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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洁挽着沈宁的手出现的时候,杨帆发现这两人之间的举止,似乎又亲密了几分。许洁看沈宁的目光和一些小动作,都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柔情了三分。
服务员上茶的时候,沈宁不知道在许洁的耳边说了一句啥,许洁笑着锤了这个胖子一下。杨帆看着不由笑着打趣:“看来,我得准备一份红包了,某人要双喜临门了。”
许洁脸上微微一红,沈宁则嘿嘿一笑,老脸不带红的说:“那是,许洁老说我是猪,既然是猪,那看见好白菜还不得赶紧拱了?”
这个比喻说的杨帆不由哈哈大笑的同时,脑子里不由想起了自己。结婚对象的人选,实在是让人左右为难啊。杨帆心里,祝雨函和张思齐之间,天平似乎一直在微微的倾斜于祝雨函,这也就是杨帆一直没有和张思齐进一步的原因。
“打算什么时候办?”杨帆直接问了一句,许洁的头底下去了,沈宁笑着说:“还没见过丈母娘和老丈人呢,许洁的意思,这个周末去她家,下个周末去省城。”
许洁渐渐的自然了起来,看着杨帆笑着问:“杨记,您呢?我听说您有个报社的女友,以前来过纬县,人长的很漂亮的。”
杨帆笑了笑说:“你还是叫我杨帆吧,嫂子。我和沈宁就像兄弟一样的,记长记短的,我听着别扭。”
杨帆这话,许洁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起身早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沈宁在边上嘿嘿一笑说:“鸟人,这妞极品吧?她家是电大的,别看表面上有点奔放。骨子里保守的很。粘了身子的那天晚上,那副幽怨的样子,好像我不负责。她就准备去死一样。”
杨帆苦笑了一下说:“看把你美地,既然知道是这样的女人,就该好好的过日子,别跟以前一样,到处眠花宿柳。如今你也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沈宁嘿嘿地笑笑说:“别说我啊,你呢?你那个叫张什么的女记者,啥时候带来大家见不个面吧?”
杨帆笑着解释说:“叫张思齐。不是张什么。”
人真是不经念叨。这边杨帆才说到张思齐。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杨帆拿起手机一看号码。paoshu8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她地电话。”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了?”杨帆笑呵呵地问了一句。电话那头地张思齐一阵沉默。今天和嫂子一块上街买东西。一路上谈起男人地事情来。提到张启得地时候。嫂子很是不满地嘀咕说:“男人没一个好人。都是拴在裤腰带上都不能让人放心地。”
张思齐自然要为哥哥说话:“我哥对你不是很好么?”
嫂子悻悻地说:“好是好。不过他外面也有女人。昨天晚上洗衣服地时候。发现他口袋里有避孕套。”
一说这个玩意。张思齐地脸就红了。低声说:“不会是你们用地吧?”
嫂子的脸也红了,低声说:“我们决定要孩子呢,怎么可能用那玩意?我才怀上几天啊,他就在外面乱来了。算了,反正他心里有这个家就行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啊,你那个男朋友,你可要抓紧一点,如今好男人抢手的很,女孩子的眼睛都毒着呢,胆子也大。一个不小心,就有狐狸精倒贴上去。”
说起这个来,张思齐心里还真没底,想了想趁着嫂子试衣服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杨帆。听到杨帆地声音。张思齐突然有点觉得不真实,嫂子说的那些还真的有道理。
“你在干啥呢?”憋了一会。张思齐憋出这句来。
杨帆笑着说:“没做啥,和朋友一起吃饭呢。”
张思齐壮着胆子追问:“什么朋友?男地女的?”
杨帆觉得奇怪,以前张思齐不问这些,不由的笑着说:“一个死党,高中时期的同学。如今在我们区任公安局长。我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张思齐心里一阵发慌,有点抓贼被贼反攻倒算的味道。索性露出无赖的语气说:“怎么,不能问啊?”
