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整洁的房间里,沈离躺在床上,笑容舒雅。
金色的光束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他渡了一层迷人的光辉,白到透明的肌肤,长而密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如同温柔的天使。
“情况怎么样?”
门外,易景谦问。
“总统先生,二少爷体内的毒……我们也无能为力……”为首的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
“什么叫无能为力?如果你们都没办法,那还有谁能治得了他?”易洋揪着医生的领口,情绪激动。
“老四。”易羡书不赞同地看他一眼。
易景谦沉声下令,“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他平安的活着。”
“这……”
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一位老中医走过来,委婉地说道:“总统先生,二少爷的身体,只要调理得当,通过针灸和草药治疗,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易景谦神色稍缓,“先治眼睛。”
失明,对他打击太大,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看不见的主要原因,是由轻度抑郁引起的顽固性失明,要让病人保持积极心态,过一阵就可以恢复。”
抑郁?
易景谦一怔,“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病人心里藏着事,这是压在他肩上的心病,想开了就好了,用药可以缓解。尽量不要让他有负面情绪,还有,多出去走走……”医生仔细交代着注意事项。
室内,沈离瞳孔涣散,茫然地望着一片黑暗。
无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前总会浮现出沈姒瑾死在他手里的那一幕。
眼神凶狠,浑身烧灼,身上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
死的那一刻,她平静地盯着他,直到倒在地上,都不曾移开视线。
沈离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来。
轻喘一声,撑着身躯,手掌用力抓着胸口,剧烈的闷窒感让他浑身颤抖,直不起腰来。
“二哥!”
易小伍闯进去,仓惶地扶着他,“二哥,你哪里不舒服?”
不过五秒中,沈离的肌肤渗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咚——咚——’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振在耳膜上,愈发清晰,凌乱。
医生们全都围了过来,按着他的肩膀,一看仪器就明白了,“病人情绪激动,心律失常,引发了心悸!”
沈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人帮着服下药,舒缓穴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白语灵走了进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声问易景谦,“你觉得,他的心病是什么?”
易景谦:“沈姒瑾。”
尽管,那个女人无恶不作,但他好歹叫了她二十多年的母亲。
曾经最信赖的人死在自己手里,心里那关,定然不好过。
“有没有一种催眠法,可以让他忘掉那段记忆?”易洋陷入了沉思。
本是随口一说,白语灵却放在了心上。
其他的心理医生可能没办法,但是,有个人或许可以!
……
樱画苑。
白语灵提着满满一大袋吃的,站在1402门前,按下门铃。
等了十分钟,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难道,大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