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是许久许久,箫苓迷迷糊糊的去推他。
楚仪也是跟着起身,把她是抱着往旁边的床榻去。
直至是感觉到他的身躯压了下来,箫苓恍然间是惊醒了过来,急忙才是红着脸表示抗拒。
“不…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听此,楚仪愣了愣,本来一双显得十分肆意的手跟着是停了下来。
然后,对着身下人是微微一笑。
“想什么呢,…只是搂着你睡觉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着急。”
箫苓总感觉楚仪的眼神里不怀好意,她感觉自己若是稍微迷了心智或许今天晚上都要出事。
心底是沉默一会,她才是低声道:“我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楚仪:“……”
本来是被他丢到了床榻上的人再度是被他抱了起来,然后就是往外走。
“你不说我倒是差点也忘了,我正好也没吃,吃完了咱们再说。”
楚仪主打的就是一个厚脸皮,说什么今天也是得同榻再说。
说着两人已经是出了后院。
到底是等用膳之后,他也是屁颠屁颠跟着箫苓便是回来。
箫苓到底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一切徒劳,任由他是跟自己同榻酣眠。
直至是到了深夜,箫苓还是觉得十分不习惯。
想着自己堂堂天子,居然是跟楚仪这个逆贼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是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她完全是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抬眸看着跟前睡得却是显得格外安详了楚贼,她心底突然是升起一个念头。
跟着,便是彻底睡不着了。
面对此时完全对自己是没有防备之心的楚仪,箫苓就是有一种很想趁此机会为安国除害的念头。
但是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毕竟,她所需要对抗的不单单只是楚仪一人。
这样想着,又是想起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也是只是叹息。
“唉,朕都已经是主动投怀送抱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楚家曾经到底是受过太多不公正对待,楚贼的能力也确实是不容小觑。”
“…也许当真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到时候楚贼任劳任怨的为朕办事,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意识到任务之艰巨,箫苓放弃了幻想,安心了睡了过去。
……
随着时间流逝,传旨的人也是已经到了安远。
天卫的人将箫苓的吩咐尽是说与福王,非常和善的表示福王需要入京接受审理,洗脱刺杀案的罪名。
福王心底已经是震怒,可脸上还是装作规规矩矩的模样,等回府之后便是召集了府中的幕僚。
躲开天卫,他的一张脸已经是阴沉得可怕。
“呵呵,听听!你们都是听听!”
福王随手把手里的旨意是丢在地上,冷眼看向府中的众人。
“派不过百人入宫刺杀天子,失败不说,还被小皇帝的人查出来了,本王就是像这种送死的人吗?”
“本王那个大侄子如今倒是真是好算盘,竟然是自导自演,开始清算我们这帮安分守己的藩王了!”
“他怕不是在嫌弃自己的这个位置坐得还太够安稳!”
福王怒气冲冲,对于这次天子召自己入京的旨意,他看的很是明白。
既然是已经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哪怕自己当真是干干净净没有做过这些傻事,那此去也怕是九死一生。
“王爷,属下不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府中,看完了圣旨的福王智囊罗琛沉声道:
“如今朝中的局势明眼人都是看得很明白,楚家势力一家独大,明摆着就差篡位夺权,他居然是想着先对我们这些亲王下手!”
“呵呵,天下哪个皇帝不心疑?”福王冷嘲,
“本王早在当年就看的明白,本王那大侄子登基,先帝大行,居然是不准藩王入京,还说什么胆敢离开藩地,便是以谋逆罪论处,这不是防范着我们这些叔叔,还能是什么?”
对此,殿中一干人都是点头承认,不容置否。
“王爷,如今局势,我们当如何是好?”
福王拧眉沉思了许久,“本王若是接诏入京,怕是九死一生。”
“如今举国上下地方军队腐败,唯以安南行省这边最为突出,本王思来想去,倒不如……”
说到了这里,却是他话音陡然落下,目光看向殿中的众人。
“诸位以为当如何?”
听此,府中所有手下便是齐齐上前一步。
“属下们誓死追随王爷!望王爷荣登九五,为安国百姓谋福!”
“甚好!甚好!”
听到这些话,福王顿时是喜笑颜开,笑完之后,又是脸上恢复严肃。
谋逆之事,本身就是非常之手段,他本想着的是准备充足之后做这些事情。
可没想到,事发突然,反倒是小皇帝那边先怀疑起来自己,那他也就是不得不提前启兵了。
若是说此时起兵清君侧,他也只是有区区四成把握。
毕竟,自己时间仓促,的实力确实是稍有不足。
“只不过兹事体大,最好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
福王是跟着如此开口道:“本王那位六弟也是可堪合作之人,在寻源有着不小的势力,倒不如先与他商议一二。”
说完,他目光便是看向了罗琛。
罗琛也是跟着出列,“王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去办,一定是尽快与周王达成合作!”
经过一番交谈,福王府的人很快都是下定了决心。
也是很快,因为天卫的到来,这本来平静的安远城笼罩起来一团诡异的凶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