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有训斥过自己一句,就算她发更大的火,母亲也都好言相劝,怎么一遇到这个流氓,就突然转性了!
她脑袋瓜子开始胡乱联想,坏了!妈看上他了,想搞第二春!
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小伙子,你是清清的同学?”周姐攀上了秦子骞的手臂,“其实她裙子的事儿我知道,当时我就说,一点点血洗干净就没事了,没什么影响,你看吧,清清好认真,还真当回事生气,这样吧,今天也是有缘,刚好赶上我给你还人情,后天是我家清清的生日,你也来吧。同学嘛,犯不着生这种小气。”
“妈——!”慕清更火大,明明那天她比自己还要愤慨!看来是真看上这小白脸了。
“这是我的错,是我弄脏了她的裙子,本来是打算赔的,只不过她狮子大开口,直接整个68万,搁谁也不愿做冤大头吧。我就挤兑她两句。”秦子骞回道。
他用暗示习惯了,不通人情世故,这几句话说的不好听,周姐脸上笑了笑,在她看来,每个富豪都有特立独行的脾气。她也不反驳,从包里取了一张名片,“后天你一定要来啊。”亲自塞到了他手上。
结交高层次的人,才可能有高层次的生活。
周姐看着慕清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上前拽着就走,深怕女儿一句话断送一条大财路。
秦子骞赶到了医院,见蒋雅南转醒,脸上也露出喜色,“醒啦?最近我给你准备惊喜,白天的时候委托雅琴来照顾,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他上来就拉蒋雅南的手,蒋雅南却一缩,“说话,别乱摸!”
尽管对他有气,但是观察下来,他人虽然不在,但是医院方面似乎都准备妥当,事事都能见到他用心的地方。
“那个...你没神力了吧?”蒋雅南问。
“你怎么知道?”秦子骞一惊。
蒋雅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同时也告诉了他,薛弘济被新晋的日游慕静珊所杀的事实。
“也好,我就做凡人,没什么不好。”秦子骞觉得有点可惜,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他,确实对再做阎罗没什么兴趣。
他又不想统治世界,那种天天暗示的生活,早已经乏味无聊。
“不再是仙官,做凡人,遇到鬼你怎么办?”
“凡人遇到鬼,不一样是死嘛,那就死呗。”秦子骞回道,瞥了她两眼,“不过这个时候死,有点可惜......”
蒋雅南见他目光闪烁,脸上也红,“可惜什么?”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该问。笨得要死。
“可惜不能陪你了。”秦子骞直抒胸臆,“我和你经历了这么多,前天晚上你给我处理伤口,累得趴在我腿上睡觉,怎么说,我也得还你人情。”
“不需要!就是路边的乞丐会死,我也一样救。”蒋雅南嘴硬,“我可救不起你这跩得二五八万的主儿。”
她微微一顿,语气突然一转,“其实你现在相当是背了处分,只要这个时候立功,还是能再做阎罗的......”
“立功?怎么立?”秦子骞抬头,俊眼慢慢变大,“亮村啊?”
“嗯。虽说毕子晋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亮村,但是他还没有进去过,我们现在应该比他掌握的信息更多。再说,就算他找到了合适的道士进了亮村,可能也会被墓地所困。要知道,我们是坐了电车上的亮村,他们得完全靠步行。”
“算了吧。程江涛都跑了,他不比咱俩笨,更何况,我什么都不会,再进亮村,还得用血。还是做凡人好。再说,就算有准备,我们没有程江涛怎么进亮村?”
“不想做,理由千千万,你要是自愿放弃,谁也不能挽救你。”蒋雅南在病床上,咬了一口苹果。
其实要找到程江涛不难,只要找到李倩就可以了。
“亮村比虚村凶险的多。而且似乎也做过什么仪式。”秦子骞分析道。
蒋雅南想了一阵,“我们已经知道,虚村的祭祀了,是镇守鬼门关的同时,想夺取‘空’的力量。设想一下,如果亮村的村长或是家主,是米、秦、王、魏四个家族之一呢?虚和亮,不正好是相对的吗?”
“你是说,这亮村进行的也是和虚村相似的仪式?或是仪式的辅助部分?”秦子骞一点就透。
“有可能。”蒋雅南递给他一只苹果,秦子骞连皮咬了一口,蒋雅南就开始吃吃的笑,“祭祀可能都是相同的,也有可能不一样。因为目的不同。”
虚村的祭品芴葸、赵峻熙是因为有了活下去的盼望,最终导致仪式的失败,但是亮村是怎么破败的呢?
“我们出来前,见到那凶恶的渔夫用砍刀杀人,我当时数过女人的人数,一共是6个,脖子上挂满饰物,全都盛装穿着汉服,可能就是亮村的祭品。亮村的祭祀可能在千年以前......”蒋雅南继续笑着说道。
“你没分析错,她们是祭品,但是不是千年以前,那个渔夫穿着皮鞋...”秦子骞咬着苹果,看她发笑,始终不明白她笑什么,“你笑啥呢!”
“你那个苹果,上面沾过尿。”蒋雅南诳他。
“去去,少蒙我,最多也就没洗。”秦子骞翻她一眼,“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知道不?”
“你就恶心人吧,”蒋雅南骗不了他,收起笑容,“亮村的祭品比较多。祭祀的方式和目的和虚村不一样。这里可能不是因为祭品出了问题,仪式的失败,可能与那个杀人的渔夫有关。他杀了这么多祭品,直接导致祭祀失败。”
“嗯,你说的可能对,但是我有两件事想不通,一是我们最后看到红线裹住了渔夫,却没见到施展红线的人。用红线来杀人,又不是东方不败,说明亮村里很有可能有未知的东西;二是,那个渔夫明明已经杀了三个祭品,为什么还要翻转过来,再切了她们的眼睛?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联系到酒吧的凶杀案,割脸又代表什么意义?”蒋雅南补充道,“这个亮村一定跟江州相去不远。我们得从警局开始找起,争取拿到江州和锦都附近所有大大小小村庄的资料。”
秦子骞双手一摊,“警局我没办法,我已经没暗示了。”
蒋雅南把苹果吃完的核放在他掌心,“没事,你认识市长的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