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到手的大房子要泡汤了，易中海有些着急的说道：“叶川，你是不是对物资回收公司有什么误会？去那上班就是到处收废品，红星轧钢厂就不一样了，工资高待遇好，跟着我学几年钳工，能考上更好级别，拿更高的工资。”
叶永顺也觉得易中海说的有道理，开口说道：“小川，你一大爷说的对，轧钢厂的工作好工资高，以后找对象也好找。咱家就三口人，旁边的房子足够住了。”
他明知易中海觊觎他家房子，但如今这形势也没有办法，说到底还是儿子的工作更重要。
“就是，一大爷也是为了你们家好！”傻柱在旁边帮腔道。
叶川瞅了傻柱一眼，眼睛中尽是不屑。
这个时候的傻柱比电视剧里要年轻一些，但他天生显老，虽然只有23岁，却跟32似的。
看到叶川的眼神，傻柱心里就来气，但考虑到对方的父母都在场，生生忍住了，嘴里禁不住嘀咕道：“不识好歹！”
叶川没有理会他，像傻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回头慢慢收拾他。
易中海看到他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叶川动心了，便继续忽悠道：“叶川，你东旭哥进厂才几年，已经是3级钳工了，你比他聪明，早晚赶上他！你爸妈说的对，我们家的房子也够大，足够你们一家三口住了！”
叶川白了对方一眼，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道：“你和一大妈就俩人，住我家这么大的房子，不怕有回音吗？”
“你.....”易中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叶川气道。
他是7级钳工，赚的多受重视，老伴也很贤惠，唯一的缺憾就是一直没有孩子，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伤疤，因此院里的邻居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事。
易中海没想到叶川竟然用这事来回怼他，言外之意自己两口子连个孩子都没有，不配住这么大的房子。
叶永顺连忙出言呵斥道：“小川，怎么跟你一大爷说话呢？”
叶川不以为意的说道：“爸，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他们家连咱一家三口都能住开，一大爷和一大妈没有孩子，以后也不准备要孩子，为什么要跟咱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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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对叶永顺怒道：“老叶，你家叶川太过分了，我好心帮你们家，竟然这样说我！”
傻柱也有些生气，易中海和叶永顺，他当然向着前者了，说一大爷就等于说他。
“我说叶川，你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一大爷帮你办工作的事，当然不能白帮呀！”
叶川眨巴眨巴眼，开口说道：“谁说白帮了，爸，您不是给一大爷送了两瓶西凤酒喝一条大前门吗？按理说这礼够重了，就算打水漂也能听见个回声，一大爷一句话就给交待过去了？我家的烟和酒死的也够惨的！”
叶永顺有些诧异，往常话很少的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话多，并且句句戳中要害。
易中海的俩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气势弱了几分，解释道：“谁说礼送了就一定能办成？李副厂长收了烟和酒，事没办成我总不能给要回来吧？”
叶永顺木讷老实，根本就没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听了易中海的话，倒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虽然易中海是7级钳工，在厂里地位斐然，但对方毕竟是副厂长，确实没法要。
叶川却是不以为意，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一大爷，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你最聪明？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易中海一怔，开口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不信你可以去轧钢厂问问李副厂长有没有这回事！”
叶川嗤笑道：“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去轧钢厂找李副厂长，也知道李副厂长根本不会见我们，所以才有恃无恐？”
易中海一摊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我没办了，东西确实送给了李副厂长，事情没办成也不能怨我吧？”
他一副你拿我有什么办法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叶川脸上讥讽的笑容不减，习惯性的伸手摸裤兜想讨厌，但一想到这是61年，已经不是21世纪了。
“一大爷，我有些搞不明白了，给李副厂长送酒送烟，他不帮着办事，难道跟你换房子就行了？难道李副厂长是你儿子，还是你想儿子想疯了？”
