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小世界在慕铭景跟简知星结婚当晚,慕铭景一把大火把别墅烧了后世界就重启了,这个番外是觉得男女主第二世过得太惨想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也可以当成是平行世界他们的结局来看。】
暖阳西斜,天空被染成金灿灿的黄,天空之下是一片绚丽多姿的红玫瑰。
一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微风吹动,女子长裙裙摆随风摇曳,长长的卷发也被微风撩起,白得几乎透明的美丽脸庞上眼神呆滞,空洞地看着前方。
她一袭红色长裙,几乎要与这漫天的红色玫瑰融为一体。
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仿佛一件易碎品。
“怎么又不穿鞋就出来了?”
温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但女子似是丝毫未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直直看向前方,没有焦点。
“酥酥,脚出血了。”男声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心疼。
听到血字,红裙女子这才有了反应,呆愣地低头,白润的脚趾上渗着丝丝血迹,只是她丝毫未觉痛感。
“下次出门记得穿鞋,好吗?”男人温柔地哄着,随后将人打横抱起。
纤细白皙的双臂乖巧地环在他的脖颈上,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季斯南眼底闪过黯然。
只是这种情绪很快被他隐去,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
女子忽然开口,季斯南顿住步子,琥珀色眸底浮起淡淡亮光,身体隐隐发着颤。
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今天从公司回来他听佣人说徐初柠在后花园时,心脏立刻提起,外套都没脱就往后花园来了。
自从三年前徐初柠自杀被救回后,她醒来后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不出门也不说话。
今天她忽然出门,季斯南以为她又要想不开。
待他跑到后花园看她只是静静站在玫瑰园外时,悬着的心才放下。
晚霞之下,微风吹动着她的裙摆,她美得不可方物,但又有一种她随时会随风而去的缥缈感。
他像是怎么也抓不住她。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徐初柠半抬着几近透明的苍白脸庞,平静的眸子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上。
为了她做那些事,值得吗?
男人闻言只是含笑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酥酥,你是我的妻子,是黛黛的妈妈,我们是要一辈子都携手走下去的夫妻。”
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又带着浓浓的坚定,一如在慕铭景别墅外将她带走那天一样。
“困了。”徐初柠目光缓缓收回,声音轻飘无力道。
感觉到对方明显的变化,季斯南心底浮起巨大的欣喜,抱着女子的手也紧了几分。
“我们回家。”
季斯南抱着徐初柠穿过青石小径回到庄园的别墅内。
此时林轻正拉着黛黛进门,见到儿子抱着人从后花园那边的门走进来,心头一愣。
牵着奶奶手的黛黛看到爸爸妈妈时虽想过去,但她知道妈妈病了,她不能过去打扰她,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爸爸抱着妈妈上了楼。
“黛黛,奶奶今天给你做最喜欢的蒜香小排好吗?”林轻低头看着孙女乖巧的脸,轻声道。
见到小女孩脸上失落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黛黛才三个月时,徐初柠投海自尽,好在被儿子及时发现才捡回一条命。
只是...
人回来了,但魂没回。
儿子公司忙,下班时也都是守着徐初柠,几乎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管黛黛。
孙女黛黛便是由她一手带大的。
——
将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后,季斯南又去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拿医药箱。
徐初柠总是不爱穿鞋,身上也总是弄满了伤口,所以季斯南便直接将医药箱放在了两人的卧室内。
躺在床上的徐初柠将身下被子卷起半盖在身上,任由男人蹲在床尾给自己的脚做清洁,然后上药。
这种事在过去三年总是发生。
似乎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药水触碰到伤口时的微微刺痛感让徐初柠习惯性地往后缩了缩,只是脚踝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温度透过脚踝处传到四肢百骸,那颗冷却了许多的心似乎渐渐有了些温度。
脚上了药后,被缠上一层薄薄的纱布,徐初柠裹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双眼睛注视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我去楼下看看给你准备的晚餐怎么样了,你先休息,我晚点叫你。”
季斯南软下声音,只是那双眸子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季斯南无奈,拖鞋上了床,将人揽进怀里。
自从三年前她自杀醒来后,她每次睡觉都要有人陪着。
有一回他因为公司财务上出了大问题,他不得不在公司加班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推门而入时,她只穿一件白裙,双手抱膝静静坐在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窗看着后花园的玫瑰园,眼底一片乌青。
自那之后,无论多忙,他总会在她睡觉的时间到来之前回到家。
徐初柠双手曲着,腰背被一双大手紧抱着,她的脸静靠在男人胸膛处,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我想去海边看日出。”
海边二字让季斯南全身僵住,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像是被从头到脚被泼了盆冷水,就连温热的血液都渐渐失了温度。
上一次也是如此。
她说想去海边看日出,但那天他们刚开车到海边的度假酒店就下起了大雨,天气预报显示第二天依旧会下雨。
只是出国后徐初柠一直郁郁寡欢,她难得想出门,季斯南便没提出当夜返回的提议。
那天夜里,雷电交加,海风呼啸,大雨簌簌而下。
一道响雷把睡梦中的他惊醒,他习惯性去捞旁边的人,但摸了个空。
恐惧立刻涌上心头,他立刻想到了什么,疯了似的往海边跑去...
自那以后,海边二字几乎已经成了季斯南心里的禁忌。
尤其这两个字还是从徐初柠嘴里说出来。
怀里的人见他不说话,又十分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其余的事季斯南都可以依着她,可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