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喝令,搅得萨满睁了眼。他冲我森然一笑:“马如龙,你倒是蛮聪明的,竟然看透了我这是灵体虚像。”
“想忽悠你马爷爷,再回去活个一百几十年吧!”
被一个小毛孩轻视,萨满有些气急:“好好好,你个牙尖嘴利之徒,待我收拾了这几个灵异科的。然后把你扒皮抽筋,做个人皮腰鼓,给我家阿彪敲着玩。”萨满的话说得我头皮发麻,我深深地知道,老王八蛋这么说绝对不是在恐吓我。
看着我有些发呆,萨满戏谑道:“怎么?害怕了?要不要跪下来求我?”
“我求你奶奶个孙子,今天马爷爷就送你上路。”我强撑镇定。
萨满不以为然:“此地乃津城极阴之地,最适合养尸,也对恢复我的功法最为有利。只需个把时辰,我的功力就能恢复七八成。就凭你还想阻拦我,跟我过过招吗?”
“瞧不起老子?信不信我把梼杌召唤出来咬死你!”知道他一直觊觎梼杌的能力,我想试试他现在的状态,害怕什么样的伤害。
“哈哈哈……快把梼杌召唤出来,据六弟说,它现在跟一只山野猪差不多,就差两颗酸菜就可以顿粉条子了。你这凡夫俗子啥都不懂,梼杌对我们修炼之人来说,那可真是行走的人参果。不过,你敢把它召唤出来吗?你能保证梼杌会听你的话吗?”
幸亏我提前试探了一下萨满,要不然真把梼杌召唤出来,还不得当了他的大补药?好在梼杌已经被长生祖师带走,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也不会被奸人所得。
“那你可认得此物?”说话间,我将昆仑木抽了出来。
“你这手上的棍子不错,倒是有些威力,说说它的来历。”
想骗我给他讲昆仑木的来历继续拖延时间,门也没有。不知道外面的国振江和王剑冰他们处境如何,但时间拖的越久,对萨满恢复功力就越有好处,对我们就越不利。
强攻是不行的,只能智取了。不再废话,我掂了掂手中的昆仑木,瞄准了萨满的灵体就扔了过去。我的力气很足,昆仑木“嗖”地直奔萨满的面门而去。昆仑木乃昆仑山万年铁树之精华,加上长生祖师的咒语加持,那些成百上千年的山精野坏都不敢造次,拿下一个区区的灵体自然不在话下。我相信只要砸到萨满,昆仑木绝对能重创他。
然而,事与愿违,还没等砸到萨满,阿彪的铁链子就把昆仑木从空中击落。阿彪的听力极好,能准确地听出物体移动的声音。萨满见此哈哈大笑,直夸阿彪能干。听了萨满的夸奖,阿彪仿佛吃了蜜蜂屎一般瓮声瓮气地傻笑了起来。
“马如龙,你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让你萨满爷爷好好开开眼。”萨满挑衅道。
我还有个屁的手段!其实在扔昆仑木的时候,我是有第二套应急方案的。就算是昆仑木砸不到他,只要萨满贪心去捡,昆仑木上的法力绝对够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喝一壶的。别的功能我暂且不了解,昆仑木是至刚至阳之物,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是一等一的管用。
正在我想着自己还有什么手段对付萨满的时候,只听萨满说了声“不好”,然后就原地消失了。看来,是国振江他们破了萨满的妖法。萨满一走,就剩下我跟阿彪了。这是个拿回昆仑木的好机会,但是我稍一动作,阿彪立马就有反应,他的耳朵实在是太好使了。
怎么办?我想了一下身上的所有物件也就是青铜匕首还能用,但光凭一把小匕首去跟阿彪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早知道向王三金要个c4炸弹炸死这狗日的好了。
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我在这里总得做些什么。就算是国振江和萨满打个五五开,我跟阿彪可耗不起。他有死孩子可以吃,我总不能自己吃自己。地面上的高虎、马苏他们是指不上了,先不说高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命,就是申请爆破这些麻烦的手续也得好久。那时候,我早就死得透透地了。更何况这是文物,我的小命跟文物相比不值一提,人家上级怎么可能为了我把文物点炸了。
我又想起了丘处机雕像的谜之微笑了,他笑完就把“眼珠子”给了我。到底是啥意思呢?不会是逗傻子玩吧?我将目光锁定在手上的暖宝宝,似乎又明亮了一些,而里面的那个小婴儿竟然像游泳一样开始在球体里翻腾了起来。脸上笑意盈盈的,跟牛鼻子丘处机雕像的微笑简直是如出一辙。
研究了半天,我也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索性不再管它。接下来,我又开始研究起了《真阳剑法》。十二个小人代表了十二个招式, 每一个招式上还用细线勾勒出前后动作。我越来越钦佩制作这个手绢的高人,每一针每一线那么清楚明了,简直就像是为我这个文盲量身订做一般。
不知道这个剑法是真的,还是哪位大家闺秀没事锈着玩的,现在既没有别的办法逃离升天,也没有事情可做,我就跟着手绢上的动作招式练了起来。人家图里的是长剑,我没有长剑,只有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小青铜匕首。人家图里是一个身着飘逸道袍的帅气小哥,我没有飘逸道袍,沾满各种肮脏之物的破棉袄倒是有一件。
《真阳剑法》第一式:腿扎马步,左手成掌,右手剑指苍天,然后用力前刺……从来没有扎过马步,坚持不了20秒,还得配合着手里的匕首又是扎又是刺的,光这一招就给我累够呛。我愤愤地将手绢往地上一扔,简直是无聊至极,糊弄傻小子玩呢?
可转念一想,现在除了跟着练习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剑法,旁的我也没事做,总不能坐着等死不是?所以又耐着性子捡起来接着练:腿扎马步,左手成掌,右手剑指苍天……右手挥剑,左脚先前,右脚凌空飞踹……
一脚踩在地上未干涸的鲜血上,一个没站稳,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手里的匕首还差点给自己的肚子扎个窟窿。我气急败坏,把手里的匕首和暖宝宝一扔,去他娘的剑法,打死老子也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