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咱们匠人也要互通有无,多交流打铁心得,才能不断进步啊!”
李泽天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故作深沉地说道。
“小哥大义啊,请受老哥一拜!”说完便对着李泽天一缉到底。
李泽天赶忙把老哥扶了起来,“使不得啊,说到底,我还是存了私心,只要老哥的生意好了,我这石炭也能卖的多不是嘛!”
“不一样的,我能感受到小哥的胸怀,决不只是为了卖石炭,才告诉我行业机密的。”汉子正色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出城赶路,就不打扰了,过阵子再拉石炭来卖,到时候多给老哥留点。”
“好!我也不送了,小哥慢走!”
看着空空的牛车,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李泽天看了下天色,太阳已经到半空了,时候不早了,得赶紧去粮店买粮食了。
带着众人到粮店,买了五六袋粮食,粟米和麦子各买了一半。
买完粮食,便赶紧到城门口跟孙凌雪集合,然后出城回家。
远远就看到孙凌雪抱着布匹,在城门口来回踱步,众人赶忙上前。
“卖完了?”孙凌雪问道。
“卖完了,又买了些粮食,走吧,赶紧回家,估计得赶夜路了。”
李泽天有点担心,催促众人走快一点。
出城就不用交钱了,众人心情都挺不错的,这一趟也是长见识了,这黑不溜秋的东西,竟然这么值钱。
出了县城的范围,来到埋手弩的地方,李泽天带刘啸虎去挖手弩,让其他人赶紧吃点炊饼休息一下。
把手弩和砍刀分给众人,并让大家把藤牌都拿起来,挡在身前,跟着牛车往沙河村走去。
李泽天本来想把自己的手弩给孙凌雪用,孙凌雪扬了扬手里的剑,说道:“手弩你拿着吧,我还是用剑顺手些。”
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了一片树林,道路穿林而过,看着黑乎乎的树林,李泽天有点慌。
在前面引路的孙凌雪,也竖起手臂,让众人停下脚步。
孙凌雪一脸认真地开口,“大家都打起精神,要是有土匪,应该就在这片树林了,等下快速通过,有啥情况不要慌,紧紧依靠牛车防御就行。”
李泽天接着说道:“大家把手弩放车上吧,到林子里,应该看不清人,还是砍刀和藤牌好用。”
张成业来到李泽天身边,问道:“小天,要不咱绕路吧?”
其他人也望着李泽天,等他开口。
李泽天想了下,“不说别的,绕路就要花更多时间才能到家,再说如果真被土匪盯上了,天黑了后,土匪还是能追上咱们的,毕竟咱们要赶牛车,走不快的。”
“还是走这条路吧,大不了把粮食都给土匪,反正也趟出条路了,回去后再挖煤就是了,到时候多召集点人,不怕赚不到钱。”
李泽天下定决心说道,“走吧,也不一定有土匪!”
见李泽天这么说,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路。
孙凌雪在前面带路,警惕地看着树林两侧,众人紧紧跟着孙凌雪。
孙凌雪突然冲树林喊道:“别藏了,出来吧!”
话声一落,树林窜出十几个土匪,围住众人。
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见这伙土匪都是手拿大刀,衣着破破烂烂的紧身短打衣裳。
为首的疤脸汉子掂着砍刀,对孙凌雪坏笑道:“小娘子,啥事这么着急,天黑了还赶路啊?”
“不劳你费心,说吧,要钱还是要命?”孙凌雪不屑地说道。
“痛快!钱和人都要,车子和你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疤脸肆无忌惮地笑道。
“你好像搞错了,我是说你,要钱,还是要命!”孙凌雪笑道。
“你耍我?”疤脸拿刀虚劈作势,“就你们这几个人,也敢跟我们叫板?”
“粮食你们拿走两袋,放我们过去,饶你一命,不然我不介意杀光你们,再继续赶路!”孙凌雪无比霸气地盯着疤脸说道。
疤脸被孙凌雪如此调侃,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挥刀砍向孙凌雪,“你找死!兄弟们,动手!”
其他土匪一听,便嚎叫着扑向牛车边的众人。
李泽天手心全是汗,见土匪杀来,下意识地举起藤牌抵挡,嘴里也赶紧喊道:“抓好藤牌,不要慌!”
刘啸虎一手举着藤牌,一手拿着手弩,抬手就射,冲向他的那个土匪,三步开外就倒地不起了。
张成业跟李泽天一样,只能举着藤牌等土匪靠近,后背紧紧贴着牛车。
林涛和王承运,被土匪吓的都快站不稳了,好在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双手紧紧拿着藤牌,砍刀都扔地上了。
赵景龙倒是淡定多了,一手持藤牌,一手拿着砍刀,主动迎了上去,一刀就砍翻一个土匪。
土匪看着凶残,实际大多也是活下去的农民,还有地痞流氓,战斗力也不高,只是看着吓人。
也就眨眼的功夫,牛车边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了,除了刘啸虎和赵景龙,还能一边抵挡,一边反击,其他四人都只能拿藤牌抵挡土匪的砍刀。
好在藤牌足够结实,还没有人受伤,一时之间牛车旁便形成僵局了。
话说疤脸挥刀砍向孙凌雪,孙凌雪没有硬接疤脸盛怒下,势大力沉的一刀。
闪身躲开,挥剑刺向疤脸咽喉,疤脸慌忙挥刀格挡。
一阵火花闪过,疤脸后退了两步,满眼惊讶,心道:“这小娘皮,竟然是个硬茬子!”
但也不甘心无功而返,便又挥刀进攻,孙凌雪轻松躲过,连续反击,疤脸身上多了几道血口子。
疤脸有点慌了,眼前这小娘皮明显在戏耍自己,她明明可以结果自己性命的,却像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弄自己。
只见疤脸一咬牙,发狠不要命的冲向孙凌雪,想要来个同归于尽,他知道自己再不拼命,只会被眼前的女人玩死。
孙凌雪知道疤脸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晚了!不玩了!”
剑光一闪,疤脸护着脖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直挺挺地倒地不起,只见疤脸嘴角带着血沫,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