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彪跟赵景龙和刘啸虎战成一团,打的难解难分,步兵也被土匪缠住了,好在六个小队有二十多个步兵,死死封锁住了小路。
听到李泽天的喊声,赵景龙跟刘啸虎合力击退聂彪,砍翻身边的土匪,便带着步兵快速往后面跑。
聂彪气的不行,看身边的土匪被打懵了,不敢追击,砍翻了两个土匪,喊道:“他奶奶的,都跟老子一起追,他们撑不了多久了!谁敢不听话,老子砍死他!”
被聂彪吓到的土匪赶紧跑起来,不过因为犹豫了一会儿,刘啸虎等人已经跑出去几步远了。
聂彪一马当先,就要砍死刘啸虎,被弩箭给逼退了。
刘啸虎脖子一紧,赶紧玩命跑起来。
赵景龙等人,到了弩手身边,立马结阵挡在弩手身前。
聂彪的土匪被弩手射倒一片,又被手雷炸的不能近身,都不敢追了。
聂彪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喊道:“草你奶奶的,有本事你们别回来,老子不杀光你们,誓不为人!”
见土匪被杀的胆寒,不敢再追击,李泽天带着众人慢慢撤退了。
等看不到土匪追击,李泽天才让大家快速转身往山上跑。
话说向延听到喊杀声和爆炸声,也带着手下,往交战地方赶来。
可惜来晚了一步,等向延带人赶到的时候,只听到聂彪的叫骂声。
“大哥,对不住了,是我们来的慢了!”向延赶紧请罪道。
聂彪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向延,强忍着怒火说道:“不怪你,是这些兔崽子太狡猾了!”
向延被聂彪凶狠的眼神吓到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二哥,人呢?”
聂彪这才回过神,四处寻找二当家,看了一圈,没发现人,抓过一个从南边逃过来的土匪,一巴掌抽的小喽啰转了两圈。
“跑啥呢,二当家人呢?”
小喽啰见是大当家问话,噗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说道:“大哥饶命,我们没护好二当家,被……被……”
聂彪见小喽啰结巴半天,还没说清楚,一脚踹翻他,骂道:“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二当家怎么了?”
小喽啰痛哭起来,大喊:“大哥饶命啊,二当家被砍死了!”
“什么?!”聂彪一把抓起小喽啰,“你说啥,老二死了?”
聂彪一脸震惊,本来以为老二只是被干晕了,没想到竟然被砍死了,一失神就松开手,把小喽啰放开了。
小喽啰见状,连滚带爬的跑开了,混到土匪人群里躲起来了。
足足盏茶时间,聂彪才回过神,狂怒地骂道:“他妈的,你们干什么吃的,老二被砍死了,你们怎么还活着!”
提起大刀,把逃回来的土匪砍死了两个。
向延赶紧上前抱住聂彪,劝道:“大哥,冷静啊,刀剑无眼,怪不得兄弟们啊!”
从南边逃过来的土匪,趁机混到聂彪身后的人群里了。
聂彪一用力就挣开了向延,还想上前砍人,又被延死死地抱住了。
狂怒的聂彪再次挣脱向延,转身就想劈了向延,举起刀看清是向延,才冷静下来,放下刀,无力地坐在路边。
向延见聂彪终于冷静下来,不敢打扰他,只能转身把还能动的土匪都集中起来,清点人数。
点完人头,向延更是心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土匪又被干死近两百人,主要是二当家那边的人死太多了,活着逃回来的只有三十多个。
剩下能动的土匪,不到四百人了,短短半日时间,就损失了一半人马。
向延更不敢去触聂彪的霉头了,找了个椅子,坐下等聂彪彻底清醒,再从长计议。
话说李泽天带着护卫队,逃到山林里,就赶紧清点人数。
还好有盔甲护着,步兵跟土匪短兵相接,也没有人被砍死,弩手和投弹手几乎没碰到土匪,都没啥事。
不过步兵还是有八九个小伙受伤了,受伤最严重的小伙,手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统计好人员情况,李泽天赶紧让刘啸虎带人,把受伤的小伙都往后山地窖那里送,让孙语彤全力救治。
等刘啸虎带人把伤员送走后,李泽天才说道:“大家都坐下休息会儿,等虎子回来,就有干粮吃了!”
刚经历过血与火考验,小伙子们都还高度紧张,坐下的时候,还紧紧抱着武器。
好在这些小伙没有掉队,都坚持下来了,李泽天庆幸不已。
赵景龙来到李泽天身边,问道:“小天,咱们还有多少手雷?”
李泽天赶紧问投弹手:“你们手上还有多少手雷?”
八个投弹手身上的手雷,只剩四个了,刚才的战斗又用掉了三十多个手雷。
“加上后山火药仓库的手雷,只剩三十四个了。”
赵景龙听完,面带忧色问道:“这样打下去,咱们的手雷不够用啊!”
李泽天也知道,再这样打下去,手雷肯定不够用的。
“还是低估土匪的战斗力了,虽然只有大刀,但顶着咱们这么猛的火力,还敢不怕死的冲锋!”
赵景龙也挺奇怪,按说土匪不该这么难打的。
“小天,这是咋回事呢?”
李泽天沉思了会儿,才说道:“估计土匪老大是真的要屠村,承诺打下村子后,让土匪放开了抢掠!”
“还有就是,土匪里面有军师,看土匪进攻的挺有章法,不像是莽夫行为。”
赵景龙听明白了,说道:“也不知道那个是他们的军师,不然咱们可以设法弄死他!”
李泽天附和道:“确实,弄死他们的军师,就好打多了!”
过了两个时辰,刘啸虎等人才带着干粮和水回来了。
众人分了干粮,就地吃喝了起来。
吃喝完毕,已经子时了,李泽天在山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让护卫队睡觉,每个小队轮流守夜一个时辰。
李泽天本来想趁夜,再下山去偷袭下土匪,但考虑到没有合适的照明工具,加上土匪里好像有军师,怕中了埋伏,就放弃了。
再说回土匪这边,聂彪一个人在路边坐了半个时辰,才站起身。
来到向延身边,大大咧咧地说道:“向爷,对不住了,刚刚犯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