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无情的,总能在不经意间流逝,时间像离弦的箭,匆匆而过。
成长,就像时间的沙漏,在潜移默化中,有人得到,有人失去;有人怨恨,有人顺意。
江曼丝自从痛失肚子里的孩子后,脑子依然清醒,对贺蔡兴抓的更紧,势必上位。
而贺蔡兴对陈玉兰除了恨,再无半分其他的情感和对家庭责任的留恋。
陈玉兰做了子宫切除手术,贺亦君和尹楠的婚期只能推迟,她在手术期间,贺蔡兴不仅没来照看,还委托律师送去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尹楠为了表孝心,扭转陈玉兰对她的坏印象,以儿媳妇的身份一直在医院陪护。
肖玉琴名下的几处房产依法被查封,倍受刺激,整天闷在家里,郁郁寡欢!之所以没有被逼到崩溃寻死,便是新装修的房子是她弟弟肖玉强的名字。
唯一留下的房产和活着的希望,从没想过自己会折在尹茜的手里,面对祁氏集团庞大的势力,她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
她好后悔当初没有解决掉尹茜,将她和那个痴呆的外婆赶回乡下,如今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真的是悔不当初。
……
范佳彤被丁二变态占有后,整个人变得阴郁、颓丧。
每每回忆起丁二那龌龊的嘴脸就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对自己当时的举动、后悔不已,她不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讲信用没有原则的无耻之徒身上。
发了几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有行动,丁二总是以要好好计划的理由搪塞她。
对这个老男人的的无赖行为,恨之入骨!
在得知尹茜早已经回到tloml婚纱馆上班,她的心如被蚂蚁蚕食般痛苦。
凭什么她可以活的那么逍遥快活,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轻易的得到、享受。
范佳彤憔悴地窝在沙发里抽着特制的香烟,弥漫的烟雾熏的人半眯着眼,瞳孔缩小。
几根抽下来,大脑皮层兴奋不已,沉闷的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爽感,脑补着各种和祁墨辰在一起的缠绵画面,才可以让她暂时淡忘自己和丁二肮脏不堪的关系。
迷离的杏眼掠过一丝恨意,她绝不能白白搭了自己的清白。
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起身熄掉燃着的香烟,去洗漱。
……
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世界又很小,总能碰到一些见过的人见过的事情。
tloml挚爱一生婚纱馆。
从巴黎回到g市的温迪设计师的头衔成了商业噱头,很快在圈内散播,有了婚期的情侣慕名而来,都想让她设计婚纱和晚礼服,尹茜只能以自己的档期排满而拒绝了大部分的客户。
苏依诺和曾心柔正在婚纱馆闲逛着,苏依诺的男朋友赵阔在休息区等候。
都是大龄青年了,总飘着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再加上家里人的催促,苏依诺只能对赵阔采取了逼婚。
赵阔也就无所谓了,结就结吧,两人便商量着在来年的五一把婚事给办了。
这不,听说tloml的婚纱设计理比较超前,苏依诺便约着曾心柔陪她来看看。
曾心柔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一袭清新唯美风格的白色婚纱吸引,“依诺,tloml的婚纱真的很漂亮啊,比我们之前看的那几家品味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苏依诺轻点头,“是啊,晚礼服设计的也很时尚。”
“怎么样?那你要在tloml定制吗?”
“听说从巴黎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设计师,很火的,你刚才喜欢的那款就是她设计的,下面有她的名字,叫温迪。”
“你怎么知道?”
“我们学校、校长的女儿李珊找过她,说是客户排满了,没接她的单。”
曾心柔吃惊,“这么牛吗?”
“谁知道呢,可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吧。心柔,你和你那个小奶狗宴浩森发展的怎么样了?”
曾心柔抚摸着婚纱上的刺绣的提花,淡淡地说:“就那样吧,两边的父母都不看好我们这段关系,但他对我很好,让我很有安全感。”
苏依诺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小奶狗,比曾心柔小四岁,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码农,性格倒是老实忠厚,可没什么大发展。
“他还和你在花店一起住呢?”
曾心柔轻叹,“嗯,我们打算过段时间贷款买套房子。”
“好了,别说了我,你和赵阔就要结婚了,谈谈你的感想。”
苏依诺历尽沧桑的眼神闪过一丝惆怅,她和赵阔纯纯是相互迁就罢了,他们都不是彼此的最爱,但又都找不到更适合的人选。
想到自己曾经和祁墨辰在一起过,生活再出现地其它男人终归都是将就,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对尹茜仍是恨之切骨,如果没有她,也许她的人生没有现在这么糟糕。
“能有什么感想,就稀里糊涂呗。”
曾心柔回头看了一眼正玩手机游戏的赵阔,“依诺,我总觉得赵阔和乔子宇的性格很像,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冷面孔,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苏依诺这么聪明的女人什么看不出来,这种男人就是自私自大,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婚姻也好,人性也罢,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可能是他原生家庭不太好的原因造成他这种孤僻的性格吧。”
“依诺,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好,等你们真的结婚过起日子,你会发现和这种男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很压抑,好像日子是你自己的一样,说他无关,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的。”
苏依诺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击中了她最不想面对的软弱,她现在就已经感觉到了,这场婚礼像是她一个人的,买房子、装修、选家具、看婚纱,都是她在操办。
整个过程,赵阔表现的都很冷冰冰,而且所有的支出都是aa制。
“心柔,我们走吧,我有些累了。”
两人走过赵阔的身旁,苏依诺带有伤感情绪的说了一句,“走了。”
赵阔关掉手机游戏,淡漠的眼神无任何的波澜,起身抖落了一下西服衣襟,整理了一下绅士范儿的摩丝定型背头。