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来晨练完毕的陆羽回到了酒吧楼上的住处。
虽然晨练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在前世已经养成了习惯,再加上早上醒来的太早,无事可干,便顺着街道绕着商业区跑了一圈,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小陆!下来帮照看一下,今天早上的客人好像有点多,我有点事要办。”
“知道了。”
陆羽回了一声,虽然他的工作时间一般都在晚上,但酒吧的营业时间却是基本全天,中间只有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不营业,其他的时段都是对外开放,也难怪店主四五十的年纪身体就有些不好,需要招人手帮忙。
换好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衣服,陆羽下楼,店内有着七八个顾客散坐在各个地方,对于本就空间不是很大的酒吧来说算得上是挺多了,要知道现在还是早上。
看到陆羽下来的店长像是得救了一样赶忙从柜台出来。
“得救了小陆!熟人临时打电话说到了一批好酒,我怕晚了就没了,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突然就多了,只能找你帮忙啦。”
“没事的,店长,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
“帮大忙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看着意图用一顿饭来顶替加班费的店长,陆羽没有戳破他,人家好心给自己提供住宿,自己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送走了店长,陆羽重新回到柜台,恰好店内的门铃响了,陆羽望去,却愣了一下。
穿着白色西装的宗方看见柜台上与自己对视的陆羽也愣住,难得休一天假的他想放松一下,却遇到了个熟人,压下内心的意外,宗方走到柜台前。
“好久不见,宗方队长,这么早就来酒吧喝酒?”
“是副队长,还有,在私下场合还是别这么叫我,没穿队服的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市民。一杯牛奶,谢谢。”
“请稍等。”
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过问对方为何在这里,就像一对正常的顾客与服务员一样没什么交谈。
而后,又一位陆羽面熟的人走进酒吧。
小野田也认出了陆羽,身为记者的他比宗方更健谈。
“你不是那天那个自由投稿人吗?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是这里的助理调酒师,想喝点什么?”
小野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陆羽,“我昨天听说了,有人卖给报社怪兽的影像,前几天遇见你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些照片影像,是你卖的吧?”
陆羽只是笑一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能搞到那么稀有的照片,真是个当记者的好料子,有没有想过当职业的记者啊?”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暂时还没有想法,怪兽照片只是纯粹的外快,还有,您决定好喝什么了吗?”
见陆羽委婉地拒绝,小野田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店内,穿着显眼的白色西服的宗方第一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跟他一样,一杯牛奶就好。”
看着拿着牛奶走向宗方的小野田很是熟稔得与对方搭讪,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同一桌交谈,陆羽终于想起了这熟悉的一幕是在哪。
恰好店内的电视正播送着早间新闻。
“昨天深夜,警察接到居民报案,有人发现在静冈县北川市的海岸附近发现了一具巨大的生物尸体......”
陆羽看着电视放大的怪兽的图片,面无表情。
僵尸怪兽西利赞。
有着腐败的身体和什么都能吞噬的能力,在胜利队对其进行拖吊转移焚烧的时候苏醒,最后在胜利队和迪迦的配合下被消灭。
对于陆羽来说,且不说作为僵尸怪兽的对方有没有灵魂,对方什么都能吞噬的能力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用处,再者,他记得这只怪兽因为全身腐败所以味道特别浓烈,他才不想去吞噬那么丑而且臭的对象,简直污染灵魂。
收下宗方递来的钞票,当陆羽找好零想给对方时,发现工作为重的副队长已经急匆匆地跑出门外了。
所以为了工作,零钱都不要了吗?
有了突发事件的宗方走了,没了伴的小野田只能一口气喝完手中的牛奶,走到柜台前结账。
办公室打来了电话,自己也有活要干了。
“对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现场采访一下?”收下陆羽递来的零钱,小野田贼心不死,一来他有些看好多次拍到怪兽照片的陆羽,二来最近自己的业绩有些惨淡,想借陆羽的运气看看能不能重振雄风。
“不想,我还有店要照看,谢谢。”
小野田瞥了瞥嘴,一大早就多处碰壁的他有些无奈地走出酒吧。
总感觉今天的采访任务不会很顺利啊。
......
另一边,终于等来店长的陆羽也不用再继续加班,闲逛在街道上的他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今天怎么回事,总遇到熟人。
虽然没有真正地见过面,但陆羽对其可是印象深刻,迪迦剧中唯一的超能力者,桐野牧夫。
小时候因为展现过超能力而受到过广泛关注,但是拥有看透人心和预知未来能力的他逐渐被人们恐惧,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对他的疏远和同龄孩子们的霸凌。
产生了心理阴影的桐野逐渐封闭自己,也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超能力,超能力者的热度开始慢慢下降,最后不了了之,人们都淡忘了以前有个能看穿别人想法预知未来的超能力者,一切都回归平静,只有某个被孤立的小孩怀着内心的恐惧而慢慢成长。
桐野接过点心店老板包装好的甜点,能力不受控制的他总能不由自主地读取他人的想法,比如眼前的这位老板虽然脸上摆满了笑容,但是内心却在抱怨他每次总是只买一点,打扰自己看电视。
想着下次换一家店买东西的他走在街上,身旁路人们的想法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中,让他感觉烦躁,儿时被欺负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孩子们将他推到在泥坑里,带着好玩而又嫌弃的目光将他围住,指着他大喊“怪物”。
烦躁的情绪充满了脑子,掩盖住了内心的恐惧,他不时瞟向周边的路人,感觉身边走过人们都在看着自己,那目光像是在一根根针扎在身上浑身难受。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回到自己那个偏僻而简陋的小屋,在那里,没有他人注视的自己才能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