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无尽天道金光落下。
足足一千五百年,陶夭夭终于出关,成就了阴阳道祖之位。
她所在的合欢天宗,本就是天界阴阳道祖的道统,修行起来,十分顺畅。
至于五行道祖留下来的那一份五行道果,纵然研习多年,到了真道境之后,进步速度就渐渐地放缓了下来。
因此,成就阴阳道祖之位后,陶夭夭便选择了出关。
“夫君。”
刚刚出关,就看到钟长生站在了闭关之所外,微笑地看着她。
陶夭夭顺势跌入他怀中,自是巫山云雨,一番缠绵。
阴阳道一脉在双修方面乃是诸天之最,钟长生再度体会了一番人间大乐,已是有些乐不思蜀。
二人在居所缠绵多日,陶夭夭已是有些体力不支。
纵然是道祖,亦抵不住超脱境连日的攻伐。
“夫君,我想回九州看看。”
钟长生笑了笑。
“也好。”
“千年过去,也不知九州如何了?”
两人动念之间,已回到了九州世界之中。
虽然道祖不能随意去诸天位面,但,陶夭夭出生于此,真灵与九州亲和,并不受此等限制。
至于钟长生,早已超脱诸天之外,放眼诸天外界,何处皆可去得。
“这里的灵气,比之前浓郁了很多啊?”
陶夭夭道。
钟长生颔首。
“有人修补了残破的九州,并以仙石重铸九州灵脉,想来定是龙澈大哥的手笔。”
钟长生眼观命运之线,很快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龙澈成为中央天庭的天帝之后,便下令修补九州世界。
诸天大能齐来此处,以高阶仙石重铸九州灵脉,弥合破损大陆。
此时的九州,已不能称为一个单纯的下界诸天位面,其自身广袤程度,灵气充裕程度,皆可堪比一个诸天大世界。
虽然依旧不及天界万一,但,比起之前的九州世界,那可真是咸鱼翻身。
而今,凡人一出生,就有先天修为,寿数过百的人比比皆是。
放眼望去,武道金丹多如狗,元神境武者满地走。
在如今的九州世界,武者要到了法相境,才能算真正的登堂入室。
长生,不灭境的武者,才能在稍微像话一点的宗门之中当个长老。
想要坐到宗主的位置,至少需要人极境的修为。
在九州世界,武道走到极致,甚至可以修炼到地极境!
这里的武者若是飞升,纵然到了天界,亦有一席之地,不至于飞升之后就再度跌落云端,成为一个底层的泥腿子。
须知,一个地极境的武者,纵然在天界,那也是一方大界之主,地位还算不错。
虽然也有暗流涌动,诸多势力之间彼此攻伐,但,皆在可控范围之内,相对来说,还算稳定。
纵然成了神庭天帝,龙家依然遵循祖训,不曾掌控九州,只是维持了大周神朝原有的疆界,没有对外扩张。
诸多宗门,世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
纵然两千多年过去,大周帝都的万象城,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城中新人换旧人,再来此处,已没几个熟识之人了。
悄然入皇宫,见了供奉六锡。
昔日嚣张跋扈的六首龙怪,此时佛系了许多。
见到钟长生之后,竟像宠物一样卖起了好。
大周皇室把他养的很好,纵然天地大变,九州武道上限变成了地极境,六锡的修为也没有落下。
如今就算飞升天界,也是一方大妖!
“老大!”
“六锡这两千多年可是兢兢业业,保护大周神朝,一刻不曾松懈,您看,是不是给小的点小丹药尝尝?”
“上次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可是说了,您已在天界混出了名堂!”
六锡尚不知钟长生已然超脱,只是从偶尔回归下界的龙千夜那里,了解到钟长生如今很厉害,顿时打起了卖萌讨饭的主意。
“呵呵,辛苦了。”
钟长生倒也不为难。
随手丢出了几株灵药和几枚极品血晶,足够他修炼到真道境。
眼见那极品血晶,六锡露出了一副土包子进城的喜感模样,逗得陶夭夭咯咯直笑。
离了万象神宫,回到太安坊。
昔日的钟家小院依旧完好。
显然,这两千几百年来,皇家一直都有修缮。
白星从灵兽袋里面钻了出来,如今的她,也已经是天极境巅峰的存在。
纵然天赋有限,在钟长生这位超脱境的帮助下,日后成就大道境,成为道尊,不在话下。
昔日濒死的元神境灵兽,只因跟对了主人,日后有望成为中央神庭之中的大人物,纵然明白自己的天赋低下,无法超脱,白星已是十分满足。
若无主人,她可能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纵然不死,此时多半也就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元神境,被人当狗一样驱役。
“钟家小院!”
“好怀念这里啊!”
白星像是小女孩儿一样,摇晃着院中的大槐树,抖落一地槐花。
“是啊,好怀念。”
钟长生也在心中暗道。
自此,两主一仆便如往昔那般,在钟家小院住了下来。
素日里以凡人的身份,和周遭的邻居交谈往来。
两女玩心大起,拿着银子去坊市上买菜做饭,洗手羹汤,倒是让钟长生体会了一番凡人烟火之乐。
钟长生闲来无事,便也动用了六锡这位‘老祖’的关系,把自己安排到了天狱司之中,重回天狱之中,当一个普通的狱卒。
阴暗的环境,熟悉的煞气,凶狠的犯人,兢兢业业巡查天狱的同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熟悉。
每日提着食盒给犯人们送饭,听着老李头和他们吹嘘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闲暇的时候,狱卒王梁也会邀请他切磋武艺,谈天说地,聊一些犯人们的来路和他们的故事。
钟长生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昔年初入天狱司的那一段时日。
蹉跎了七八年,钟长生伪装入了宗师境,也混到了狱典的位置。
这一日,他刚走到天狱门口,一个清瘦少年已拿着令牌,站在天狱司的窄门之外,被人以刀兵拦住。
“你说你是老李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