杨帆听出点不对来了,不由笑着解释:“怎么不能问?只是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地,今天怎么想起来的?”
张思齐有点如鲠在喉的感觉,忍不住压低嗓门,低声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和不少女人睡过?”
杨帆顿时满脸的苦笑,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实在有点难度,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样吧,你我之间关系确定了,我想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你了。现在,你我之间,还是相互给对方留点私密的空间吧。”
张思齐一阵无语,杨帆这个回答不是很干脆,这说明其中有问题。杨帆这么回答,是因为不想骗张思齐。
女人的聪明和敏感,在这个时候全部爆发出来了,张思齐显得有点郁闷的说:“你是不想回答呢?还是不想骗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回答一下有什么难的?”
杨帆沉思了一番,叹息一声说:“我不想骗你。”
电话瞬间挂断了,杨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朝沈宁看了过来。沈宁也大致猜到了这电话的意思,不由笑着说:“没事,许洁以前也问过我有没有别地女人,我就告诉她,以前有,结婚了就没了。”
张思齐这边,挂电话是因为嫂子出来了,看见这小妮子一脸地郁闷,嫂子不由笑着问:“你是怎么了?才一会的时间,就晴转多云了。”
张思齐犹豫了一下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有别地女人。他说,不想骗我,说关系确定之前,要保留一点私密的空间。”
嫂子顿时有点紧张的说:“这下麻烦大了,那小子人长的帅,没看见周颖从京城追来了么?你还真得上心一点了。他说不想骗你,说明心里有你。”
张思齐低着头一路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摸出电话来,拨通杨帆的手机号码,接听之后低声说:“我想调到纬县去,你有没有意见?”
杨帆这边犹豫了一下说:“你让我想一想,过几天给你答复行么?”
张思齐飞快的挂了电话,嫂子在边上低声问:“他怎么说?干脆不干脆?”
张思齐低声说:“他说要想一想。”
嫂子叹息一声说:“坏了,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地位不在你之下,他这是在犹豫呢。”
嫂子说的没错,杨帆确实在犹豫,犹豫的这顿饭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杨帆有心事,沈宁和许洁也都看的出来,快速的吃完,三人各自散去。
杨帆一个人慢慢的在纬县的街道上走着,脑子里浮现出种种过往。需要和感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解决需要的手段很多,而感情就很难做出一个选择。对待婚姻,杨帆不希望母亲的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手机攥在手上已经很久了,下一个电话该打给谁?
杨帆在一个僻静的所在蹲下,一支又一支的抽烟,没一会地面上满是烟头。偶尔有路人经过,都会看一看这个蹲在黑暗中的人,然后加快前进的脚步。
杨帆几乎是无意识的拨通了祝雨函的手机,对面接听之后,杨帆嗓子有点沙哑的说:“你放弃从政好么?”
祝雨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出什么事情了?”
黑暗中杨帆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叹息一声说:“张思齐给我打电话,想调到纬县来。我告诉她,我需要考虑几天,说实话我不死心。但我有不想骗她,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
此刻的祝雨函,正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体味那一份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意境。杨帆这个突然的电话,让心生一股孤寂感觉的祝雨函,瞬间泪流满面。
沉默,长久的沉默。
终于祝雨函低声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如何?”杨帆坚定的摇摇头说:“不行,最多给你五分钟。”
祝雨函叹息一声说:“结了婚,我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你则要放弃很多。这些你想过没有?不要一时冲动啊!为了一个老女人,不值得。”
杨帆想了想说:“那就我放弃吧。”
祝雨函的心被这一句彻底的洞穿的了,呆呆的坐在靠椅上,好一会才说:“傻子。”
杨帆笑了,摇摇头说:“傻就傻点吧。”
祝雨函咬咬牙,叹息一声说:“你就是我命中的魔障,明天我就回去见父亲,多等一天行么?”
这一次杨帆没有再逼祝雨函了,淡淡的笑着说:“那好,我就等你一天。”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而言,注定是要失眠的一夜,同样失眠的,还有在省城的张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