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前辈,我们这次来到这个地方就是泌阳郡郡守安排的,他的名字叫做张扬,乃是半步先天境界的高手,他背后的张家更是在玄武王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前辈虽然修为高深莫测,可也不一定能扳倒他们,所以………”
唐积德话如流水一般开始讲述起来,洛阳却是听得皱眉,出言打断道。
“本大少问你泌阳郡郡守派你们来做什么,没有问你他的背后有多么庞大的势力,你只管把自己知道的交代清楚就行了。”
唐积德一听洛阳这语气,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惹他不开心了,所以不再赘述张扬的家族势力多么了不起,看洛阳这副姿态很明显也没有把张家看在眼中,可能他真的本领高过天吧。
深思了一口气,唐积德继续说道。
“张郡守派我们来,主要是给大龙山的妖兽送口粮来了,他和大龙山的妖兽定下了协定,让他们不要为祸其他的村庄,而代价就是妖兽们的口粮通通都要由他来供给。”
洛阳一听,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张郡守还不失为一个好官,起码能够保全其他的村庄百姓不受妖兽荼毒。
于是他说道。
“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嘛,难道这张郡守还是一个不错的好官?”
“前辈误解了!我还没说那口粮的来历呢。”
唐积德却是出言反驳,让洛阳心头一紧,难道那口粮会是人类?这个想法一盈上心头,洛阳浑身的灵力都变得沸腾起来,如同火山欲要喷发之前的节奏,让在他身前的所有士兵都胸膛烦闷,好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你给我细细说来!一点细节都不可以遗漏!”
洛阳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如果真是如同他想象的那般,那这个张扬,他必杀无疑!
洛阳面色阴沉,慢慢收起了自己暴动的气势,他面前直面威压的唐积德张开大嘴,大口的接连呼吸了好几下,才让他苍白的面孔有了些许红润。
毫不夸张的说,洛阳现在的力量,只需要暴动一下自身的灵力,就能够把先天以下的武林高手给震死。
调整了一下情绪,唐积德慢条斯理的给洛阳解释起了大龙山妖兽口粮的来历。
“自从张扬郡守跟大龙山的妖兽达成协议之后,他每一年都派我们前往大龙山运送妖兽口粮,接近这几年妖兽的胃口更大,所以从以前的一年一送变成现在的半年一送。”
咽了口唾沫,唐积德继续说道。
“大龙山的妖兽口味刁钻,他们不吃野兽和家禽,只吃一种东西。”
说道这里,唐积德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盖的恐惧,微微闪动的眼神之中隐隐约约还有些愤慨和悲哀。
看他这副模样,洛阳已经大概知道了妖兽的口粮是什么,冷冷的说道。
“是人肉吗?”
“对!就是人肉!”
唐积德脸上的悲哀神情越来越重,他有些低沉的说道。
“一开始,张扬郡守还只是拿死刑犯杀头之后的尸体,来喂大龙山的妖兽,后来,大龙山妖兽需要的肉食逐渐增多,它们手中又握着张扬的把柄,所以张扬不得不就范,他这次把血手伸向了无辜的百姓!”
唐积德心中凄凉,他作为整件事情的知情者,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要助纣为虐,其实他的内心也时时受到煎熬,不止是他,跟他一同押韵大龙山妖兽口粮的士兵,也都是如此。
说道这里,唐积德的声音一度哽咽。
“百姓当然不能随便杀戮,毕竟上头还有煌煌天威,所以张扬郡守严厉刑法,把一般的小偷小摸也给定位死罪,用来宰杀,喂养大龙山的妖兽!如今在他的治下,别说是小偷小摸,简直连银钱掉入地上都没人敢捡。”
唐积德的脸上带着愤怒。
“他还以此来彪炳自己的功勋,向朝廷领赏,可谁能够知道,如今的泌阳郡对他是怨声载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大有人在!没有了小偷之后,他就开始搞栽赃嫁祸,故意的弄死一批又一批的无辜百姓,以此来喂养大龙山的妖兽,如今泌阳郡的郡城周边百里,被他杀死了接近半数的百姓!人们都称呼他为血腥判官张屠夫。”
“轰!!!!”
没来由的,洛阳眼中喷出两道千米远的金光,将千米之外的一座小山给炸成粉碎,灰尘扬起数十丈之高,威势骇人无比。
此刻洛阳的脸色简直冷得可以滴下水来,他心中无比的愤怒,甚至想要立刻动身去宰了那个狗郡守。
贪赃枉法的贪官洛阳没少见,似这种穷凶极恶,甘愿做人奸的恶官,洛阳却是第一次见到。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公理,洛阳此刻已经把那个够郡守判了死刑。
他不管这张扬背后站着谁,就算是站着皇帝老儿,洛阳也要扒了他的皮!没有人性的东西,不配为人,就应该扒掉他的皮,让他现出禽兽的原形!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洛阳吓得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眼前这位简直突破了常理,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如果真动动起手来,没人会觉得自己比那被洛阳一个眼神炸裂的小山更硬。
所以这些士兵全部噤若寒蝉,等待着洛阳的发落,他不说话,全部人都如同泥塑根雕一般,连呼吸都得小声谨慎,害怕一个惹得洛阳不高兴,一眼把他们瞪死。
“你们为何不跑?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还要给他当帮凶,你们也该死!”
洛阳的两只鹰眼充盈鲜血血,如同两颗红宝石一样璀璨夺目,他因为怒火,导致血气上涌直冲脑顶。
他凶狠的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士兵,要不是还有半丝理智尚存,洛阳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
“前辈请息怒!我们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们的家人就是因为有我们为张扬郡守做事,才可以免遭杀劫,如果我们敢说一个不字,一家老小,必将被他满门抄斩,赶尽杀绝!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们有前辈一样的实力,早就诛灭了那个害人的狗官!”
唐积德一边跟洛阳忏悔,一边低头抹着眼泪,这不是鳄鱼的眼泪,而是真的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同类而悲伤,也在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只恨他们实力低微受制于人,不然也不会似提线木偶一般被人驱使,作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