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神明力量的邪教徒毕竟还只是一帮普通人,连那些退伍老兵都打不过,眼看着对方开车离去,只能恨恨的跳脚骂娘。
当地主祭则是和张凌霄开始商讨,是否要放弃这里,化整为零暂时先躲一波?
两人心头都很是有些为难,刚刚才因为这里的欣欣向荣向总部请了功,眼看着教主都要亲自来了,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丢失了自己家的大本营,着实是有些挫败,要是跑了的话,恐怕以后在总部那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不跑又可能会面临着治安局的扫荡。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工厂老板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原委全都告知了治安局,事关邪教,不知是否有邪神和超凡力量,信息汇总到了公司和政府的信息中心。
现在公司和政府的重心全部都在西土那边,留在这边的这点超凡力量又舍不得投入,干脆直接火力洗地算了。
于是通过卫星和红外线等手段确认厂房中还滞留着大批人手之后,一发发炮弹直接就落了下去。
那些各自四处散开的信徒,满脸懵逼的转头看着后面的爆炸和热浪,他们出来采购食材或者找地方上个厕所而已,老家就被轰没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天上就来了几架武装直升机。
有人想跑,但立马就被上面的枪给打成了筛子,只剩下最后的几个人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偌大的一个金色神国,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在今天聚集在一起,被一锅端掉。
有一部分比较聪明的干部还在夏海市繁华的城区,在各种地方默默的发展信徒。
空了的培训班里面搞起了大讲座,台下都是懂得过日子的老大爷老大妈。
总部来的西土白人因为东土话不怎么好,所以只能憋屈的站在一边,看着当地干部各种装逼各种宣讲,甚至对于在场的语言和交流,他都不能听懂几句。
一个半小时后,一篇又一篇的长篇大论终于是说完了,台上的西装男喝了口水,笑着站在讲台边,手里捧着大摞大摞的宣传小册子,等待着台下的听众上前领取,并且提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搞了那么久,他早就已经熟悉这一套流程了。
作为现在整个教派最王牌的拉人选手,他意识到,平日里发展的那些小年轻之所以会搞出那么多事来,之所以会引发那么多的家庭悲剧,就在于他们在家庭中几乎不拥有多少地位,在东土这里,还是长辈说的话比较有分量。
所以他才把目光瞄准了这些大爷大妈。
谁知道大爷大妈眼看着他说完了,立马欢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狭窄的过道上拥挤着快步跑来,跑到角落白人那里,在对方懵逼的目光里拿起鸡蛋,豆油或者大米就往外走。
这样的事情走向和结果,让在场的邪教徒成员很是难以理解,性急的白人抬手抓住了一个大妈的胳膊:“不是,你你你,你们就这么走了?”
“你们来这里听讲,不会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吧?”
大妈不屑一笑:“那不然呢?难道是因为你们这些小伙子长得帅?”
现在各种物资都遭到哄抢,各处老板原本笑的合不拢嘴,但后来就因为货源无法及时补上而陷入苦恼,到了最后,他们自己都有些慌了。
不会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吧?我要不要把钱都投入去囤一点物资?
哄抢的焦虑和恐慌的蔓延到超市老板和厂家那里去了。
现在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好东西,所以西装男当初去小区里喊一嗓子,听讲就有豆油大米和鸡蛋免费领的时候,大爷大妈们来的才会这么积极。
其实他们全程就没有听讲,一直心心念念着鸡蛋,豆油和大米,同时警惕着周围的竞争对手,策划好了三五条路线……只能说实在太现实了。
大妈想要发力挣脱,却发现这洋鬼子力气挺大,干脆她就在原地撒起泼来:“哎呀呀,有没有人管啊?非礼啊!”
“这个洋鬼子轻薄我!”
正在哄抢各种物资的大爷大妈们停顿了一下,那些已经拿到东西的人不由围着白人青年,一阵品头论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
“别把什么事儿都推给年轻人,这摆明了是人家洋鬼子的素质不行!以前新闻上不是有播吗?就这些洋鬼子天天不干好事,不是坐车逃票就是不给钱,有的还吃霸王餐……”
“要我说啊,就该把这些洋鬼子全部都赶走,咱们东土大地上不需要这么些外来物种……”
另一边的黑西装男人和其他的邪教徒想要进来控制局势,但却被牢牢的抵在外面,发力往前挤,还被前面的大爷回头甩了一巴掌:“挤什么挤,有没有点公德心?你这小子一看就满脸坏水,一看就是在公交车上不让座的那种……”
邪教徒想要发火,但这堆人里面有些大爷可是小区晨练大神级别的存在,平日里石锁都能扔得3m高,自然不是这些亚健康年轻人能够招惹的存在,三拳两脚就让这些年轻人乖乖的躲到一边,捂着自己的脸孔嘤嘤嘤了。
被无数大爷大妈围在中间千夫所指的白人青年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身败名裂,他着急的把手抽回来,大声辩解:“我就只是正常的想询问一下而已,绝对没有什么轻薄龌龊的思想……你们就算不相信我的品德,也该相信我的审美吧?”
当治安官赶到的时候,那个白人小伙已经快要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些大爷们还满脸没有出够气的模样。
听听听听,这小子说的那是人话吗?
是不是在讽刺他们还是怎么的?
那位可是小区一枝花呀!跳广场舞的时候出来领舞的那种,无数大爷的梦中夕阳红,也是你能随便议论和诋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