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到了床上,一只手覆上她的玉兔,大力握着她,压着嗓子威胁道:“不要发出任何响动,本官若是不高兴,可是会死人的。”
他那个“死”字说的轻飘飘的,又轻又柔,她自然明白是什么含义,突然就很想跟他做对。
但是她不能,会被人听见的。
两人许久未见,干柴碰上烈火,烧的噼啪作响。
萧凛很快就沉迷于她了……
公主也的确是只敢发出轻微的响动,但是萧指挥使好像却有些不高兴,差点就让她“死”了。
事毕之后,两人抱在一起。
“阿樱,我好想你。”萧凛嘴唇摩挲她的耳垂,低喃,“过些日子,等我父母从淮宁回来了,我再去求陛下,给我们两人赐婚。”
那日,他在御书房求陛下赐婚挨骂了,他必须找个理由再去一次。
公主轻轻拥住他,“我也想你……”
她想说赐婚这件事,还需母后同意,想想还是算了。
这可是父皇的小秘密,她不能出卖父皇。
萧凛吻一下她的唇,说道:“这几日,你和皇后娘娘住在别庄,我多去讨好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点头,我再去求陛下,一定不是难事。”
公主:“……”
他怎么知道?!
公主轻轻笑了,“你还挺聪明,不过母后可不那么容易讨好,到时候别说母后委屈你。”
母后不喜欢萧凛,一时半会很难转变。
“阿樱,为了我们的婚事,我做什么都愿意,何况我身为臣子,何来委屈一说。”
萧凛这话说的公主心头一热,忍不住抱着他,吻上他的下巴,寻找他的唇。
萧凛最是受不住她温柔的撩拨,握着她的身子,再一次沉沦其中。
这次结束,两人只敢温存一小会儿。
公主怕被人发现,整理好之后,忙穿好衣裳回住处。
有桃染保驾护航,这一路很顺利。
公主躺在幔帐中,回忆起刚刚的“春风一度”,脸上的表情羞涩又甜蜜。
今晚,真是惊险又刺激,她好喜欢!
看来,她要尽快说服母后,同意两人的婚事才行。
翌日。
夏继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吃坏了肚子,发高烧。
宫人病愈三天后,才能在贵人身边伺候,更别说是现在了。
午间,别庄膳堂。
偌大的餐桌,只有两人用膳。
皇后居于主位,公主坐其下方,餐桌旁围站着尚食女官和几名宫女、两名锦衣卫,其中一名就是萧凛。
萧凛站在皇后娘娘身后,一是因为他的护卫之职,二是这个位置能看见公主。
公主时不时就会看萧凛一眼,不过她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怕母后说她和萧凛“眉来眼去”,更加不喜欢他。
冬日里吃羊肉最是滋补,今日午膳的主菜就是烤羊腿,一整只烤的外酥里嫩,浓香四溢的烤羊腿,被膳房宫人端上餐桌,其中还搭配了马铃薯、球葱、胡萝卜等配菜。
尚食女官试菜之后,一名侍女将切好的羊腿肉分装在小食碟中,先后放到皇后和公主面前。
皇后看了一眼小食碟中的羊肉,有些不高兴。
这种烤羊腿肉,吃的时候要加上少许配菜,大快朵颐才过瘾,所以肉片切的有些大。
但那是民间吃法,她一个皇后,用膳是要讲究仪态的,这让她怎么吃?
皇后看着小食碟说道:“将肉切的细一些,再给本宫端上来。”
这要是夏继在身边,根本不用她说这些。
皇后这次出来带的宫人不多,夏继在她身边伺候惯了,这一病她还挺不习惯。
侍女恭敬的应了一声,将碟子端走,用玉餐刀在一旁分切羊肉。
白玉餐刀虽然开了刃,但是毕竟不比匕首锋利,侍女不仅切的笨拙,羊肉切好后的样子,也不是很好看。
皇后看着小食碟中切的零散的羊肉,一声叹息。
食欲全无。
皇后娘娘性子温婉,即便如此也没苛责宫人,侍女见状身子一凛,站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
萧凛耳朵尖,自然是听见了。
公主见状,刚想说什么,萧凛递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来说话”。
萧凛上前一步,躬身道:“皇后娘娘,微臣使惯了匕首,娘娘若是不弃,微臣可代劳。”
皇后没说话,心想,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冷面阎王还会伺候人呢。
她朝女儿脸上看了一眼,公主心领神会,立即明白母后这是不想跟他说话,又想让他代劳,马上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去!”
萧凛躬身道:“是,微臣领命!”
萧凛左手将一只空的小食碟倒扣在羊腿上,隔着小食碟按住羊腿肉,右手执白玉餐刀,三下两下就将羊肉切的整齐匀称,他将切好的羊肉装到新的小食碟中,还将配菜切成小块,一齐装了进去。
最后,他亲自端着小食碟放在皇后面前。
皇后看着桌上的小食碟,嘴角微微翘起。
不仅肉块切的大小适中,菜也配的不错,她一向不喜欢吃球葱,里面一块也没有,烤马铃薯她倒是挺喜欢,里面放了好几块。
公主见母后脸色好看不少,说道:“母后,趁热吃吧,一会凉了,羊肉就不香了。”
皇后点点头,拿起象牙箸吃羊腿肉。
萧凛又去帮公主切了一盘,也是亲自送到她面前,之后索性站在桌旁,等着伺候两人。
此时,膳房宫人又端上来一道虾铺酸菜鱼。
酸菜鱼用的是河鱼,刺比较多,萧凛很自觉,动手将里面的鱼肉片仔细挑出来,配上虾仁和酸菜,装在小食碟中,分别放在皇后和公主面前。
皇后娘娘嘴上依旧一个字都没说,但是能看出她吃的挺舒心。
她以为玉面阎王只会冷脸说话,板着脸审问犯人呢,没想到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她也明白,萧凛一个三品锦衣卫指挥使,能屈尊降贵的做伺候人的事,讨她欢心,说白了还是在打女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