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曹芝芝在叶舒言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无望感。
一种对爱情没有什么期待的无望感。
不待曹芝芝再多想什么，叶舒言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好了，赶紧收拾好，我们也出发吧，纯纯她们已经到了。”
一听这话，曹芝芝立马高兴道，“好，马上。”
今天开业，叶舒言在唐味阁定了包间吃饭庆祝。
除了厉司纯，她还叫上了一早就带着礼物来祝贺的陈瑶。
再加上她和曹芝芝，一共四个女生聚餐。
叶舒言和曹芝芝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因为叶舒言让厉司纯提前点好了菜，所以她们一到，菜就陆续上了。
“我点了红酒，在场的都是女生，咱们喝点，没事哈。”厉司纯笑着活络气氛，并让服务生给大家都斟上了酒。
叶舒言虽然酒量差，但今日是她做东，自然不能扫兴，“都是好友，大家不要拘泥，尽情吃好喝好。”
“好，谢谢舒言姐。”曹芝芝觉得有机会能跟老板娘的朋友同桌吃饭喝酒，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她不知道厉司纯是厉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知陈瑶是厉氏集团总裁秘书，但她觉得，她们都是优秀的女生。
是她学习的榜样。
陈瑶却笑道：“都喝醉了可不行，这样，我喝果汁，你们尽情畅饮，喝醉了也无妨，我负责把你们一个个都安全送回家。”
陈瑶不是不想喝酒，只是今天她差点就引起了厉司程的注意，她怕万一今晚喝大了，明天上班状态不佳，再被厉司程注意到，她可就未必能有今日白天这么幸运，能逃过他的法眼了。
叶舒言和厉司纯都知道她的工作性质，也都知道厉司程对工作上的要求苛刻，便都以为陈瑶只是职业性的自律，就随她意思了。
叶舒言让服务生给她上了果汁。
“那行啊，有你照顾，我们可就放大心了。”厉司纯对陈瑶笑语，而后就转向叶舒言这边，
“言言，那你今晚可得放开了喝，你可是主角。”
“好。”叶舒言也不矫情，第一个举杯，“感谢大家对我和花店的支持，来，这一杯，我敬你们。”
“干杯。”
四人欢愉地举杯同饮。
“芝芝，这些日子花店多亏了有你的一直坚守，我替我宝贝谢谢你。”
厉司纯对曹芝芝举杯敬酒。
别人不知道叶舒言最近都经历了什么，但厉司纯却全部看在眼里，也知道在她兼顾不到花店的时候，是曹芝芝不计辛苦地在替她认真打理。
曹芝芝连忙抬手与厉司纯碰杯，哈哈一笑，“纯姐你不用谢了，舒言姐她这两个月都是给我出双倍薪水的，我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
陈瑶一脸羡慕，“真羡慕你有个又好又美的老板，搞得我都想跳槽过来了。”
她的老板虽然超级帅，也很大方，奈何，工作强度之高也是非一般的。
叶舒言笑道，“我可请不起你。”
四人说说笑笑，饭桌上气氛欢快融洽，尤其在厉司纯的带动下，叶舒言和曹芝芝都喝了不少酒。
其实厉司纯是有意为之的。
之前这段时间，叶舒言的情绪都绷得太紧了，今天难得看见她高兴，愿意放开，厉司纯希望她能放纵一下，让抑郁在心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抒发出来。
……
一个小时后，陈瑶陪着喝得有些高的厉司纯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她脚步有点虚，陈瑶赶紧上前扶着她。
叶舒言喝醉之前还叮嘱她多看着点这位大小姐，结果……没想到这大小姐才是气氛组的，全程在带节奏。
陈瑶扶着她走到包厢门外，正想要劝她一会少喝点，忽然——
“厉司纯。”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厉司纯和陈瑶同时回头看去。
猛地就看到了一个她们都熟悉无比的人。
“哥？”
“厉，厉总？”
相对于厉司纯的惊讶，陈瑶看到厉司程时，简直是慌得一批。
我去，千防万算，结果……被老板撞了个正着？
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陈瑶，厉司程倒也没说她什么，只是看向厉司纯，
“你怎么回事？喝酒了？”
“对啊。今天言言花店开业，我高兴，陪她喝了点。”厉司纯指了指身后的包厢，又看向厉司程：
“哥，你怎么也在这？”
她话落，注意到在他哥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当看清对方是谁，厉司纯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
女孩眉眼间的情绪变化尽数落入季明礼的眼中，他不以为意地扬唇一笑：
“又见面了，厉小姐。”
厉司纯带着几分醉意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算是回应了，随后又看回厉司程这边，
“哥，你这是准备离开还是刚来？”
“刚来。”
“哦，那我不跟你说了，你跟你朋友去吃饭吧。”厉司纯挥挥手，准备打发他们。
“你醉成这样，我能走开？”
厉司程当即摆出了一副家长的派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厉司纯忽略掉他的训导，注意力只在他的第一句话上，“……啥意思？”
季明礼一笑，帮忙解释，“你哥的意思是，既然撞上了，不如就一起用餐好了。”
季明礼话落，厉司程也不等厉司纯反应，直接推开包厢的门进去。
展目一看，他就看见桌前有两个女生，一个趴在桌上，似醉倒了。
另外一个，正拿着一杯红酒，豪横地仰头而饮。
见状，厉司程眉心一跳，疾步走到叶舒言面前，将她就快要喝完的红酒给夺了过来。
在外面她也敢喝成这样？
胆子够大的。
“嗯？”
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上的酒不见了，叶舒言这才醉眼朦胧地抬起脑袋看向旁边的人。
“咦，你是，你是……”
她歪着脑袋，眼神迷糊地望着厉司程，一连说了几个“你是”也没说出他的名字。
“……”厉司程额角抽了抽。
她这是喝了多少？
若说厉司纯有六分醉，她这都得有九分半醉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厉司纯以为叶舒言是不大欢迎她哥，忙上前解释：
“言言，我哥和……和那谁刚好也来这里吃饭，就跟我们拼桌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