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泽天纳闷的时候,左旭倒是一脸开心,虽然得知乡老让人设置的哨卡都被李泽天的人给拔掉了,让乡老和崔剑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左旭却明确了李泽天果然在朝天岭这边的消息。
左旭见乡老和崔剑满脸不开心,宽慰两人道:“两位不必介怀,既然李泽天等人露头了,就说明他们确实在朝天岭,就不怕扑空了!”
“明日左某就派兵进攻朝天岭,势必拿下朝天岭,活捉李泽天,灭了他手下的虾兵蟹将!”
听到左旭的豪言壮语,两人才眉头稍解。
不过崔剑还是挺不解的,便问道:“左校尉,你为何不派人到哨卡,跟我们的人一起守住呢?”
“那就中了李泽天的下怀了,分兵后每个哨卡的人肯定不多,万一李泽天猛攻一个哨卡,就要折损不少人啊!”
听到左旭的解释,崔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都忘了李泽天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了!”
“好了,既然李泽天喜欢钻山林,咱们明天就去烧了他的老巢,看他还能躲到哪里!”
左旭说完,便跟两人一起用了丰盛的晚餐,不过这次没敢再喝酒了。
晚上,左旭按行军打仗的要求,布置明哨暗哨,还有巡逻小队,防止李泽天再次派人炸了自己的战马。
布置妥当后,左旭才安心睡下。
回到李泽天这边,通报完今日的情况,李泽天说道:“事不宜迟,今晚咱们就去偷袭官军,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除了看守山寨的两个小队,其他人都一起过去,做好接应,如果有机会还能趁乱杀官军一波!”
“等会大家吃过饭,赶紧休息,先睡三个时辰,子时出发去官军驻地,争取寅时赶到,趁官军睡得最沉的时候发起偷袭!”
好在最近几日,护卫队的队员,已经习惯了夜间出动,赶路速度也提上来了,让李泽天很是放心。
很快就到了子时,李泽天提前让方瑶的人,煮了粥饭,晚上要出动的队员,都喝了碗热粥暖了暖身子,便跟着李泽天下山了。
今夜月明星稀,非常适合赶夜路,众人的心情都还不错。
快到官军驻地的时候,李泽天叫住众人,开始分配任务。
“虎子,等会你带两个小队,扫除官军外围巡逻的小队,但不要深入官军的阵营,打完人躲起来敲锣大喊,制造咱们要大举进攻的声势,把官军引出来!”
“等官军出来追击,你们就赶紧跑!”
“赵哥你带两个小队,接应虎子,如果官军敢出来,就想办法把他们引到我这里,咱们合力击杀他们一些人,再有序撤退!”
安排好任务后,李泽天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选好了伏击地点后,李泽天便让刘啸虎带了两个小队去骚扰官军了。
左旭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驻扎在镇子外面,把兵马集中在一起,这样遇袭能快速收拢人马,展开反击。
营寨布置的像模像样,壕沟鹿寨都有,甚至在营寨外围还布置了暗哨。
刘啸虎带着两个小队,没有一起往官军营寨走去,而是分成两队,沿着路边沟渠,悄悄靠近。
靠近的时候,还有意外收获,原来左旭布置的暗哨,也在沟渠边上,但粗心大意没有做好伪装,被刘啸虎的人发现了,用弩箭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主要还是今晚月亮太给力了,视线极好,刘啸虎的人又都压低身子,几乎是贴着地面行动。
清除了暗哨,便一路顺畅地摸到了官军的营寨前。
为了制造足够的声势,刘啸虎吩咐两个小队的投弹手,一起点燃手雷,同时扔出四颗手雷,一下子就把营寨大门炸塌了,顺带着炸死了五六个看守营寨的管军。
巨大的动静,瞬间就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大喊着往营寨门口跑来,刘啸虎让弩手快速射了两轮,也不敢杀伤几人,让投弹手又扔了几颗手雷断后,便敲着锣大喊着逃跑了。
左旭正在做着美梦,梦里李泽天被自己抓住,正在押往通州的路上,却突然遇到劫道的,把李泽天给抢了去,正带人追击呢,却被巨大的爆炸声吓醒了。
左旭爬起来,披上衣服,拿起长枪就出了帐门,带着亲卫朝营寨大门走去,路上被惊醒的士卒,纷纷带着武器,边穿衣服,边跟着队正往营寨大门跑。
左旭看着正在往远处跑的人,猜到是李泽天派人来偷袭了,正要下令让大家追上这伙不知死活的人,却被手下亲卫队正拦住了:“校尉小心中了贼人计策!”
左旭看了眼队正,又看了下身后的士卒,见大家都是一脸懵逼,连甲胄都没穿齐,只好说道:“来人修好营寨,加强巡逻人手,等天亮再去找李泽天算账!”
见官军不上当,没有追上来,刘啸虎便让大家都停下休息,自己跑到李泽天那边。
“大队长,官军不上当,接下来该怎么办?”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等半个时辰,再去骚扰他们一下,记得快进快退,别被官军咬上了!”
李泽天交待完,刘啸虎便赶回去了。
见官军不会过来,李泽天便让手下两个小队的小伙,聚在一起睡觉。
赵景龙见刘啸虎路过,问了情况后,也让手下的小伙们凑到一起睡觉,养足精神。
刘啸虎回去后,让一个小队警戒,一个小队休息,两刻钟后轮换。
卯时两刻(凌晨五点半),刘啸虎叫醒了大家,让大家缓缓神,便往官军营寨摸去。
这时候月亮已经下去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星星,无边的夜幕笼罩这大地,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刚睡着没多久的官军,再次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抓起武器就往营寨大门跑去。
可惜仍然只是看到刘啸虎等人逃跑的影子,没有见到大队人马来攻打自己,左旭骂骂咧咧地看着远去的人影,无奈地下令:“都回去睡觉吧!”
连续两次被惊醒,官军的士卒个个萎靡不振,也不敢深睡,眯着眼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