叶川这番话丝毫不考虑情面，有点撕破脸的意思。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一僵，叶川这个王八蛋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太不是东西了。
叶永顺也是一怔，对呀，刚才自己怎么没想到。他不由的看了儿子一眼，果然是高中生，就是聪明，像爹！
这个时候已经好几个邻居围上来看热闹了，秦淮茹抱着小当，贾张氏拉着棒梗，贾东旭叼着烟凑在后面。
听到叶川的话，所有人都笑了，包括贾东旭笑的也很开心，仿佛被说的人不是他师傅。
贾张氏则是满面红光，你易中海是7级钳工又怎样，还不是连个孩子都没有，看我们家，人丁多兴旺！
易中海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叶川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不知好歹，放着轧钢厂的工作不干，非要去收破烂，真是朽木不可雕！”
他又把头转向邻居们，嗤笑着说道：“大家伙看看吧，咱们院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个叶川却想去收破烂，我给他找工作还不知好歹，真给咱们四合院丢人！”
叶川被街道办安排进物资回收公司的事情还没几个人知道，听到他的工作是收破烂，脑海中便脑补出一个穿的破破烂烂，浑身散发出臭味的人。
“怎么回事呀？咱们院住的都是体面人，怎么能出个收破烂的呢？”
“就是，收来的破烂绝不能往院子里堆！”
贾张氏也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家东旭都是3级钳工了，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呀！”
叶川有些哭笑不得，易中海这个老狗真是将套路玩的轻车熟路的。
“一大爷，你什么意思？瞧不起物资回收公司？伟仁曾经说过，人和人都是平等的，劳动不分贵贱。要不咱们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道说道，看看轧钢厂的工人真的比物资回收公司的工人金贵？我觉得你这个一大爷思想上有问题！”
易中海脸色又是一僵，他也发现叶川有些奇怪，往常木讷话少，今天为什么话这么多，每一句话都直至要害。
将工作分成三六九等确实是个严重的错误，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真的闹到街道办，会给王主任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你....哼，我还不稀得给你帮忙！”
说完，易中海便转身气呼呼的回家去了。
“慢着！”叶川喝道。
易中海诧异的回过头，这小子不是用不着自己帮忙找工作了吗，还叫住他干吗？
“一大爷是不是忘性太大了，你收了我家的礼没办事，这事想这么完了？”
“你想怎么样？”易中海怒道。
“当然是还回来！”叶川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都说了，东西都给李副厂长了，你去找李副厂长要吧！”
叶永顺本想说算了，但儿子说的蹊跷，他也感觉易中海独吞了两瓶酒和一条烟，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大爷，既然你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光脚的也不怕你这个穿鞋的。”
两瓶西凤酒六块钱，一条大前门三块九，加在一起要十块钱了。价格虽然不高，但这些东西都是要票的，并且这两种票都是市面上的紧俏品。
甚至西凤酒票和大前门烟票比商品本身的价值还要高，叶永顺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高价搞到了这些票，最终便宜了易中海，叶川怎会咽下这口气。
“你想干什么？”易中海一脸警惕
“算上票据，这些东西也值20块钱了，咱们还是去街道办一趟吧，让王主任评评理。实在不行就到派出所，把李副厂长叫去核实一下，凭什么收礼不办事？”
“你....”易中海语塞，心里也有些慌，那些东西确实被他据为己有，如果真的把李副厂长拉下水，他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混。
邻居们也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听到叶永顺为了儿子的事情下了这么大手笔，不禁暗暗咋舌，纷纷议论李副厂长太缺德了。
易中海平复了一下心情，态度诚恳的说道：“老叶，你也要理解我，这样吧，明天我再去找李副厂长，争取....”
没等对方说完，叶川冷冷的说道：“用不着您操心了，我已经决定去物资回收公司上班。明天我就会到街道办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让王主任给我做主！”
看到叶川软硬不吃的样子，易中海不由得有些气恼，恨恨地说道：“不用了，我认栽，这两瓶酒和一条烟算我的，一会我就去买来还给你们，以后有事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易中海转身就走，叶川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没有再叫住他。
看到没什么热闹可瞧了，众人也都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