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羡书温柔地笑着,眼底白花花的长腿刺痛了他的眼,手掌拽着她的裙摆往下扯,想要遮住什么。
想起刚才,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们往她裙底看,他的胸膛便聚着一团火气。
易洋缩在沙发一角,被粗暴的哥哥吓到了,“老三,你轻点……人家是女孩子!”
安虹死尸似的,一动不动,呼吸加快,一下一下平复着。
尽力克制住内心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恶心,生怕像昨晚那样激怒他。
她的不争不辩,颓然应对,仿佛是另一种默认。
易羡书定定看着她,渐渐红了眼,菲薄的唇绷紧,拳头紧握,青筋都冒了出来。
“哥,哥……”易洋赶紧上去拦住他,吞噎了下,“你跟人家女孩子有什么仇怨?她就算陪酒也和你无关吧!”
易羡书危险地眯起眼睛,笑容嗜血又无情,“的确和我无关。”
沙发上,安虹低喘一声,轻轻动了动,爬了起来。
长发散落,露出一张明艳大气到极致的脸,比平日里富太太的形象要年轻得多。
她望着他,笑得很美,像是徐徐绽放的玫瑰。
“易先生是想让我陪酒吗?直说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安虹拿起他喝了一半的烈酒,优雅地倒在杯子里,一滴不剩。
在他冷漠的目光中,细软的手指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昂头的瞬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被她逼了进去。
辛辣的液体入喉,胃里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安虹面不改色地喝完,放下杯子,站起身,“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易羡书冷冷地看着她。
她朝他笑,云淡风轻。
“这就走了?”他轻启唇,在她身侧坐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肩膀。
男人暧昧的气息,夹杂着酒香将她包裹,安虹又惊又俱,高跟凉鞋里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
这个男人,多年前还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可此刻,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调丨情。
任何女人都会沉沦在他男人的魅力中,明知是毒药,也无法自拔。
察觉到她的抗拒,易羡书眸色如墨,笑意依旧,一手搂着她的肩,为她重新倒了一杯,端着杯子放在她唇边,“喝。”
他的手修长好看,端着酒杯的动作亲昵又温柔。
杯沿口就在唇边,鼻息里满是他的气息,她紧闭着牙关,积聚的泪水终于在他面前落了下来。
“哭什么?”他的声音满满都是宠溺,和当年一样。她却打了一个寒噤,猛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的胸膛。
他捏着她的下颚,力道重的仿佛要碎掉,她被迫呛了一口酒,双手无力的拽着他的衬衫,下巴疼得几乎麻木。
“咳咳咳——”
液体顺着嘴角流淌进胸前,湿淋淋的一大片。
“哥!你能不能对人家美女温柔点!”易洋看不下去了,扑过来夺他的酒杯。
早知道老三内心住着个抖S,他绝对不把人家姑娘引过来!
这叫什么事啊!
“还喝吗?”易羡书温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