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你平时不是察言观色很强的吗,他们要是说谎编故事那三言两语你不就看出来了吗?”
“一个人说谎还好办,要是一群人都在说谎呢?如果从他们嘴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谎言那你该怎么分辨呢?”
我无力的反问王球一句,同样也给了我自己一个全新的问题,这些家伙莫名其妙出现到刚才那阵短暂繁琐的交谈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多的疑点,我根本无法像是原来那般通过察言观色前去判断他们说话的深浅,而且如今小黑熊子两大心细的家伙不在身边如果还是只能靠我以此当机立断我这心里还真是不敢贸然妄自下出决断。
王球听我这般说完觉得花子一个女生在哪儿看着哪怕离我们不远可能也会带有危险,催促了我几句见我还在沉思他便拉着我边走边说到:“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过去和他们逐一多说会儿话交流多了不就自然有了破绽吗?到时候大不了一个不留全给杀了这样不就真的永除后患吗?”
王球随口说出的话难得走进了我的心中,我第一次彻头彻尾对王球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一认同,若是真的无法决断那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突然闯入的家伙受点儿委屈,哪怕不死至少也得变个残疾吧......
回到人群坐下,王球时不时与大家扯着闲话示意我从中发觉找出些许破绽,我尝试几回看向他们说话交谈的双眼,还是像先前一样除了满是真诚一点儿就没有别的杂念出现。唉......要是小黑和熊子也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暗自感叹着,王球倒酒的功夫又把我叫到了桌前,他一边倒酒一边告诉我,哪怕他自己恢复了往日的心细果断也同样找不出这三个家伙字里行间有着那些破绽。
我看着王球略有疲惫的神情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以往都是换做大大咧咧轻松模样与我们一起相处今天却因为三个毛头少年出现逼的他硬生生回到了从前。
接过酒杯拿起,我突发奇想又对王球问了一句:“你说你干嘛不一直这样认真聪明下去呢,非要哥几个把你当成傻子你才如愿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当个聪明人太累,人生苦短我就情愿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想过的自在潇洒一点儿,对于这几个家伙我再逼迫自己聪明也是没办法了,就像你说的,他们统一战线全都说谎在我们无从考证的情况下那或许对我们来说就只能选择相信,把这假话当成真话听了,现在该怎么办就全靠你决断了......”
我还想挽留王球让他继续保持现状与我过多交流交流时,却看他早已果断变换自己,那种呆傻蛮横模样再次又浮现在我嘴脸。我突然就哑口无言感到一阵巨大的自责遗憾,我连让他保持自我习惯生活的能力都还没有,终究离开了小黑熊子我还是显得不够强大啊......
喝着酒我也想转换转换自己性格,哪怕冷血果断一点儿那也比我刚才优柔寡断要强。我同样又与这三个家伙摆谈了一些家常,字里行间我都可以转变完全就把自己竖立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一般专挑一些谋财害命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沾。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担心贸然转变自己语气会被花子王球打扰被这三个家伙发现,可没想到我莫名其妙说的这些杀人暴行居然越说越顺嘴越说我还越乐观,我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撒谎卡壳居然还硬是把好几个听闻的残忍凶杀案完美的结合自己进行了串联,一口气说了一大片我止不住口渴喝下了一大半的白酒,瞪起双眼这么对着大家一看还真是有点儿意犹未尽描述自己生平经历的感觉一般。
花子早就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出于礼貌一直没有打断我们的谎言,听我刚歇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对我叹气然后十分不解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寂......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就别在戏弄我们大家了好吧?”
“哎呀!花姐!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知道你杀的人比我们多,但也得给兄弟留点儿面子不是吗?”
王球聪慧,听着要被花子说露馅赶忙就把话接过圆了回来。
其实我刚才虽然沉浸在这些胡编乱造的杀人恶毒故事里但是却依旧没往仔细观看这些家伙狡猾的双眼,他们虽然看似全都有些震撼但是我多多少少还有有些察觉,随着我越发的兴奋描述他们的眼里不自觉还衍生出了一种厌恶无聊的杂念。
我知道这些改变还不能完全让他们真情浮现,刚想做出下一步的决断时,这三个家伙却异口同声说要去厕所方便,而我们都不清楚具体厕所在那个房间。王球花子刚想与我商量我却直截了当指了指大门路边让他们去哪儿方便。
眼睁睁按着三人走后王球便心急如焚抢了我嘴里的烟说到:“卧槽!在这儿方便也比出去要好啊!万一这几个家伙跑了搬来救兵咱们可怎么办啊?”
