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一愣:“这可不是什么药材味,这是关爱的味道。”
盛了一碗,直送到四爷嘴边,温酒撑着头瞧着他喝汤。
四爷醒了,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温酒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好些。
四爷顺着她的意思,一口气将她送过来的药罐子给喝了个七七八八。
“爷,也真是奇怪,你这一次冲击第十层,明明比以前更厉害了些,可这动静怎么这般小?记得之前你冲击九层的时候,周身气劲大的险些将周围的房屋都给震倒了。”
这一次,温酒还特意把窗帘都固定在窗户上,而且尽可能的做到遮光,便是防止四爷突破会如二宝一般,弄出那么大动静出来。也是未想到这一番准备都是白费了。
四爷也是听温酒说,才发觉周身的摆设和之前大有不同了,当下只笑着道:“许是反朴归真了。倒是省了好些麻烦。”
温酒笑了声:“爷说的是,自然是开心的。刚才可真是给我吓坏了,温瞧见那黑雾一直在别的身体里头钻来钻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妨,不要担心。”四爷捏住温酒的手:“且不说这个了,酒儿,你还是先让人弄水给爷梳洗一番吧,爷身上都臭了。”
四爷指了指自己身上。
温酒看了眼他俨然黑了好几度的皮肤,一时间也愣了下。洗髓期当真是洗髓期啊。
四爷这一次身上的黑泥足足有一厘米厚。知道的这是排出身体里头的杂质,不知道的还以为四爷在蜕皮。
“嗯,这就让人给爷去准备水。”
温酒说话间便是也没耽搁,即刻叫了苏培盛快去准备。
“四哥醒了。”
九爷这会儿紧跟着苏培盛到屋子里头来,瞧见了四爷之后立即扑了过来:“四哥,你当真没事了?”
九爷激动的直接给了四爷一个熊抱。
不过下一秒,就被四爷给推开了。
九爷看着面前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自己的四哥,愣了下,紧接着就悄咪咪的凑到温酒跟前,压低声音道:“小四嫂,你怎么照顾四哥的呀?该不会有些私人恩怨在里头吧?”
温酒一愣:“啊?”
九爷声音更低了些:“他都臭了,该不会这两日吃喝拉撒你都没管吧?”
温酒:“……”
听得一清二楚的四爷:“……”
“不对啊。”九爷说着,顿时又皱着眉头摸起下巴来:“不对劲儿,明明你这两日总是拿些珍惜药材来让人给他炖煮了。放凉了,便是都进了我们几个的肚子。这两日,我被你补的鼻子都流了两次血了。这般细心照料,又怎么会对四哥不好呢?”
九爷想,补药都舍得,怎么可能不让人帮他擦洗身子呢?
当下又向着他四哥看去,见他四哥此时,好似比寻常黑了几分,身上不大好的味道似乎更浓烈了。一时之间,九爷眼神愈发的古怪起来。
温酒听着,顿时翻了个白眼:“你少说两句吧,而今夏日炎炎,几日未曾好生梳洗,身上有些味道有什么奇怪的?”
见四爷脸色愈发不好看,温酒当下轻轻推了一把四爷:“爷,你快去梳洗一番吧,我们在外头等着你,等你梳洗完了,一块用膳食。”
四爷瞥了一眼他们两个,到底还是甩着袖子向着进房走了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身后九爷纳闷的声音:“小四嫂,你不也和四哥一样几日未曾梳洗了吗?怎么你身上没什么味道,还怪香的。”
四爷一听,顿时脸色冷了下来。脚步一顿,立即转过了头来,到了跟前眯着眼道:“你说什么!”
九爷吓了一大跳,顿时后退了两步,捏住了鼻子:“四哥……你你你……你这又是怎么了?”
四爷磨牙,握住温酒的手腕,直接带着她一并去到了浴室里。
九爷恍惚之间回过了神,又是踮着脚喊了一嗓子:“哎?小四嫂!还有个事儿要问你呢,你那些个药材都打哪儿来的呀?能不能再给我带回去一些?”
说话间,两人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净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关了起来。
九爷撇了撇嘴,当下便是寻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正琢磨着想要自个给自个倒杯茶水喝,脸色却是忽然一僵。
他左右嗅了嗅,顿时一屁股弹了起来,伸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苏培盛,快快快,抓紧把你们主子的这什么床褥啊,还有椅子都好生的是洗一番。啧,人家说什么臭男人臭男人的,当真如此!才两日而已,他坐的这凳子都臭了。”
苏培盛:“……是。”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九爷不是男人呢……
九阴撇了撇嘴,顿时又抱怨了句:“还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他禀报呢,他可倒好,带着美人共浴去了。”
……
这头四爷泡在浴缸里,温酒拿了个面巾子帮他搓着后背,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瞧着十分卖力。
四爷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就:“酒儿,爷可以自己来的。”
温酒却是摇脑袋:“我来!爷够不到后背。”
说实话,这黑泥一搓一层,还挺解压的,
“怎么样?这力度还够吗?”
温酒越搓越上瘾,手都不带停的。
四爷默了默,硬着头皮道:“够。”
“那就好,你等着,我再给你添点热水。”说着,提着个桶,又往里头加了些水来。
四爷:“……辛苦你了。”
“不辛苦!”
温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帮四爷搓洗。
四爷:“……”
其实真的没想要真的让她帮着自己清洗。
不过是不想让她跟老九那个皮小子待在一块,随口胡诌的一句。
却不知她竟当了真,一口答应,非是要给自己梳洗。
四爷最初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其实心跳也控制不住的漏了两拍。
说来,酒儿甚少主动说要伺候他沐浴。
上一次浴室里交颈缠绵,耳鬓厮磨的画面,在脑袋里头不知转了几圈。
谁知道,她当真拿这个汗巾子在自己后背卖力气的搓洗了起来。
甚至,她比自己日常搓洗后背的小厮还要娴熟几分。
“爷,身上这泥可真多,我啥时候才能搓出来这么多的泥呀?你看,像脱皮似的,都掉到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