖人体器官、拐卖妇女儿童的几率不大。算了,我又不是包青天,断不得那么多的人间官司,就由他去吧。
有的时候,人真不能老胡说八道,说着、说着就中招了。我说肚子不舒服,现在果然开始不舒服,翻江倒海地疼。我自认为抗疼痛能力还可以,但现在疼得我浑身虚寒直流。好在卫生间里安装的都是座便器,要是像农村那样的老汉厕,我非得掉进去不可。
从我的身体里不断有黑色的恶臭排出,把半夜打算上厕所的住客们熏得还以为是下水道坏了,捂着鼻子不敢进来。我自己也被熏得头昏脑涨,一个劲儿地犯恶心。好在随着我身体里的恶臭被排出,肚子的疼痛感也舒缓了许多。
跟自己的肚子争斗了快四五十分钟,外面传来了王剑冰停车的声音。我现在的听力是极好的,三五十米外两个人的悄悄话能听个一清二楚。他跟国振江边分析刚才的案情,边往招待所里走:“师叔,今天的案子很怪,全都七窍流血,内体爆裂而亡。那几个茅山道士可是修行过的,导致他们的死因跟其他人一样,是不是传说中的狮吼功重出江湖了?”
“狮吼功哪有这么大的威力,我看着不像,但是什么功法还不清楚,等明天问问你静怡师叔,看看她能不能知道。”国振江说道。
俩人都是破案迷,对任何线索都不放过,继续沉浸在分析推理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厕所里拉得气若游丝的我,我虚弱地喊他俩:“国师叔、剑冰师兄,救命呀!”
在寂静的深夜里,突然有人喊他俩的名字,给二人吓一跳。待发现是我,这才忍者恶臭,搀扶着给我送回房间里。王剑冰惊讶地问我:“你别告诉我,自从我和师叔一起出去后,你就在公共厕所里没有出来?”
我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梳妆镜,里面的小伙面色苍白。他向王剑冰委屈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幸亏没跟你们去拐子湾,要不然就我这个拉法,你们开得这辆车指定是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