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跟你谈恋爱谈结婚呢,你竟然窝在别的男人怀里献殷勤?!”
这位喜欢kk的客人瞬间上头!
这口气它搁谁也咽不下去呀!
问题就是,普通人看到这种情况可能转身就走了,大不了发通脾气大闹一场,可这客人在盛怒之下,竟然直接拿起桌上的海马刀,朝着那个斯文男人就刺了过去!
从梁子看到的口供里,那客人自己也交代不清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举动,只说脑子里有一个声音驱使着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声音就好似一团火焰疯狂地燃烧着他的意志。
该说不说,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斯文男人也是个孬的,一着急竟条件反射般将kk推了出去!
愤怒客人手中的海马刀已经刺了出去,力道也收不住了,那螺丝形的尖刃竟就直直地捅进了kk的小腹。
按说发生这种事kk的身体理应是抗不住了,众人都想着赶紧叫救护车给她送去医院,但电话还未打出去就被kk惊到了!
kk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个善茬儿,跟打了鸡血似的抓起这位客人的头发就在对方脸上撕挠起来。
客人被她抓得脸都花了,一开始还有点懵,可被打了几下以后心里那火儿也就蹭蹭蹭地冒了上来,“嗖”地拔出还插在kk肚子上的海马刀,胡抡着就往kk的身上脸上划去。
最后还是包间里的另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叫来保安才给拦下来。
这种地方的保安实际上都跟打手似的,三两下就把那客人拉开了,可此时的kk已经受了重伤,别的不谈,单就说她那张脸,都已经破相了。
kk被送到医院进行救治,那位客人也被敬察带走了,按说这事儿到这儿就算完了,跟梁子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kk倒霉,说句不该说的,她这也算是活该。
用我们这边的方言来说,就是人涨没好事,狗涨有屎吃。这个涨就是个发音,念二声,就是指人得意忘形的意思。
可正因为这件事的发生,也同时曝光了ktv的运营内幕,所以梁子的店就被要求停业整顿。
“你开店肯定都上下打点过了吧?怎么会闹成这样啊?”
我听得津津有味,隔壁大伟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吸引过来了,随口问道。
梁子猛灌了一口酒,“别提了,我特么当然打点过,可这事儿闹太大了呀,好多自媒体都给曝光了想压也压不住,而且现在正好碰上严打,谁也不敢在这当口顶风作浪啊。”
看看!
这人刚才还说我们下回要去了就给我们免了酒水包间的单呢,这店都黄了还免个屁啊,真是社会我梁子哥!
不过还好,我原本也没打算去占他这个便宜!
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咬着杯沿儿来掩饰我快要憋不住的坏笑。
“所以,你想请个供奉物回去,是想......?”大伟拖着尾音儿,不确定地问他。
对呀,这店都已经关了,他现在请牌回去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我突然笑了,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怪象,在带团的时候也经常遇到。
因为跟客人们在一起要相处很多天,我们一路上都会聊天。
我知道有些客人是属于妥妥的家里蹲,就是不上班不干活,爱打麻将爱嘚瑟,吃饭花钱纯靠啃老的那种人。
就是这种客人,还最喜欢在寺庙里请牌,口口声声地说要请回去招财转运。
你说这可笑不可笑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坲牌也是一样啊,你好歹得有个让人家给你把财招进来的门路才行,不是吗?
“啊,我这店肯定还是得开的,等过阵子风头过去了就重新开业了,哈哈,我也知道啊,那没店我还招个屁财呢。”
梁子哥说话虽然粗俗了些,但也还算是个通透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大伟的意思。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心想他这生意也不是什么正规买卖,请正牌只能招来正财,而且戒律和禁忌也太多了不适合他。
于是我问:“您这种情况恐怕只能请阴牌了,您对阴牌有了解过吗?”
“嘿,妹妹,这话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我这段时间跑了好几家坲牌店,人家都是这么说的,阴牌我也了解了一下,说是里头还住着鬼?哎我问问你啊,真就那么邪门儿?”
了解过啊......了解过就好说了。
我挂上自己标准的服务行业八齿微笑,侃侃而谈:“准确的说,是阿赞用术法将阴灵禁锢在牌身里,以牌身做为载体,再用特殊法门加持,赋予阴灵一定的神通来帮助供奉者。”
梁子嘿嘿笑着也不说话,从包里掏出一盒雪茄,拿出一支,用雪茄剪切了个口子,然后熟练地打开银色的zippo打火机一口口地点燃。
一股浓郁的雪茄烟味儿瞬间飘散在空气中,我有些不适应,强忍住咳嗽,不动声色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那玩意儿得多少钱啊?妹妹,咱都是朋友啊,我也不瞒着你,我在很多店里都看了,报价呢从三五千到好几万的都有,这跨度啊太大了,我都有点儿挑花眼了,而且这东西还是得找熟人买,外人不定怎么坑我呢。”
我点点头,他这话我很同意,刘洋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这牌的话,从两万到十万不等,您也可以去我店里看看,我店里也有现成的牌,但是法力都比较一般,也就是我请回来充门面用的。”
其实经历了吴小仙的事,我也不再怀疑店里的货都是商业牌了,可为了p雄那边的业绩指标,我还是比较偏向于做特别订制的牌,当然了,这个账我也还是会拿去店里和钱斌分赃,毕竟两人合伙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诚信。
“最低两万啊?没有那种三五千滴?”梁子哥挑了挑右边的眉梢,和我确认道。
“有的,我刚才跟您说的店里的现货就是几千块的牌,您要是要请的话,我还可以再给您打个骨折价。”我嘿嘿笑着,摆出一副你要啥我有啥的模样,又继续道:“但还是我说的那样,一分价钱一分货,坲牌也是一样,您想让它给您带来多少,就得先付出多少。”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这歪理邪说说起来一套套的,都不带脸红的。
梁子哥叼着雪茄,边听边点头,手伸到后脑勺上挠了挠,接着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我吓了一跳,差点儿要站起来,他这是要干嘛呀?
“妹妹,你这话我爱听,得,就照你说的给哥整个十万的牌回来戴戴,我就不信了,还特么转不过来这霉运!”
梁子哥说着,竟直接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两沓还用白色封条捆好的钞票放到了中间的桌旗上。
“来,你点一下,这是两万,就当是哥在你这儿下订了,完了你把牌拿回来,咱还是在这儿聚一次,我刚好把尾款一块儿给你结了。”
他这架势挺社会的,倒是搞得我不太敢拿。
转头看向大伟冲他眨了眨眼睛,他朝我轻轻颔首,我这才安下心来堆起了灿笑起身拿钱。
“行,梁子哥,那我就先把这钱收下,这两天就找个团过去,您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给您办的妥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