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端着点心进来,便是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吓得放下盘子便跑了出去,将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
【叮,收获四爷升级爱心1颗。】
温酒听着熟悉的爱心播报,心里忍不住念叨,果然套路得人心啊。
四爷视线落在温酒的唇上,喉结微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酒儿就是想让爷好生歇息歇息,爷今儿个也累坏了呢。”
四爷听她温温软软的说话,怔楞了几分,回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榻上。
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最后真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四爷起身时候,身侧软软的榻子上空无一人的。
四爷起身,便见温酒而今坐在桌案上头写写画画。
四爷走过去一瞧,忍不住挑眉问道:
“这是什么?”
面前洁白的宣纸上,被她用长短粗细不一的线条连接在一起,上头还有各样字体标注,瞧过去,奇奇怪怪的。
“爷醒了?”温酒侧头瞧了四爷一眼:“我在画图纸呢,这是从上往下看的俯瞰图,酒儿想让工人们在这做一个滑梯,外做几个小秋千,远处放一个秋千床,上头盖一个小凉亭子。这个位置可以摆上一长排的桌子,夏日里,咱们一家人可以坐在这吃饭。”
四爷顺着温酒手指的方向瞧去,这才发觉她画的这个图纸竟然格外的清晰,甚至四爷能在脑海中想象到建完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酒儿,厨房要做成这个样子?”四爷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建筑,而且只是一个厨房,一时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忍不住侧头向着温酒看去她软乎乎的小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正拿着笔,懒懒散散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指尖旋转。
听他问起来,眸子像是一下被点燃了一般,笑呵呵的跟他说:“爷,这不是厨房,这是我给孩子们建的游玩的地方。”
四爷神色一顿:“孩子……们?”
温酒点头:“嗯啊,孩子们,我肚子里头有四个小宝宝呢。”
说话间,还拿着四爷的手在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
四爷嘴角抽了抽:“酒儿……你……”迟疑了好一会儿,四爷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怪不得小丫头做的什么小秋千,一定要是好几个。
合着,她还觉得她一胎就能生几个?
温酒越说越开心,只道:“爷,酒儿到时候让人再帮忙做几个小车子出来好不?还有玩具,婴儿床,都要准备了呢。”她要给她的孩子们最漂亮的婴儿车!
四爷瞧了我很久一眼,终究是道:“你喜欢就好,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四爷只怕她到时候期待落了空,只希望如同柳府医说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她的症状能好转些。
“谢谢爷。”温酒再一次抱着四爷的胳膊蹭了蹭。
四爷幽幽叹气,大手在丫头的脑袋上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似乎总是这般清清爽爽的,不是旁的女子,总是要用各样香的刺鼻的发油。
她的眸子也是湿漉漉的,一眼看过去清澈见底,甚至隐隐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像是满满的全是自己,四爷心里更染了一抹愁绪。
她还是个孩子呢,而今便要生孩子了,偏偏这病情也不见好转。
细细算来,等孩子出生至少还要八个月,也不知到时候他这病症能不能好转,暗自想着,回头还是要叫柳府医,好生的问一问。
两人正说话间,大勺进了屋子里头来。
当下便对着温酒跪了下来,双手奉上了一个册子:“姑娘,这是大人说,让奴才交给您,请您转交给贝勒爷的。”
温酒下意识的皱眉:“是刘瑜刘大人给的?”
温酒起身将册子接了过来,下意识的瞧去,只见上书:历年耕种心得。
温酒并没有翻开,反而转手呈给四爷:“爷,您瞧瞧。”
回头又问大勺:“刘大人当时是怎么说的?”
“回姑娘的话,是奴才给大人送包裹的时候,大人随意递给奴才的,大人只说是,过上两个时辰给姑娘,让姑娘帮忙转交四爷。”
这番说着,忽而想起了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来:“对了,大人还说,连这个一起。”
温酒接了过来,放在手里颠了两下,心里大概就知道这应该是稻子。
将袋子打了开来,细细瞧去,果然是水稻种子:“爷,您快看。”
四爷本来一直靠在椅子上,细细的去瞧刘瑜给的这个册子,不知看到了什么,猛的站起了身来。
颇为谨慎的将温酒手上的那袋种子拿过来细细瞧了,顿时便有些坐不住了。
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喜意来:“酒儿,你可真是爷的小福星。”
四爷忍不住在温酒的脸上亲了一口,即刻便到:“此事事关重大,若真能成,这是造福全天下百姓的事,爷必须要进宫一趟。”
话音才落,他已经拎着东西快步出了门。
远远的,还叮嘱温酒:“别起身,你好生歇着,晚的时候忙完爷就回来看你!”
眨眼间四爷不见了人影,温酒看着手上还没来得及放回袋子里的那一把种子哭笑不得:“怎么就急成这样了?”
“姑娘,还没瞧见过贝勒爷这么开心呢。”
温酒轻轻点了点头,隐约猜到四爷这么这般开怀应当是和粮食有关。
刘瑜刘大人的册子,十有八九是关于粮食增产的。
记得康熙时期,好像确实做到了粮食增产。
又想起了刘大人,温酒忍不住叹气,这位大人为什么不早些将这东西拿出来了?或许,皇上一开心,能免了他的罪责呢。
叹了口气,温酒又拿起了笔,想着多画一会儿图稿,转移一下注意力。
【叮,检测四爷与竞争者距离小于50厘米,生命-10,生命剩余525天。】
温酒眉头一皱,笔忽然就停了下来。
“爷出门多长时间了?”
山楂将一小盘子洗干净的葡萄放在温酒,笑呵呵的回话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贝勒爷不过前脚刚出门而已,”
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好笑,才这么一会儿,姑娘就想念贝勒爷了呢,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