花子点了点头也很赞成王球的说法,他问我为何如此有底气相信他们的为人,没有多虑就选择了放虎归山。
又点起一支烟,我一本正经的回答起俩人我的观点。我告诉王球花子,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他们的,他们无非就是这地方受害的弱者而已,出于生活才对我们出此下策,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对他们有着过多戒备或是保持警惕概念。
“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他们受人指使现在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放他们走以后他们还不是同样再会受人指使让我们不安吗?刚才他们也都说了罪魁祸首都是那李大胆,就算我们不能为他杀人那也至少抱住他们不会再受煎熬一起想个办法共同面对吧?我是真搞不懂你胡编乱造说些谎言的意义,难道就是想让他们觉得你是疯子你是恶魔以此打消对你的求助吗?”
“对啊......我撒谎说的那些故事不就是为了树立起自己疯癫的模样吗?我是杀人魔也远比我是读书人更有作用起到威慑的目的吧?如果他们是好人说的都是真话那要是相信了我这番胡言乱语肯定就会趁着上厕所的时间痛快走远啊,我这也算是体面的放他们离开了好吧?而且如你刚才对我说的,既然我们帮不了别人一辈子那就干脆视而不见免得日后留下遗憾不是吗?如果真有李大胆这个人存在还被我们侥幸的消灭了,那你敢保证我们走后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李大胆吗?这地方恶生恶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好吧!而且......花子你就一直相信他们嘴里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一开始都说的是假话和我刚才一样的谎言那怎么办?你知道我说谎是因为你了解我的经历语气下的定义,但他们几个呢?我们一点儿都不了解就要在这偏僻之地选择大胆相信不带有任何怀疑吗?人心隔肚皮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你生活在巫山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吧?难不成跟着我们玩儿了几天就把你骨子里诡辩多疑那种巫山人的特点都给搞忘了?”
“你......你!”花子气的有些浑身发抖,她一时语塞就连直视我双眼的勇气也都没有,见我没有一点儿服软低头的模样花子显得有些失望落寞,拿起一瓶酒半包烟自己就一个人就走回了房间。
“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小姑娘!知道别人喜欢你还说的这么重!你到底想干嘛啊!”
看着花子远去的背影,王球有些为我气急败坏的感觉,要不是我急忙躲闪溜到一边他还想把立刻把我拉倒花子身边低头认错呢。
我默默走到桌前拿起剩下的一包散烟点上一根丢给王球,眼神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了几口。
“事情还没完呢,你真以为那几个家伙就这样捡着机会就会离开吗?”
“什么意思?瞧你这说的这几个小鬼是去准备收拾回来与我们再战喽?”
我白了王球一眼暗自摇头自顾自的答复到:“要是真的只是收拾点儿东西来挑战咱们可都算是万幸了,你这猪脑子难道忘了他刚才一直提的李大胆吗?你猜待会儿他会不会来?就算不来多了来个七八个手里拿刀的家伙我们怎么办?花子怎么办?还有熟睡的大家怎么办?”
“哦哦......怪不得你刚才故意把花子给气睡觉了,原来是藏着这些花花肠子啊!卧槽!我要是花子知道了你的这些老谋深算肯定这辈子都非你不嫁了啊!”
“少放屁!还有一个事情你肯定从没留意,这个地方白天还都死气沉沉的没几个人这到了晚上怎么就突然多了怎么多人来,哪怕是傀儡也好坏人也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刚才突然脑子里闪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答案,一定有人从中作祟把一部分全都囚禁在某个地方白天不能出来只有到了晚上他们变成傀儡才能被放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更深的秘密”
“卧槽......不愧是探险家啊!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儿,可是这些事情除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与我们有啥关系呢?再不回去弄不好咱们都被学校开除被爹妈通缉了,你笑着该不会还想着要去一探究竟吧?”
我冷笑一声看着王球没有说话,此刻的我思绪非常清晰透彻,我虽然好奇想去了解但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身处异地要是知道的越多便越是不好逃离,其实刚才无端说出这些我也只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聪明才智而已,而现在在我一如既往的笑容之下也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正极度盼望这些家伙手拿利器破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