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阮尘灰头土脸的从落圣渊下的山洞里爬出来,炸弹的威力将落圣渊几乎去掉了半截,大大小小的碎石,早就填满了寒潭底,根本不见那些残骨的踪迹。
浓烟滚滚之中,司徒静和张夜跑来,将阮尘从泥土中拉出来,说道:“吓死了,古浩师兄的炸弹威力太强了,还好你没事。”
阮尘没事,不过也被震得够呛。他还是低估了炸弹的威力,就是躲在山洞里,也差点被活埋了。爆炸的威力早就将山洞震塌。要不是他躲在石壁下,落下的石头都能砸死他。
“凌乘风呢,死了还是跑了?”阮尘更关心结果。
“跑了,凌乘风太狡猾了,看到第一波炸弹爆炸,他就逃了。就炸死了两个凌家内室门客,剩下的人虽然受伤,但都没死。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要是凌乘风返回的话,可就真把我们堵在这里了。”张夜说道。
凌乘风确实很狡猾,发现阮尘提前在这里准备了炸弹,就心生警觉,当司徒静和张夜点燃引信的时候,他就已经退出了落圣渊范围。虽然受伤,但并不严重。
“几百斤炸药,都没能炸死这个老王八蛋,真是祸害遗千年。”阮尘懊恼,没有在这里停留,活动了下四肢,跟司徒静和张夜一起,爬出落圣渊。
但是他们没回书院,更不可能回临帝城,怕凌乘风依然有埋伏,而是绕了好大一段路程,来到了烈山寨。
“什么,落圣渊的动静,是你们造成的?”看到阮尘灰头土脸的样子,司徒烈山便关心的问他怎么回事,落圣渊虽然距离烈山寨数百里,可动静太大了,就是在烈山寨都能看到冲天的浓烟。
临帝城就更不用说了,爆炸的余波让临帝城都能感受到震动。不少人被惊动,看到凌乘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便知道他栽了。
凌家派去的下人,加上内室门客,人数多达四十余人,回来的,竟然只有五个,其中还算上凌乘风。
凌家这次栽大发了!
“好,干的漂亮,你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投我脾气了。”司徒岩山哈哈大笑,拍着阮尘的肩膀,满眼的欣赏目光。
就该这样,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此,隐忍和谦让只是懦弱的作为,既然要成为人王,跻身更高的一层天,必须够强势。
只有这样,那些宵小之辈,心怀不轨的人才能畏惧,不敢耍阴谋手段。
“对任何敌人都不能手软,这样才是男人该有的豪情。”
“女人就不能有么?”司徒静不满二叔的认知,她也参与其中了,凌家那两个内室门客,还是被她炸死的。
“能,当然能,静儿不输任何男儿!”司徒岩山哈哈一笑。
阮尘去洗澡,司徒静的母亲给他找了两件合身衣物,司徒烈山则吩咐两名寨中兄弟,赶往临帝城,打探凌家的损失。
那还打探啥,凌家男丁下人一个没剩,内室门客,死了四个,加上一品楼被炸废双臂的,重伤了三个,再加上周先生,凌家内室门客们可谓死伤了三分之二。
下人无所谓,可内室门客损失到这个程度,凌乘风几乎气的吐血。他也受伤,不重也是受伤,而这一切都是阮尘造成的,他才六级!
临帝城第一大家族,输在一个六级的少年身上,还损失这么严重,现在整个临帝城都在看凌家笑话,根本不需要到凌家打探,站在大街上随便听两句,就知道凌家现在什么状况。
“这小子,还真是很不错。”司徒烈山笑道,等阮尘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酒宴也备好了。上次没吃好,这次可没什么顾虑了,司徒岩山拉着阮尘畅饮,干掉了四坛烈酒,喝的相当尽兴,差点没拜把子。
司徒岩山是真喜欢阮尘,年纪不是问题,最怕脾气相投。阮尘的脾气,很投他胃口,要不是司徒静拦着,二叔差点成了二哥。
“二叔,你喝醉了。”司徒静黑脸,她跟阮尘是同学,阮尘跟她二叔拜把子,她不就成侄女了?
张夜也喝了不少,酒宴没结束,他跟阮尘就被架着去了客房。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阮尘是被刺挠醒的,因为几个顽童拿头发戳他鼻孔。
“小哥哥醒啦,快跑啊!”见阮尘醒来,几个顽童一哄而散,鱼贯跑出了房门。阮尘有些无语,这些熊孩子太皮了,竟然趁他睡觉的时候,拿头发丝刺挠他。睡了这么久,被闹醒阮尘也没睡意了,干脆关了门修炼。
他在烈山寨玩了两天,第二天下午,司徒烈山和司徒岩山两兄弟亲自送阮尘三人回到逐鹿书院。司徒岩山性子豪爽,但粗中有细,担心阮尘炸死凌家那么多人,把凌家元气大伤,凌乘风会狗急跳墙半路截杀,拉上司徒烈山护航,有他们两兄弟在,自然可保阮尘无恙。
一路上并没遇到凌家人,事实上,凌乘风的确恼羞成怒,恨得两天一夜没合眼,凌家损失大发了,下人无所谓可内室门客是凌家最强的战力,死在阮尘手里的多达一半,堂堂临帝城第一大家族颜面扫地。
凌乘风也很想跳墙,但他也知道,阮尘狡猾不会给他报仇的机会。凌乘风没有半路截杀阮尘,但却将阮尘手里有竹灯的消息,通知了谭家家主。
马车一到逐鹿书院门口,谭家数位强者,便将马车围住,向阮尘发难。
“你们想做什么,在帝城跟我们动手?”司徒烈山喝问。
谭家家主脸色阴沉,沉声说道:“我们找的是阮尘,跟烈山寨无关。谭龙呢?别说你不知道,把世子的竹灯交出来!今天,就是逐鹿书院,也休想包庇你!”
谭家一众强者无惧司徒烈山和司徒岩山两兄弟,就是逐鹿书院的先生出面,也不能维护阮尘。这里还是帝城的范畴,没进书院。
阮尘杀人越货,到现在谭龙下落不明,找了快一个月了都没找到任何线索,极有可能已经被他杀害。谭家岂会善罢甘休!
何况,竹灯还是谭氏一族世子的异器,岂能落入外人手中。
“交出竹灯和谭龙下落,否则,就是鹤院长来了,你也得死!”谭家家主冷冷的说道,强大的气势惊动不少归来的学员。
谭家众人早就来了,得到凌家传来的消息,先一步来到了书院大门外,守株待兔,等阮尘回来,在这里堵截他。
见到谭家家主如此大动干戈,不少人猜到他们肯定又是为阮尘而来,不少学员站在书院大门前,议论纷纷静观事态发展。
“看来,谭家主是没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子元太子从书院内走来,神色不悦,说道:“这里是帝都,任何争端都该由巡城卫处理。谭家主,一而再再而三帅众向阮尘发难,是认为谭家有谭氏一族做靠山,无需遵守大夏律法吗?”
“子元太子,谭某并非此意。”
谭家家主向子元太子告罪,冷冷说道:“这次有人送信给谭某,称他亲眼看到谭家世子的竹灯在阮尘手里,而且不止他一人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